听见铁棍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寒小歌身后的两人，一个傻站在那里，另一个人转身向汽车跑去。
寒小歌挥手一棍把呆若木鸡的那个放倒，提腿开始追赶，伤口并不怎么痛，但是由于失血的原因，他感觉有点麻木，速度降了下来。
在前面的丰田红杉突然车灯大亮，强光一晃，光线很刺眼，寒小歌视线一片模糊，心理急剧的升起一种危机感，即使这感觉没有任何依据，他也相信，因为这感觉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身体一个侧滚。
“砰！”是卢占东手里那把64式手枪。
丰田红杉一个急转向，离开了夜总会。
丰田红杉汽车里。
卢占东阴着脸，完全没有刚才那会在伯爵夜总会谈笑风生的样子。
司机扭头对坐在后排的卢占东说：“老板，你有枪，一下子解决了那小子不就完了。”他没注意到刚刚上车的人面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卢占东面色更沉，低声哼了一句“开车！”
司机就老老实实的开车，对于这位两个月前突然出现的老板，他们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在新城一出现，黑白两道，大大小小的头目都来拜会，自己的大哥更是从新城分社的当家人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扶上了这位卢老板。
此时顾占东的内心很不平静，血他见得多了，但都是别人流的，今天算是栽了跟头，这面子可算是丢大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枪四找回来，不管是死是活。自己刚才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枪四有枪都没有出来的机会，这说明什么顾占东心理最明白。想到这他打了个电话。
“喂，三哥，四哥出事了，在伯爵夜总会……”
寒小歌爬起来的时候，车已经走远了，他感觉有点眩晕，是失血过多的表现。脱下上衣，撕下一块，然后勒在了大腿上，这样可以减缓血液流失。
夜总会里一片狼藉，寒小歌失去了目标，行动变得迟缓了。但是兴奋的感觉依然存在，那个枪四还在。
躺在地上的西服男不知死活，枪四也是一样，胖子不见了。寒小歌捡起一片地上的高脚杯碎片，朝枪四走去。
简单的固定了枪四的身体，免得他挣扎，然后解开他的衣服，寒小歌用手指，在他被压碎的手腕上用力一戳，他就醒来了。
枪四的下颚应该是受伤了，所以在发出叫声的时候也是那种闷在胸口里的闷哼。
寒小歌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枪四也变成了金发白人。
寒小歌笑了，他很兴奋。
枪四看寒小歌的眼光不再是那种微不足道的漠视，而是狰狞狠辣的那种。
寒小歌微笑的对枪四说：“我现在要拷问你，但是还不能告诉你我要问什么，因为怕你太早告诉。”
找来了一瓶白酒，一包医用棉花，然后寒小歌就在枪四身上用高脚杯的碎片，画出一条条透过皮肤的血痕，用酒精棉沾着酒精去擦拭。
枪四除了开始的时候哼了一声，后面就没有声音，只有那狰狞的眼神。
“我知道现在不是很疼，至少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就完全是小菜一碟，可惜我找不到比白酒更好的东西了。唉，有辣椒精也好啊。你不疼我也是要完成的，因为这就是你当年对我做的。”寒小歌现在已经没什么愤怒的感觉了，或者说已经超越了这种感觉，他只想折磨枪四。
“好了，完成了。”寒小歌看了一眼在枪四身上的杰作，“现在我问你问题，就一个，卢占东会去那里？”说完，寒小歌用食指按进了他血淋淋的扁平的鼻子上。
枪四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这只是身体的正常反应，他挣扎着，扭动着身体，但是都是徒劳，只会更痛。
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沾了寒小歌一手。
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寒小歌后头一看，是胖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脸还是肿的，脖子上有一条被勒过的紫色印记。这张肿胀的脸现在做任何表情都是一样的，所以就是没有表情，但是可以看见眼睛中得惊骇，惶恐。
胖子张了张嘴：“二，二哥。”
寒小歌对他一笑，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蹲在地上抱头大哭，然后就听见呕吐的声音，胖子看见了枪四的脸，还有寒小歌那扎进坍塌鼻子的手指。
寒小歌现在只对枪四有兴趣，继续进行，懒得去理胖子，没死就好。
就这样进行了十几分钟，枪四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好像是适应了受伤的嗓子，叫声越来越大。胖子开始是嚎啕大哭，后来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就变成了蹲在那抽噎，不敢走过来，也不看过来。
“哎！”寒小歌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高脚杯碎片，无奈的对枪四说：“手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工具，不然也不会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了。”
寒小歌抬起头，他听见外面有车熄火停下的声音，捡起地上原本是枪四的枪，快速向夜总会门口闪去。听脚步声是两个人，两个人走的很慢，可以说是非常谨慎，一定是看见了舞厅台阶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