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孩的脖子上，在他眼中，女孩与眼前的画面重合了。
他看见女孩端步枪要向他开枪，寒小歌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要想要上前拧断她的脖子，这似乎成了本能，清除一切将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物。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开始流汗，因为看到女孩的手指在慢慢的扣动扳机，如此的真实，死死的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绷紧，喉咙甚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寒小歌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幻觉慢慢的淡了，不知道这是过了多久。女孩什么都意识到，想正常对待客人一样，用纸巾擦去滴在寒小歌身上的解酒汤。
“我没见过你醒酒这么快得，一下就出了这么汗，是不是好多了。”女孩笑着对寒小歌说。
“滚！”寒小歌用喉咙低吼，他想让女孩离自己远点，不要诱使自己杀了她。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吓到她。她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害怕，有诧异，还有一点自嘲。
寒小歌挪动了一下身体，拿起一片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女孩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女孩还不知道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你知道有些人喝醉就是这样，会变成混蛋。”寒小歌对她说。
她看了寒小歌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打算离开了。寒小歌也知道对话应该是不能继续了，开始掏口袋找钱，因为是新衣服，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于是对余胖子招手，胖子端起酒杯走了过来。
“有钱么？”寒小歌问。
余胖子看看了女孩，笑了笑，拿出钱包扔给寒小歌。里面的大钞大概有二十几张，寒小歌也没看几张，就递给了女孩。
女孩尴尬的笑了笑，接过了钱，“不用这么多。”胖子是老板，他坐在这，女孩不敢要太多。
胖子大方的挥挥手，示意就这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寒小歌问女孩。
“方雨凝。”女孩说完，向两人点点头，就走开了。
女孩一走。胖子挪到寒小歌身边，贼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寒小歌，笑的很欠揍，结果还没说话就被寒小歌一脚踹开。
“我要回去休息了！”寒小歌站起来对胖子说，其实他现在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回去干吗，要休息在我这就行了，跟我来。”胖子拉起寒小歌就向电梯走去。
两人进了四楼的一个大房间，是余胖子准备的高档包房的客厅，服务生送进来解酒茶，房间里很安静，完全听不到一楼的喧闹。
“二哥，最好的几个我都留下来了，等等你随便选。”胖子一脸奸笑。这时门开了，进来十多个女孩，什么打扮的都有。寒小歌也没多看，白了胖子一眼。摆摆手让她们出去。
不是寒小歌清高，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招妓，而且是疯狂的招妓，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发泄心理那些扭曲的感觉。寒小歌曾经的队友都有释放和发泄自己的途径，有信仰的就去找神父忏悔，或者祷告，还有崇尚暴力运动的，有招妓的，也有不停购物的，有狂吃不停的。虽然所有方式让他们得到内心的平静都是短暂的，但这是唯一的方法。寒小歌有自己的方式，但不是招妓。
胖子拉着他的手，想让他再看看。
寒小歌站了起来，“你的悍马借我用一下，我出去兜兜风。”
胖子没有办法，就打发走进来的女孩，和一个管事的交代了几句，跟着寒小歌下了楼。
上车的时候，寒小歌把胖子推下了车，想要要自己开一辆，但胖子坚持和寒小歌一起，说是要指路，告诉他怎么上高速，大呼高速上兜风才过瘾。
寒小歌挑衅的笑了一下：“你别后悔。”
“怕什么，翻车不是也有你陪着呢么。”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胖子这款是悍马经典款，H2。
先到了加油站，把一百二十升的油箱加满，慢慢悠悠的上了高速，胖子刚才又喝了不少酒，酒劲又上来了，堆在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寒小歌让他绑好安全带，他也看出来寒小歌要飙车，就老老实实的绑好。
开始加速，这H2不错，是改装过的，表盘什么都换过了，能感觉到它跑起来产生的强大冲力。
换挡，油门，换挡，油门，很快就到了时速180，胖子没有跑过更快的速度，他开始紧张了，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