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白芍和女人都没有好睡,直到黎明时才抵不住睡意互相倚靠着睡了过去。
白勺是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的,睁开眼,一群穿着蓑衣的年轻男子聚拢在门外,为首的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靛蓝色的长衫,腰间挎着一把宝剑。
龙云飞走进土地庙,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姑娘可见过画中之人?”
“是他!”白芍惊呼。
“姑娘见过?”
白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位置,那妇人昨夜果然偷偷逃走了。
“见过。”
“他在何处?”
白芍寻思了一会,指了指神台的方向。
龙云飞的脸色僵了一下,剑眉微微触起,扭头朝身后的一群人摆了摆手,径自朝神台后走去。
白芍目送龙云飞走近神台,果然见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修长的身躯震了一下,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而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地上一跃而起,眨眼间已经冲到她面前,原本挂在腰间的长剑指着她的眉心,“是你?”
果然是金银山庄的人啊!
白芍长叹一口气,寻思着怎么说才能洗脱嫌疑。
“说。”龙云飞的剑朝前递进了几分,双目赤红,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昨夜路过此地躲雨,恰巧见了两具尸体。”
“此话当真?”龙云飞大抵也是相信的,两具尸体的伤口整齐平滑,没有身后内功的人做不到这种地步,且不说这女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她杀人,还会留在这里等着被人发现么?
“你信了不是么?”白芍整了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物,现在已经没心思管这人命案了,乾失踪了,马和马车也不见了,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要如何回到江南山庄?
自力更生神马的都是狗屎。
龙云飞见她眉头紧皱,收了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管信不信,你现在哪也不能去,跟我回金银山庄,把昨夜的事交待清楚。”说完,也不顾白芍抗议与否,抬手‘啪啪’点了她的穴位,“得罪了。”
得罪你妹!
白芍忍不住暗骂,整个人被他拦腰扛起来,胃部搁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大头朝下的被当成麻袋扛出土地庙。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其实都是宿命里安排好了的,就好比她来到这个时代,经历这些事,一环扣一环,好像每走一步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她无从逃脱也无力改变。
白芍被龙云飞丢上马背,一路颠簸着进了城,往西数十里,来到一片占地辽阔的山庄,说是山庄,其实更像是一座城中城。
高高的城墙壁垒分明,墙基是汉白玉打底,往上累着溜了两遍金水的金砖,整个上庄从上到下透着一股子奢华之气,放眼望去一片金碧辉煌,饶是进过皇宫这样的地方,此时站在金银山庄内,白芍还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前这座金城显然比皇宫小了不止几倍,但确确实实是座金城。
放眼望去,整个建筑群外观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遛了了三遍以上的金水,就连脚下铺就的石子路,地下都洒着金沙,阳光从头顶照下来,金光闪闪的一片。
尼马!是要闪瞎人眼的世纪暴发户么?
白芍眨了眨眼,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浓浓的金子味包围了,想着若是临走时带走两块金砖也算是沾了这全城首富的光了。
默默的意淫着,人已经被龙云飞抱下马,一路扛着进了面前金碧辉煌的议事大厅。
白芍说白了,在现代也就是个宅在家里的土包子,对各种古玩古物没什么鉴赏能力,就算拿了个价值几百万的白瓷给她也瞧不出所以然,搞不好还会被丢在饮水机下接水喝。
是以,当一名穿着金丝滚边,珠玉盘扣,翡翠玉带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盏小小手壶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白芍只觉得这人穿的奢华至极,怎么就手里拿了一直黑不溜丢的手壶。
龙云飞见了男人顿时停下了脚步,把白芍从肩头卸下,一弯身朝中年男子弯了弯腰,“爹!”
“人找到了?”金印点了点头,走到大厅中央的八仙桌旁坐下,姿态闲散的喝了一口手壶里的茶。
龙云飞的脸色很难看,好一会才道,“找到了。”话音刚落,几个下人已经将两具尸体抬了进来。
尸体还保持着互相拥抱的姿势,用白布盖着。
白芍明显看到中年男子的脸上上过一丝诧异,冲过去一把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畜生,孽障。”咒骂着,一把摔开白布,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赫然映入众人眼帘,两个人头并排摆在担架旁边。
“不知羞耻的东西,这是谁干的?”金印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的,一双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握着茶杯的手青筋奋起,‘啪’的一声脆响,他手中的手壶碎了,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蒲扇一样的大手敲的桌面‘咔咔’作响,连上面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