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无可厚非啊。”
“啧啧”那人斜了一眼赵天,“要不说你还年轻着呢,听人说这东宫纲每年解送两次,每次只有五万两银子,那剩下的银子呢?嗯?懂了吧。”他挑了挑眉头,向赵天做了个心照不宣的动作。
“啊,懂了,懂了。”赵天连声道,雁过拔毛这种事情,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都是存在的。
那人眼见赵天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接着道:“看你新来,也还投缘,我再提醒你一声,等到了澉浦城中,见了什么稀奇的事情,切不可问东问西,省得惹祸上身。”
“哦?这城中还有甚稀奇事?”
“不可说,不可说,你自己进了城自然可以看到,但是老叔我奉劝你一句,不该问的绝不可问,不该管的决不可管,言尽于此。”
说着话,队伍开始往前移动,那人跟着队伍往前走去,不再理会赵天。
赵天无法,只得跟着队伍往前走,到了城门口,果然一人收了五钱银子的入城费,这才放进城去。
那个商贾自顾自去了,而赵天等人则要前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市舶司,澉浦乃是一处大海港往来的海内外客商货物都云集于此,因此在年初时,皇帝特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也设置了一个市舶务,此地市舶务的官据说是因为生病回了家,这个职位就空置了下来,赵天就是遵照皇帝的旨意,来接任这个官职的,现如今他所用的姓名叫赵凡,所任官职虽然只有从七品,可是每年上缴的银钱却达五十万贯,在不多的岁入里,这也算是一笔大钱了。
皇帝虽然明里说是让自己的儿子下来锻炼的,可还是给他安排了个相对轻省又能来钱的位置。在这样的位置上既容易干出成绩,又可以发挥自家儿子善于理财的本事,只要稍稍有点成绩就可以将他再往上提拔,做个几年自然于政务的处理上就可以积累起许多经验,为今后坐上皇帝宝座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对于皇帝老爹的好意,赵天自然是心领了的,尽管他自认为作为后世之人,能力比如今的这些官员们远远高出一大节,要说锻炼实在没啥好练的,只是老爹的打算又不好意思拒绝,权当是休闲度假耍子了。
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里,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市舶务的下处,这是一幢两层的木结构小楼,典型的江南风格,占地有半亩地的样子,白墙黛瓦,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书“市舶务”几个大字。
赵天三人来到门口的当口,却见一个书吏模样的人在门口东张西望,眼见三人下马,迟疑间迎了上来,“请问几位高姓大名啊?”
“小姓赵名凡。”
“啊呀,原来是大人到了,小姓李,大人快请进,来人啊!咱们大人来了。”
只这一嗓子,只听轰然一声,从里头跑出十数个人来,七嘴八舌道:“大人在哪里?大人在哪里?”
赵天眼见一窝蜂般涌出这么些人,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市舶务好歹也算是政府机关吧,咋整的跟个菜市场似地,这里的吏员也太随意了些吧。
正在此时,打从大门里又走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四十四五的年纪,干瘦非常,却没有什么病态,一双眼睛细小却是炯炯有神,两撇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才一出来就沉声道:“事情都不曾做完,在此聒噪什么?快回去好好做事。”
只这一嗓子众吏全都没了声音,退在一边。
那人走上前来,叉手施礼道:“赵大人,小吏郭益天前来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