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完元宵节,在临安通往海盐的驿道上,缓缓行来三匹劣马,马上三人,一个是样貌普通的年轻人,一个是样貌丑陋的中年人,还有一个老者,一部雪白的长髯,面容古隽,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看情形那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是主家,一老一中则是仆从,只是这三人关系融洽,行走间谈笑风生,倒是颇为愉快。
三人正是被皇帝支应到海盐锻炼的太子一行,原本众将都要跟来,可是赵天认为既然是去地方上锻炼理政能力的,又不是跟金人开战,大伙就用不着一起去了,人多眼杂的反而不好行事,于是只带了刘成和老太医秦本正一同前往。
此时的赵天心情舒畅,前一段日子是他穿越回大宋最快活的时候,孙凤姿经秦老太医再三确诊,肚子里所怀是龙种无疑,这就意味着大宋朝后继有人了,于是乎孙凤姿就被当成了国宝供养了起来,每日几十人围着她转,害得赵天想跟她亲近一会儿都不行,其他书友正在看:。好在多了个宋丽娘,这女子已是完全成熟的年纪了,眼见孙凤姿拔了头筹,自然不肯落后,就在某天夜里主动跟赵天成就了好事,两人本就有名分在,虽然还不曾明媒正娶,但行起事来总是少了许多顾忌,于是乎可就爽了赵天,白天在外应酬,晚上回到宫里就是跟宋丽娘翻云覆雨的折腾,两人正值青春,都是身强体壮的时候,每日里只觉得**苦短。
至于外事,金国虽说被赵天一番折腾,救走了老皇帝和太后等人不说,连元帅都被劫持了,很是震怒之余,却也无甚办法,此时正值隆冬,跟大宋开战是绝无可能的,只是派使臣前来,下了一通国书,对于宋国太子的野蛮行径进行了愤怒的控诉,同时告知宋国皇帝,金国一定会讨还这个公道的。对此大宋上下都没怎么在意,听太子的意思,如今要跟金国打,若是单纯防守绝无问题。在他边上岳飞也跟着帮腔,向皇帝表示,有自己和吴玠、韩世忠三人驻守边境,就请皇帝放心大胆的睡觉就是,如此一来,皇帝和满朝文武还有什么好说的,该干桑因此将金国使臣独个扔在驿馆里,让其自生自灭算了。
皇帝万事无忧,自然心情愉快,趁着春节将至,把此次接应太子有功的相关人员好好的奖励了一番,岳飞、韩世忠和吴玠都升了官,手底下也是人人晋级,皆大欢喜。赵天则趁着大伙都开心的时候,大肆搜刮人才,岳云、韩亮、关岭还有吴拱,都被他弄进了神策卫,还跟岳飞讨要了数千战马,一时间神策卫勇将如云,兵强马壮,好不兴旺。
带着一种开心和愉悦,赵天一直在临安城呆到了过完元宵节,岳家军要启程回襄阳,赵天趁此机会也就启程往海盐而来,带着刘成和秦本正,三人一路悠悠闲闲,半天的路,直走了大半天这才进了海盐的澉浦镇境内。一进澉浦镇地域,就见往来商旅络绎不绝,满载货物的商队也是满载于道。赵天见状,不禁赞叹,想不到宋朝的商业物流竟是如此的发达,一个小小的集镇竟也如此繁盛。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座小城出现在三人的眼前,这座城方圆仅有数里,可是城墙全由青砖垒成,显得既美观又坚固,想到可以到城里美美的吃顿饭,歇息一晚,三人不由得一催胯下马,加快了速度,渐渐近了城门,却再也快不起来了,原来在城门处排起了一条长龙,数十个商旅打扮的人正等着进城。
赵天三人翻身下马,来到了队伍的末尾,眼见前头排着一个四十来岁商贾,眉目清隽。很有些书卷气,赵天拍了拍此人的肩膀问道:“这位大叔,你们为甚在此排队啊?”
那人看了一眼赵天,没好气的道:“新来的吧,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在交进城税呢。”
“啥叫进城税啊?”赵天见那人爱理不理,忙从钱袋里摸出两三钱银子递了过去,“都是在外奔波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给小弟我说说呗。”
那人一见有银子,不禁眼前一亮,登时打开了话匣子,伸手接过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澉浦镇的黄里正想出来的主意,听说这黄里正在临安有人,连本地的金县令都拿他无法可施。”说到这儿,这商贾左右前后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又自趴在赵天的耳边悄声道:“听说黄里正收取这进城费还有个名目,叫做东宫纲,乃是敬献给太子殿下的。”
“太子殿下?”赵天心中一惊,自己可没听说过这事啊!“当今太子允文允武富甲一方,怎会要这种小钱?”
“不是那个太子,是当初抱进宫里的那个。”
“哦——”赵天明白了,原来是赵子彦的儿子赵璩,当初自己杳无音讯,老爹怕后继无人,在宗室子弟中挑出来的一个孩子,当养子养着,没想到民间早有风闻。
“还有啊,你别看这是小钱,可一年下来,所赚的银子也是相当可观的,你想啊,这澉浦镇极为繁华,每天来往的商贩不下千人,一人五钱银子,每天就是五百两,如此一来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千两,一年将近有二十万两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嘶——”赵天吸了口冷气,想不到这样一个不起眼进城费,也能带来如此丰厚的收益,“不过这进城费既然是要给东宫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