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百户凶狠地说道,那副恶狠狠地样子将云来居众人的小心脏刺激的不轻。
沈青叹了口气,拨开王富贵的手走上前深深作了个揖,“大人,不知小民所犯何事?劳烦各位大人上门拘捕?”
曾百户也是世袭的军户,家中已经在苏州府卫所担任了多年的百户一职,对锦衣卫抓人的流程已是十分熟悉,他也不废话,朝沈青说道:“你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沈青?”
沈青点头称是。
曾百户朝沈青说道:“坊间已经将你的那十八首诗制成集子,到处流传,据我们考证,你的诗中有诋毁当朝统治的诗句,带有造反嫌疑,现在奉命带你回去问话。”
沈青叹道果然是天降横祸!他朝曾百户问道:“军户大人,我从未曾指责当朝政治,更别提写诗诋毁和造反了,这件事一定有冤屈。”沈青心里十分忐忑,他那日背诗也是怒火冲上大脑,没有控制的住,万一真有什么纰漏,他这条小命可就得交待在这了,他忍不住苦笑。
在后院里一直等待风声的赵言已在小厮的回报中知道大事不好,交待人照顾好杜淑云和小可可,赶忙就冲到前院来。
“大人,冤枉啊!”赵言一来便不由分说地跪在锦衣卫众人面前,双手捧着一本诗集,赫然便是坊间流传的那本册子,赵言有些哽咽地说道:“大人,这便是坊间流传的那本诗集,里面所载没有一字是意图造反的,请大人明鉴。”
“对啊,大人,我们东家参加诗会的时候还有文先生等人,他们可以为我们东家作证,大人,你们一定要查清楚。”王富贵也随着恳求道。
“哼!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我们锦衣卫查案还从未有谁说冤屈的!”曾百户睁大眼睛瞪着众人,一股强悍的霸道气息压得众人不敢说话。
沈青在心里翻着白眼,暗自腹诽说:“没有谁说冤屈?那是因为没有人能活着说话的。”
“哼!”曾百户看了一圈满意地哼道,“此案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曾百户举起手里的小集子说道,“现在,我们要把沈青带走,再有阻拦者,以同罪论处!”
说完,便有两个飞鱼袍上来将沈青捆绑住,“沈青,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锦衣卫例行地问道。
沈青挺直脊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冤枉的!”沈青的坚持让赵言等人好不心酸,也打定主意一定要赶紧想办法将沈青救出来。
云来居被锦衣卫围住的消息也早已借着那些顾客的口,传遍了苏州府的每一个角落,一群书生按捺不住义愤集聚在一起,朝着云来居的方向走来,他们都是为了帮沈青讨回公道的。
“怎么样?老朋友,你还在这坐着?”赵子卿摸着白花花的胡子问着对面那位男子。
只见这名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几许,一双眼睛灿若星辰,嘴巴微微抿着,说不出的风流潇洒,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沈青拜师不成的唐寅唐伯虎!
唐寅环着双手朝后面靠去,他透过窗户看向云来居的大门,磁性不乏爽朗的声音一一吐出:“不坐着还要干嘛?如果他不能渡过这关,就只能说明他没这个命去趟官场这摊浑水。”
话虽说的十分冷淡,但他的双眼始终牢牢盯着云来居的动态,想来心里对于沈青的情况是十分关心的,赵子卿听着自己老友逞强的话语,也不戳破,只是高深一笑,“老朋友,你猜这次沈青的下场如何?”副院长一边说着一边朝手中的茶杯吹着气。
淡淡地氤氲将两个人的面容遮的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沈青这一次,是真的碰到难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