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为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所折服,这样清幽的环境放入现代还不是大批游人前来观赏的著名景点。
沈青前世没少游历,但印象里却是没有在苏州城里看到过如此精致的小院,想必是不知在哪个时代被损毁了。
回到大堂,沈青敲敲桌子叫醒闷头大睡的小二:“小二我且问你,你家老板的这间客栈可曾寻到买主?”
小二啐了一口道:“你别看我那老板寒酸的连赌债都还不上,可这件客栈着实值不少家资,据说修建的时候花了数万两白银。弄到现在都没人敢接手,生怕几万两银子打水漂了。”
沈青旋即明白原来是客栈定位过高,却是连下家都难找。他喜上眉梢问道:“不知道盘下这间客栈需要多少银两?”
“哼哼,少说也得两万两白银,家具都是正儿八经的黄梨木。要不是老板娶了个败家娘儿,哪会落得如此下场。”小二忍不住吹嘘道:“想当年客栈兴隆的时候,那是人满为患,来的慢了都抢不到房间,好多客人都为了争个房间打的头破血流。“
说着他叹了口气:“现在,哎,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放心,若是经营得当,这间客栈早晚恢复昔日的繁华。”沈青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资,抛去近来的开销,他从殷子英那里弄过来的银两还有九千多两,再加上他卖字画所挣的钱财和殷子英的书画收藏,应该能支撑起这座豪华客栈前期运营的投入。
有如此出色的设计和清雅的环境,再加上他先进将近五百多年的经营理念,他有信心将客栈经营成苏州府甚至大明朝第一客栈。
“客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二有些不解。
沈青只摇头不语,收拾起放在桌子上的物件,径直向苏州府衙的方向走去。
苏州府衙位于苏州城南,离城西却也不远,上次沈青被带来过府衙一趟依稀记得路。只见府衙门口围了不少的群众,将路堵得水泄不通。
沈青挤过去,却只见一对父母跪在府衙的门口哭诉:“青天大老爷为我们父女俩做主啊,我们大老远跑到苏州府贩卖货物,谁知那歹人不由分说就砸了我们的摊子,还要我们父女俩交什么市场费。我们远道而来做些小买卖,哪有钱给他。谁知他便大打出手,还砸毁了我们的货物,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远看着身影有些熟悉,走近一看这对父女可不就是刚刚自己送别的那对吗?只见男人脸上清淤了一大块,身上的袍子也被扯得破破烂烂不成样子,而那小女孩头发都散落一团,脸上还留着一个大大的五指印,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沈青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尤其那小女孩的聪颖更是让他打心眼里欢喜,没想到才半日不见两人就逢此劫难。
听得男子哭诉自己的遭遇,沈青也觉心头不平,可苏州府衙办事的态度他也领教过,断不是什么好想与的地方,男子跑这里哭诉可算是找错地方了。
“哼,在苏州的地面混还想不交保护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告诉你,这是为了保护苏州合法群众的利益,人家交了保护费的我们就要保护他的周全,让他好好经营。而你,现在跑到我们的地盘,跟我们保护的人竞争,还不打算缴纳费用,想都别想!”男子的一旁便是几个二流子式的角色,一看就是苏州府的流氓地痞,他们嘴角满是不屑,跟一旁的衙役们乱侃一通,根本就没把男子的行为放在心上,任由男子在府衙门前闹事。
一股无名火自沈青的心头升起,但他并不想横生枝节,只想着先救出二人再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连忙就找了个僻静的胡同拿出人皮面具罩在自己脸上,随随便便装饰了一番,便若无其事的向府衙走去。
到了门口,沈青找到一个站岗的衙役,从怀里拿出一锭现银在手里晃了晃,那衙役顿时两眼放光的凑了过来,沈青微微一笑,将银子偷偷塞进衙役的手里说道:“官爷,求您帮我通告一下府尹大人,就说太仓县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