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下意识地看着书记,书记秦业的脸很难堪地呆了一下,然而一霎那,他就坐在哪儿安然处之了,秦业说:“那可不能这样说!每年死亡的人太多了,有药死的,有电击的,有车辗的,但性子不一样啊!你就不能把这些与打杀案、纠纷案、离婚案、与桃花案混为一谈,各个死亡的性质不一样嘛!”秦业竟能稳坐钓鱼台,斜眼溜了赵猛原一眼,钓着他的胃口,看着他的反映。
秦业的绯闻多,赵猛原的绯闻也不少,传说村里有红桃白桃二美人,这二人不知为何与赵猛原藕断丝连,竟被赵猛原妻子大动干戈,凭着利嘴要摆平这件事。她在她们常去的地方找到她们,她强按着怒火说:“你们是红桃、白桃吧?我是老赵的老婆,希望你们今后要检点自己的行为,有自己的自知之明,别侵犯别人的人权!”
红桃白桃本是好事者给她们二位取得绰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两人就有点脸面上放不下来,其中红桃就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谁给你权力叫我们红桃白桃的?我们侵犯谁的人权了?”
赵猛原的妻子就发怒道:“还嘴赖,你们做的事自己明白,我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谁不要脸了,你说清楚点!”白桃不甘示弱地抢白。
“就说你了!怎么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才是鬼呢!”三十岁左右的白桃变了脸色道,“你这样怒气冲冲对着我们,是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你……你往后少勾搭我们家的老赵!这,够明白了吧!”
“我们是工作关系。你这是放屁呢!”
“你还这样骂人!你倒有理了!”赵猛原的妻子一生气,巴掌就挥了过来,白桃也怒气冲冲着扯了她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下棋的,摸牌的,聊天的,一看这边打起来了,纷纷跑过来拉架劝阻。红桃又拉这个又拉那个,结果脸上无意挨了赵妻的一巴掌,红桃火了,就挥着手打了过去。武打撕斗的结果,赵妻脸破头散,吃亏而归。身为一村之长的老婆受到欺凌,这口气怎能咽得下?赵妻回来便纠集了媳妇和三个女儿,五人组成战斗团,返回前沿阵地,把二美人打得落花流水。战斗告捷后,村长赵猛原的声名一下子上涨。不知那位好事者写一对联贴于大队门口,上联曰:“呀,联本无心插柳,无奈雨润成行,不摘取枉为男人也!”下联曰:“呔!奴降爱心于斯,果竟被人盗用,此仇不报妄为妻!”
……
赵猛原听秦业的话隐隐含镖飞来,把嘴一抿,仍宠辱不惊,大度不凡地含言打斗道:“书记高见,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见地,按村中大老粗的话说‘屁也不懂’,真的,村志全仰仗你呢!待村志全编完,我提个建议,咱也开个庆祝宴,山珍海昧攀不上,咱就来个煮馄饨一锅端——要个火锅大家尽尽兴。”那明知这些事端有缘由却又故装无知的混帐样,那样子很逗人发笑。他紧盯着秦业,看他如何滑稽的出戏。
煮馄饨是秦业老妈的绰号。她这辈子曾先后嫁给三个男人,三个男人都先后死了,算命先生说她是克夫的命,可她不甘心,也不信这个邪,儿女都成家立业后,抱上了小孙子她还是又改嫁了。这样,不是馄饨也是馄饨了,而且还是煮馄饨。村里的人较苛薄,,叫来叫去这不雅的浑号就都知晓了。
村志会上,身为村志办主任的赵猛原还不忘拿秦业的一些风流韵事,他妈的风流韵敲敲打打。
秦业看了一眼他,象是没有什么事的,一字一顿又慢慢腾腾说:“我哪里有什么高见?谈不上!我也是土包子一个!老赵吃得东西口味要高一些,赶明儿大家不要饶了他,让他也请大家吃一顿什么露丝……鸳鸯拍什么行行。或许老赵还会做呢!”
秦业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拿赵猛原的风流韵事搞敲打的事了。
赵猛本是朱八戒的钯儿想着心思去钉猎物,不想被猎物逃脱还倒击一爪。传闻赵猛原曾与一鸳鸯借温交颈,被意外归来的丈夫捂在了屋里,摆在哪儿让皮条过肉丝,这已是十来年的事了。
这些事勾起了大家的回忆,赵猛原正要说什么,大家就窃窃私语地带上了狎昵的微笑。赵猛原一时很被动,有点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地说:“眼下,哪儿什么肉啊块啊等你们吃,偷高兴啥呢?别象八辈子没吃过似的,饭桶呀?”
有几个人就忍俊不禁笑得出了声,这次不为哪些轶事,只为他那有趣的粗话捧腹。秦业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但气定神闲的轻松泻在脸上,一个微含的笑意溢在唇边,他斜了赵猛原一眼,话中含话地说:“好了,好了,至于将来吃什么咱们先不管,想去哪里吃就去哪里吃。可我们现在是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样子,大家都要有踏实的工作态度,别学投机主义,只说不做,还说风凉话。不许再谈闲话,咱们说说村志吧!”
那次会议大家都去了,常家红觉着那言来语去都藏着一定的玄机,但传闻有时不见的那么真实。每个作领导的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稍不留神就是一个别人议论的话题,尤其是和女性打交道,有些好事者纯属象只猫,蜷伏在别人不注意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