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躲得及时,不然这一石头砸在脸上,只怕半边脸都得给砸扁了,白郎气怒交集的一脚将鹅卵石踢飞,又吼了几嗓子,见还是沒人应,就想转身挟了无忧回房去,目前看來,敌暗己明,还是躲在卧室里安全些。
谁知,他刚刚一转身,蓦然一股疾风袭向脑后,他反掌拍出,同时再次飘身后退出丈余远,脚还未曾站稳,只见一条黑影激射而至,揽了无忧就走,到手的美人儿就这样跑了,他自然不甘心,拔脚便追。
忽然间,数道暗光从黑暗中向白郎全身上下袭來,他急忙左躲右闪、上接下避,一通紧忙之后,终于是安然无恙了,只是,当他放眼看去,却哪里还有无忧的踪影。
人不见了,好在还有暗器在,先看看是谁对自己下黑手吧!
白郎垂头丧气地看看自己接下的暗器,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气炸了肺,手里接住的哪是什么暗器呀,除了石头就是土块,胸前粘的,竟然是一坨马粪。
“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白郎怒火冲天的吼声立刻引來了无数赶來观瞻的仆从、弟子,除了他们,再也沒人应声了。
到嘴边的肥肉被人抢走,到手的美人儿长翅膀飞了,白郎几乎要抓狂,但除了大骂一顿这些上赶着來捡骂的下人,他别无他法。
这时,纪彩莲好整以暇地踱过來,鼻子里哧了一声,说道:“说你无能吧!你还真冤,说你有本事吧!似乎又是在嘲笑你,你还是赶快回房里眯着,可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了!”
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白郎一蹦老高,大巴掌一扬,但看着纪彩莲那满含讥笑的俏脸,这一巴掌却怎么也不敢拍下去,可是不拍几巴掌,又出不了心中的这口恶气,一跺脚,冲着人多的地方呼呼就是几掌。
几名站得比较近的下人首当其冲,惨叫着被打飞出去,待落下地时,均已气绝身亡,白郎出了这口气,转身回房,剩下噤若寒蝉的十几个下人,依然一动不敢动地杵在当院。
纪彩莲看了一眼横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哼了一声,一步三摇地也回房去了,下人们互相看看,人人一脸的恐惧和恻然,直到纪彩莲的卧室门关得紧紧的,他们才低头噤声的慢慢散去。
………………
将无忧救走的那个黑衣人并未走远,到了偏院东首一间厢房外,四望无人,便闪身而入,这房门本是虚掩的,他进去时,房内一片漆黑,但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直接走到床边,将无忧放在床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等这人转身,门又被无声无息地推开,又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这人随手掩了门,低声说道:“给她解了穴道吧!她來了就好办了!”
黑衣人应了一声,竟是个动听的女子声音,她俯身对无忧小声说道:“无忧姐姐,我们都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别急,我这就给你解穴!”说着,在无忧身上拍了几下。
无忧试着运了一下气,果然穴道已经解开,便立刻坐起來,心中又惊又疑,她刚才试过运功解穴,却根本冲不开被点住的穴道,每次运气冲穴,只引來一阵刺痛,显然,这个白郎用的是独门点穴法,但这个救了她的女子怎么会解穴呢?
“你是那人的什么人!”无忧心中想着,就冲口问了出來。
黑衣女子低声答道:“无忧姐姐莫怕,我叫雪痕,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无忧一愣,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细一想想,恍然大悟,是无涯离开他们之前,从易兰儿口中说出过这个名字,看來她沒撒谎,想到这点,她才放了心。
就在这时,后进來的那个人坐过來,悄声说道:“小师姑,雪痕是那个白郎的徒弟,但她也是你的同门师妹,你放心,她对你沒恶意,刚才是特意去救你的!”
这人这样一说,无忧刚刚明白一点儿的心马上就又糊涂了,那个白郎的徒弟,怎么会是自己的师妹,自己师妹时候有过那样的一个败类师父了,而且,这个刚说话的黑衣人听声音还是个稚气未除的孩子,他为什么叫自己做师姑。
“你是谁,怎么叫我小师姑呢?雪痕又怎么会是我师妹!”无忧心中藏不住疑惑,想到师妹疑点就马上问了出來。
这稚气未除的黑衣人轻笑道:“我叫莫言,去年拜了你哥哥孟无涯为师,论辈份,当然该叫你师姑了,至于雪痕,你也该知道的,你的未婚夫有沒有对你提起过,他有个幼时失踪的妹妹!”
无忧愣了愣,低声说道:“他提起过,有个妹妹在十三年前失踪了,难道是雪痕!”
雪痕握住无忧的手,含泪说道:“是,就是我,我在十三年前被白无常抓走,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无奈之下只好拜了他为师,但我从未忘记自己的父母,无忧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自己害你的父亲和哥哥落入他们手中!”
无忧默然片刻,轻叹一声说道:“罢了,你想必是有苦衷的,何况,你的父亲、哥哥,还不是为了我爹和哥哥落入他们手中!”
“谢谢你,无忧姐姐!”雪痕哽咽着说道。
无忧沒吭声,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