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们找不到你的,你就不用指望他们救你了!”陈秀又道。
但房中除了她的声音,好像还有人,无涯耐着性子听着,果然,另一个声音说道:“姐姐,她真的不会说话吗?”
这个声音不知怎么的,听起來让人感觉怪怪的,声音稚嫩中透着沙哑,时而又尖锐得好像随时会断裂一样,无涯听到这声音,沒來由地心头一颤,世上怎会有如此瘆人的声音。
就在这时,房中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好像发自少年口中的声音:“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说话!”
“是莫言!”无涯惊愕得眼睛瞪得老大,差点喊出声來。
易兰儿抿嘴一笑,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二人继续听下去。
“啊!你说话声音怎么这样!”房中立刻传來了陈秀和那怪异男子的惊叫声。
“就是因为我说话声音这样,所以我才从來不说话,怕吓着人!”莫言的声音答道。
听到这里,无涯很奇怪,莫言的声音不可能从默语嘴里发出來,屋里点着蜡烛,沒道理陈秀沒发现,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直起身來,借着暗淡的光线向窗内望,但隔着窗纸,他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像,房中是三个身影,沒有第四个人。
易兰儿捺不住好奇心,也站起來向里看,光看模糊的影像不过瘾,索性把指尖在口中轻轻蘸一下,然后向窗纸上轻轻一点,一点声音都沒有,窗纸就被她捅了个小洞,但是沒等她看过去,无涯已经抢先将眼睛凑了上去。
“哼!”易兰儿不齿于无涯的“强盗”行径,又不敢跟他抢,生怕弄出声音,就沒好戏看了,于是故技重施,在旁边又捅出个小洞,将一只眼睛凑上去向里看。
房内燃着一支蜡烛,靠东墙放着一张单人床,此时床上坐着一个一身大红喜服的小人儿,她不止一身喜服,头上还蒙着一块红盖头,俨然一副新娘子的模样,难怪对方分辨不清那声音是不是她的。
在床的一头,还坐着一个身材细弱的少年,他背对着窗子,无涯无法看到他的面容,但是从背影看,他的身体好像有些不正常,类似畸形的样子,而在他对面站着的,正是成衣坊的老板陈秀。
陈秀满脸怀疑地打量着蒙着盖头的那个“新娘子”,又问道:“你年龄不大,就算是男子声音,听來也不该是十多岁的样子啊!”
“谁告诉你我不大的,我今年都十六了,其他书友正在看:!”新娘子不悦地说道。
“啊!跟我同岁吗?”那个纤弱的少年惊愕地问道。
新娘子轻哼一声,又道:“你又沒告诉我你多大,我怎么能知道是不是跟你一样大!”
“别说废话了,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嫁给我弟弟!”陈秀不耐烦地问道。
无涯闻言一惊,想不到这个陈秀费尽心思地将默语抓來,竟然是为了让她嫁给她弟弟,可是?默语才八岁啊!她怎么可以嫁人呢?陈秀是不是脑子出问題了。
无涯真想把她抓过來,给她号号脉,看她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易兰儿突然捂着嘴笑了起來。虽然沒敢发出声音,但身子一颤一颤的,让无涯以为她是不是在打摆子、发羊角疯了,疑惑地扭头看看她,见她笑得眼泪都出來了,晶莹的泪水映着暗淡的烛光一闪一闪的。
“哼,你把我抓來,一句道歉的话都沒有,就想让我听你的话,你也不看看你有门儿沒有!”莫言的声音的确是从默语那里传來的。
无涯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莫言到底躲在哪里,易兰儿亦是如此,莫言说今晚要看好戏,他所说的好戏,难道就是看默语是怎样被逼婚的吗?
“我当然有门,还有俩呢?”陈秀气闷地说道,她费尽心思把默语抓來,本來以为终于给弟弟找來一位不能逃走,也不会向人求救的哑女,谁知道,这女孩儿不但会说话,说出口的话还如此怪异、吓人。
好在,她看着自己的弟弟长大,见惯了怪异的事情,也早就学会见怪不怪了,否则的话,她真要不顾什么良辰吉日,一把就将默语的盖头掀下來,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有点烦躁地踱了几步,再次站到床边的时候,又道:“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反正你既然來了,就必须留下,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离开!”
那少年附和道:“不错,既然你也已经十六岁了,那咱们也不用等了,今晚就圆房!”
“嘻嘻!”莫言嬉笑着,说道:“你跟我圆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这德性!”
“我的德性怎么了?虽然我身体有点残疾,但起码我有男人的样子,说话也不娘声娘气的,可是你呢?你身为一个女孩子,说话竟然完全是男人的声音,身材也如此矮小,如果我不娶你的话,只怕你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少年不服气地说道。
“哎呦呦,照你这么说,你们把我抓來逼婚,反倒是我的福气了!”莫言怪叫着说道。
“不错,你嫁给我弟弟,有我养着你们,包你衣食无缺、吃香喝辣,如果你还跟着那个穷郎中的话,只怕这辈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