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两幢房子,靠前是一幢大点的,连着院墙,倒好像是一般大户人家的门房,只不过这个“门房”也太大了点儿,他们要想看到前门,就得翻墙出去,不出去就只能看到后门了。
而后面离得很远的那幢房子比较小一些,却在前面有两扇门,沒有后门,无涯看四周寂静无声,把两幢房子都仔细地观察过,确认前面房子是沒有人住的,便走向后院的那幢房子。
他走到那幢房子前面,先是警惕地四下看看,这才缓步靠近,这幢房子有两扇门,却只有一扇窗,看上去透着古怪,而且房内既无声息,又无光亮,好像根本沒人住一样。
这时,易兰儿凑近无涯耳边轻声说道:“这里很古怪,你要小心!”
无涯点点头,叮嘱道:“你也要小心,这里不知道到底住着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呢?”
易兰儿轻轻一笑,二人缓缓靠近房子,就在这时,一扇门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人影闪身而出,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无涯二人。
无涯心底一惊,本能地退后几步,但一想自己是不请自來的,礼数却不能少了,免得被人看轻,于是抱拳一揖,说道:“在下夤夜來访,冒昧之处请主人勿怪!”
那人沒有还礼,冷淡地问道:“两位想必是白天沒买够衣服,所以半夜又來了,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啊!这里是陈秀成衣坊!”无涯愕然叫道,定睛细看,果然,站在房门口的就是陈秀成衣坊的老板陈秀。
“咦,你來都來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什么地方!”站在门口的陈秀比无涯更惊讶。
无涯有些尴尬,歉意地说道:“在下只是偶尔路过,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路过,路过竟然会偷入人家的房子,还如此大摇大摆的!”陈秀不齿于无涯的行为。
“我……唉!”无涯无话以对,心里这个恨呀。
臭莫言,都是你捣鬼,等回去看我不把你的大脑袋给打出一堆包。
无涯心里暗骂莫言的恶作剧,嘴里却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易兰儿也很感意外,刚才在无涯观察着两幢房子的时候,她也沒闲着,一直在四处打量,此时见这里的主人竟然是陈秀,心中突然掠过白天发生的一幕。
白天,他们买好衣服,这位老板陈秀却好心地送给默语一双绣花鞋,谁做生意不想多赚点儿呢?哪有这样送上门來给人家好处的,看來,莫言将他们带來这里找默语,不是沒有原因的。
可是现在的问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默语到底在不在这里,见了主人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尴尬的局面,该怎么解决。
“既然两位是误入寒舍,想必是沒什么事,夜已深,两位请回吧,!”陈秀一句话,解去了无涯和易兰儿的为难。
无涯忙道:“打扰陈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这便告辞了,待天明后定会前來赔罪!”
陈秀摇摇头,冷声说道:“赔罪就不必了,公子请慢走!”
“那……在下告辞!”无涯抱拳施礼,巴不得马上离开。
但是易兰儿却仍心存怀疑,上下打量着陈秀,只碍于这个夜晚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她甚至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判断出什么來,正思量着,拿不定主意,耳边听得无涯说道:“兰儿,咱们走吧!”
易兰儿无奈地点点头,又不甘地看看陈秀,陈秀站在门前的暗影中,一动不动,也沒什么不良反应,见他们要走,便抬手说道:“两位从哪里來,便由哪里去,小女子失陪!”说着,自顾开门进去了。
无涯和易兰儿面面相觑,无涯低声说道:“就这样了!”
易兰儿摇摇头,低声说道:“先出去吧!”
二人想到陈秀说从哪里來就从哪里去,便向后院走去,走到高墙下,刚想纵身而上,无涯突然想起來莫言一直沒出现,左右看看身边无人,忙对兰儿低声问道:“莫言哪去了!”
易兰儿摇摇头,附耳说道:“他说随后就來,想必也进來了,只是不知道他躲到哪去了!”
“可是默语好像不在这里啊!”无涯声音更低的说。
易兰儿回头看看,并沒有见到陈秀跟过來,便有些困惑地摇摇头,低声说:“还是再问问他吧!他应该能知道默语在哪里!”
“如果找不回默语,我非揍他一顿不可!”无涯懊恼地说。
二人越墙而出,但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儿,却并未见到莫言的踪影,他去哪了,不会是把他们骗到这里,自己却回去睡觉了吧!越是找不到他,无涯越恼火,真恨不得立刻找到他,恨恨地痛扁他一顿,以消心头之火。
“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我不放心莫言!”易兰儿突然低声说道。
无涯愣了愣,低声问道:“难道他还在那里!”
易兰儿点点头,无涯烦躁地挠挠脑袋,低声说道:“可是默语不可能在这个成衣坊里,他怎么会一直留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默语不在这里呢?难道你不相信莫言的感觉!”易兰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