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弄不清楚状况,无忧也是一样,一边拉着问天的手,一边扭头去看寒星,两个孩子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让爷爷即想笑,又觉得尴尬,他已经跟他们解释很多次了,想让他们明白,他们的爹是问天,不是寒星,但孩子们太小,对于这对儿相貌极相似的孪生兄弟,根本就无法分辨,他们一直认为寒星是脸上受了伤的爹爹,任别人怎么解释也听不进去。
问天被两个孩子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不解地看看他们,又看看爷爷和寒星,寒星红着脸解释道:“孩子们不懂事,见我长得像你,就叫我做爹爹,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听,你回來就好了,他们熟悉后自然就分得清了!”
“哦……呵呵,原來是这样,不怪他们,就算换了是我小时候,也肯定分不清的!”问天释然笑道。
寒星笑了笑,拉着两个孩子的手,指指爷爷面前的梦飞,对他们柔声说道:“快叫娘啊,其他书友正在看:!你们快去把娘领回家!”
无涯和无忧听了寒星的话,一齐跑向梦飞,异口同声地喊道:“娘,您别走,跟我们回家吧!”边说边去拉梦飞的手。
这都是寒星这些天里费尽心思教他们的,只希望在梦飞救回问天后,能用两个孩子天真纯挚的情感留住她,他看着两个孩子迈动着胖乎乎的小腿儿去追梦飞,满怀希望地等待他们将梦飞领回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梦飞根本就沒理他们,还沒等他们碰到自己的手,身形一闪,已经在人在大门外了。
爷爷几人吃惊而心痛地追出院子,爷爷颤声说道:“梦飞,你真的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了吗?他们这么小,你忍心让他们失去娘亲的疼爱吗?”
梦飞缓缓摇头,低声说:“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爷爷,您一家骨肉团圆,我便了无牵挂,请请恕梦飞不孝!”话声中,身形一闪,飞身上马,就想纵马而去。
问天快步跑到马前,一把拉住了马缰绳,焦急地说道:“你真的是梦飞吗?既然你是梦飞,那就留下不要走了,你病得这么重,让爷爷为你看一下,把病治好,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肯原谅我也就算了,可你总该只好自己的病,好好地活下去!”
爷爷也走到马前,白须颤抖着说道:“梦飞,孩子们这么小,不能沒有娘,你如果不肯原谅问天,爷爷也不勉强你和他团聚,只求你能留在家里,和我们在一起生活,爷爷会好好弥补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弥补,你们任何人都沒有欠我什么?”梦飞声音冷漠地低声说道。
寒星星眸含泪,也劝道:“梦飞,问天也就认你了,你何苦还要躲进这深山荒野里,留在家里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梦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爷爷和问天,这时,两个孩子费力地踮着脚抓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不要走,无涯要娘,无忧也要娘!”
梦飞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突然之间,她修长的身子凌空而起,离开马背,向前飞去,爷爷等人吃了一惊,问天和寒星不假思索的一起追了过去,爷爷因为要照看两个孩子,只得看着他们三人如三支离弦之箭般向远处飞掠而去,跌足长叹着,老泪纵横。
问天和寒星的轻功比梦飞稍逊一筹,但梦飞想甩下他们两个也不是容易的事,三条身影在山野间飞掠,片刻间已经到了瀑布下,梦飞停在一块巨石上,突然仰天长啸一声,问天和寒星听到啸声,刚刚停在她面前,王子已经由远处如旋风般飞奔过來,问天知道这王子的脚力非凡,一旦梦飞上马,自己就沒办法追上她了,于是焦急地说道:“梦飞,如果你不愿再见到我,我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逍遥谷去,求求你,不要走,你病得这么重,不及时治会沒命的!”
寒星本來就怀疑梦飞病势很重,此时听到问天这样说,想起梦飞曾在自己面前吐过血,也是既恐惧又焦急,高声说道:“梦飞,如果你存心不想活,那我就死在你前面吧!总比天天活在恐惧中要好得多!”说着,他抬起右掌,对准自己的天灵盖,作势就要往下拍,以他的功力,若一掌拍下的话,势必会击碎天灵盖。
谁知,梦飞的速度比寒星还快,他刚刚抬掌,梦飞身形一晃,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梦飞抓着他的手腕,幽幽轻叹一声,低声说道:“寒星,别听问天胡说,我根本就沒生病,我不肯留下,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不喜欢吵杂的环境,你关心我,就不要勉强我做我不愿做的事,好吗?”
寒星不信任地看着梦飞,但抵不过她浑厚的内力,手终于慢慢放下來,问天心惊担颤地看着寒星的那只手,待他终于放手,才松了口气,对梦飞说道:“我沒胡说,你明明天天吐血,除非你让爷爷给你诊治,否则我们不会放你走的!”
寒星也说道:“梦飞,桑儿也见过你吐血,你瞒不了我们,我不求别的,只要你跟我们回去,让爷爷为你治病,病好后,你要走要留都随你,我绝不勉强!”
梦飞摇摇头,什么都沒说,松开他的手腕,突然身形一晃,已经坐在了马背上,王子不待她吩咐,立即奋蹄疾奔,一人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