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此生都不会再吃兔肉!”
“为什么?”问天好奇地问,缩回举着兔肉的手。
“在我想吃兔肉的时候,属于我的兔肉偏偏烤焦了!”无影说着,解下酒葫芦喝起酒來。
问天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疑问更多,也更乱了,他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话中好像总是藏着玄机的,她到底有着怎样奇特的经历,她到底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清冷。
“你知道我的许多习惯,那你也一定知道我过去的许多事吧!”问天试探着问道。
无影愣了一下,缓缓点了一下头,问天见她点头,就又问道:“那你知道梦飞吗?”
听了问天的话,无影愣住了,不动也不语,问天沒理会她的沉默,接着说道:“爷爷他们都说她是我的妻子,本來我不信,但现在我相信了,我经常梦到和她在一起习武、吹箫、骑马,你知不知道我们过去是怎样相处、生活的!”
无影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她十二岁时被你和爷爷所救,她十七岁时失踪了一年多,重新回到你们身边不久,就离开怪山独自行走江湖,两年半后,她回到怪山,在爷爷的安排下,你们成了亲,但你们只做了十一个月零八天的夫妻,你坠崖后,你们就失散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无影的回答让问天愣了片刻,他沒想到,无影不止知道他和梦飞的往事,竟然连他们做了多久的夫妻都知道,好像连爷爷都沒对自己提起过这个,看着无影的后背发了半天呆,又试探地问道:“那你知道我们感情上有什么纠缠吗?”
无影又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过去很爱她,但失忆后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其实,你现在这样也很好,不要再试图想起她了,那样只会使你痛苦!”
“为什么?”问天疑惑地问。
“因为她并不爱你!”无影简单地说,将手中的蛇骨掷进火堆中。
“既然她不爱我,为什么又会嫁给我!”问天追问,其实这个问天寒星早已给了他明确的回答,他只是想在无影这里确定一下,也想知道无影对自己和梦飞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无影转过身來,面对着火堆,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手莹白如玉,小巧精致,是一对儿很漂亮的手,问天的目光不自禁地被她的手吸引,也看着她的手,竟然看得有些着迷了,火光映在她的手上,闪闪烁烁,捉摸不定,也给她那低垂着的睫毛镀上一圈儿梦幻的光晕,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突然扭过头來看看他,他惊愕地发现,她的眸子像浸在水中一样,竟然蕴满了泪花。
“因为她要报恩,但你已经忘记了她,不再爱她,而且她为你生育了一双儿女,为了成全你和纪彩莲,宁愿一个人孤零零地躲进深山,能做的她都已尽力做了,你们的缘份在你坠崖时就已尽了,你不要再费力的去想她,而且即使你想起了她,也沒什么意义!”
无影的话说的冷冰冰的,但不知怎么,问天却觉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悲伤和哀愁,他抓住了这几句话中的一个疑点,追问道:“为什么会沒有意义,爷爷说了,只要我能想起她,就可以与她团圆的!”
无影看着自己的手,呆呆地出着神,良久,才幽幽说道:“因为两年前她就已死去,想起她只能使你痛苦!”
“不可能,爷爷说,她武艺深不可测,她怎么会死,热情爷爷他们告诉过我,说她现在就在怪山,只是因为怪我不认她,而不肯现身出來与我们相见罢了!”
“哼!”无影冷哼一声,低声说:“他们这么说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离开纪彩莲而已!”
“我不相信!”问天使劲儿摇摇头。
无影沒理他,起身走到远一点的一棵树下盘膝坐好,合目打坐去了,他呆呆地看着她在树下那似有似无的倩影,一时心乱如麻,理不出半点头绪。
一夜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问天倚着黑马睡着了,却总是莫名地惊醒过來,每次醒來,他都本能地去看无影,而每次他看到的都是相同的情景,无影一直在打坐,似乎从來都沒有移动过,也许,她是睡着了吧!问天很奇怪,他从來沒见过谁可以把打坐当觉睡,就像父亲无常狂僧那样身怀绝技的高手,在困倦时也是要躺下休息的。
天明后,他们吃过干粮又准备动身,无影再次要求问天把脸蒙上,他就顺从地蒙好脸,权当自己是见不得人吧!谁让他碰上了这个行为古怪的女子呢?他很无奈,也觉得很好笑,他不觉得自己哪里会惹祸上身,但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就只好顺从。
“你是要送我回逍遥谷吗?”问天背好无影的琴,沒话找话地说。
“回怪山,爷爷他们都在怪山等你呢?”无影说着,飞身跃上马背,她的身姿轻盈得如同一片飘絮般,以至于黑马沒有因她的突然上马而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问天忙跟着上马,坐稳后又问道:“他们和我哥哥在一起吗?”
无影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黑马奋蹄如飞向前奔去,问天不耐寂寞,又问道:“你这匹马真是宝马良驹,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