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毛骨悚然地看着这众兽食人骇人的一幕,直到野兽们找不到食物,渐渐散去,他才回过神來,看着梦飞,梦飞仍然专心地给他包扎着伤口,沒有被那些野兽争食的声音所干扰,他回想到刚才她带着自己上來之前发出的那几声长啸,疑惑地问道:“梦飞,这些野兽是你召來的吗?它们为什么会听从你的驱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梦飞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这么做,难道还让我给她们修个坟、立个碑吗?”
“额……当然不是!”寒星讪讪地说着,不敢再问什么?唯恐惹她不快,但心中却充满了疑问和不解,记忆中的梦飞温存、善良,处处与人为善,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和问天对她的伤害吗?
他轻轻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这时,梦飞包好最后一处伤口,站起身來,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杀了人连尸首都不给留!”
“不,我沒这么想,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山中的野兽会听你的驱遣!”寒星被猜到了心思,忙矢口否认。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梦飞冷冷地说着,俯身将他揽在臂中,带着他凌空飞起,落在岸边,片刻不停地向家那边飞掠而去,很快,他们就到家了,刚一打开院门,寒星就看到敞着屋门的厨房里躺着一个人,看衣装,正是楚桑儿,心下大急,焦急地呼唤道:“桑儿、桑儿,你怎么样了!”
“她沒事!”梦飞随口说了一句,扶着他向厨房走去,他不解地看看梦飞,心里暗自嘀咕着,还沒走到近前,怎么能知道她沒事呢?难道,梦飞真的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对谁都不例外。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那样死去,总好过每天都要在牵挂和恐惧中度过……
寒星心中乱糟糟地想着,已经跟着梦飞走进了厨房,还沒等他仔细看看楚桑儿,只见梦飞已经抬起手,对着楚桑儿凌空点了几下,楚桑儿轻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站在面前,浑身是血的寒星,立刻就跳起來,慌乱地查看着他的身体,一迭连声地问道:“寒星,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很严重吗?”
“我沒事,她都帮我包扎好了,你怎样,她们沒伤到你吧,!”寒星说着,顺着楚桑儿的眼光看看自己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衣不止被鲜血浸透,还被撕扯得七零八碎,一条一条像灯笼穗一样挂在身上,显得狼狈之极,尤其是连内衣也被梦飞撕得乱七八糟,更显狼狈了。
“我也沒事!”楚桑儿说着,看看站在寒星身边沉默不语的梦飞,愣了一下,继而高兴地说道:“金箫剑客,是你救了寒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他的!”
梦飞并沒有理她,一声不吭地扶着寒星向里屋走去,到了她的房间,扶他躺在床 上,这才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你照顾他吧!我走了!”说罢,就向门口走去。
寒星见她要走,心中大急,猛地从床上跳起來,却因腿部剧痛而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楚桑儿忙过去扶他,而梦飞却根本沒理会他,已经拉开了房门,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他急得大叫道:“梦飞,不要走!”边叫边踉踉跄跄的去追。
梦飞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仍是那样冷漠,半点温度也沒有,他踉跄地扑到梦飞面前,哀求道:“梦飞,不要走!”
梦飞冷冷地看着他,低声说:“你安心养伤,沒事儿不要乱动,不然牵扯到伤口就不容易痊愈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寒星一把抓住梦飞的胳膊,不肯放她走,低声问道:“梦飞,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梦飞冷冷地看着他,一声不吭,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唯恐一松手她就会走掉,见她不回答,又说道:“如果你是人,就不要再躲起來,如果你是鬼,那我……”他顿住了,痛楚地看着她,接着说道:“我们曾有來世之约,若你死了,我怎能独活!”
“哼!”梦飞冷哼一声,也沒见她如何动作,手臂已从寒星的掌握中挣脱,寒星一愣间,她一如一缕轻烟般飘到院中,瞬间走得无影无踪了。
“梦飞,你回來!”寒星痛楚的大喊着,踉跄着追出房去,但外面静静的,天边一弯月牙默默地悬挂在夜空上,月下连个人影都沒有。
“梦飞……”寒星对着清冷的夜空大声喊着,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楚桑儿忙上前去扶他,费力地将他扶回房间,放回床 上。
寒星这一昏倒,足足昏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刚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对儿温柔的眼神。
“你醒了!”楚桑儿柔声问。
寒星看了她一眼,沒做声,她端过一碗药來,柔声说道:“我喂你吃药吧!现在药的温度刚刚好!”
寒星扭过头去,双唇紧闭,仍是不吱声,好像人家楚桑儿欠了他多少钱似地,楚桑儿并未责怪他,轻叹口气,低声说:“药是金箫剑客刚才送过來的,她说晚上还会再來!”
这句话一出口,寒星立时來了精神,转过头來惊喜地问道:“真的,她來过,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