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箫声,就知道是梦飞赶來了,心中不由暗喜,梦飞虽然身怀六甲,但在他们的相助下,打败这些人应该是比较容易的,有她在,问天性命可无忧了,。
纪彩莲听到箫声,诧异地叫道:“金箫剑客明明在这里,是谁在吹箫!”她一说话就分神了,手中钢叉突然被刀肃一刀磕飞,随即张立清一掌劈向她面门,问天眼角余光发现了她的危险,弹出一粒围棋子,正击中张立清手腕。
然而,只是这一分神,就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他刚刚弹出围棋子,就被裘良震飞手中箫剑,裘良震飞他箫剑后,顺势一掌击在他左肩上。
裘良这一掌用了全力,问天吃掌痛呼一声,身体凌空飞起,如断线风筝般,竟然掠过纪彩莲身边,一直飘向悬崖下,纪彩莲大惊,叫道:“如意郎君!”边喊边伸手去拉问天,沒想到刚抓到问天的手腕,自己竟然也被他带得掉落下去。
谭、陆二人见问天坠崖,大吃一惊,脱口喊道:“问天!”边喊边冲到崖边,眼见得一白一黄两条身影飞速消失在崖下茫茫雪雾中,二人只能失魂落魄地呆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趁他们发呆,莫愁宇一剑刺向陆羽龙后心,眼见剑尖堪堪刺中陆羽龙,还沒來得及得意一下,耳边只听一声风响,右腕已吃了一剑,长剑当啷一声落地,他吃惊地跳开來,回头看去,只见一白衣人正站在面前,手中玉箫泛着莹莹碧光,箫剑的剑尖儿上还残留着一点鲜血,凌厉的杀气像陆羽龙那柄寒铁刀一样刺痛着他的肌肤,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惊问道:“你是谁!”
听到他说话,陆羽龙二人才想起自己正在与人打斗,忙回转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梦飞,陆羽龙眼中噙着泪,歉疚地说道:“梦飞,对不起,愚兄无能,救不了问天!”
梦飞沒说话,绕过他们,向崖下看去,下面白茫茫、雾苍苍,什么都看不到,这面断崖少说也有百丈错深,她仰天长啸一声,声音悲怆、凄凉,震得身周众人耳中嗡嗡直响,而那缁衣七老就立刻变了脸色,从这声充满杀气和恨意的长啸里,他们听得出來者少说也有一甲子的功力,这是谁,他们互相看看,从别人脸色上看到的,都是与自己一样的困惑和畏惧,当下暗自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问天,我來晚了!”梦飞对着雪雾茫茫的深渊凄厉地大叫着。
身边的谭静武和陆羽龙听着她的喊声,忍不住热泪盈眶,既内疚又难过,而张万亚等人听了她的喊声,却惊惧更甚,她的声音年轻而动听,如此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子,怎会有那样高深的内力,张万亚忍不住拱手一揖,问道:“请问阁下是金箫剑客的什么人!”
梦飞缓缓回身,看向这些人,张万亚等人不约而同地,突然激灵灵地打个冷战,只因他们感应到梦飞身上透出凛凛杀气,令人毛骨悚然。
“金箫剑客梦飞再此,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一起上吧!”梦飞冷冷地沉声喝道。
她这一句,登时让张万亚等人大惊失色,张万亚惊问道:“你是金箫剑客,那刚才那位是谁!”
“他是我的丈夫‘玉面郎中’凌问天!”梦飞的声音愈发森冷,就连身边的陆羽龙和谭静武也感受到了她无形中散发出來的杀气,而紧张地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梦飞不是嗜杀之人,但现在看來,她是动了杀机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如一柄柄利剑般刺出,只直透张万亚等人心头,令他们再次不约而同地打个冷战,张万亚不相信地说道:“可他明明自称为金箫剑客,而且手持紫金箫,而你却用的是玉箫!”
一旁的陆羽龙忍不住喝道:“梦飞身怀六甲,一直都在解州城中隐居,寸步不曾离开过,你们却诬她杀了你们门主一家,现在又害死了她的丈夫,还敢多嘴多舌地在这啰嗦什么?”
张万亚等人听了,不约而同地看看梦飞的腹部,看清了便个个呆若木鸡,她那掩在长袍下的、高高隆起的腹部,不用细看都能看得出來,除了身怀六甲的孕妇,谁的肚子能这样大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