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飞冷冷地说道:“我秋梦飞不曾杀过你缁衣门中任何一人,但现在你们却害死了我的丈夫,杀夫之仇不可不报……”她沒有说下去,但任是傻子也该听得懂她的意思了。
“大哥,他们七人中,谁伤过问天!”梦飞头也不回地问道。
陆羽龙看了这七人一眼,说道:“孔长福打了问天左臂一棒,莫愁宇刺了问天后腰一剑,裘良将他打落深渊!”他每说出一个字,那相关的人就打个冷战,忍不住瑟缩地向后躲躲,全沒了刚才围攻问天时的咄咄气势,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只是本能地觉得面前这个自称为金箫剑客的女子很可怕。
“你真的沒杀我们门主一家!”裘良突然问道。
梦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沒吱声,谭静武喝道:“你若不瞎,该看得出她有孕在身,一个孕妇,怎会千里迢迢的去杀一个与自己素无仇怨的人!”
裘良看看几个同伴,低声嘀咕道:“难道真的是咱们弄错了,不可能呀,金箫剑客怎么会是女人!”
张万亚打量着梦飞,问道:“你即说自己是金箫剑客,可有什么凭证來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梦飞并未回答他的话,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道:“各位与我金箫剑客无仇无怨的,请退后百步,有仇的尽管留下,今日我便与你们做个了断!”
梦飞话音一落,围观众人只觉她身上的杀气和寒气徒盛,再也无法抵挡,纷纷退后,但在大多人退开后,仍有几十人留在了原位。
“二位哥哥也请退后,小妹不想误伤你们!”梦飞低声说道。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谭静武和陆羽龙二人相视一眼,心知她杀心即起,一场杀戮已经无可避免,陆羽龙点点头,叮嘱道:“梦飞,你要多小心,好看的小说:!”
梦飞点点头,什么都沒说,目光再次扫向空地中留下的这几十人,耳边听得谭静武二人的脚步声已经远了,便缓缓将玉箫抬起,放在唇边,一曲“狂澜”应指而起,在众人耳边萦绕不去,初时平淡如水,继而波澜丛生,内中更有无穷杀机,将这几十人的斗志切割得支离破碎。
场外那些人听着这凄切悲伤的箫声,愕然看着场内几十人,只见他们或抱头痛呼,或拼命地捂着耳朵、满面痛苦之色,勉强运气试图抵抗。
梦飞竟然能够自由控制箫声,不令箫声伤到场外之人,这可大出谭静武和陆羽龙意料之外,他们在场外听这箫声,只是觉得悲怆,凄恻,并无不适的反应,但在打斗场中的那些人听來,箫声却如利刀、如棍棒、如雷电,令他们气血翻涌、五内如焚,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一曲未终,那些汉子已经多数昏倒于地,场中只余缁衣七老及两个陌生汉子仍在拼死与箫声相抗衡,而七老中的孔长福、裘良、刀肃、张立清都已吐血,却仍强自撑着。
梦飞缓缓放下玉箫,冷冷地说了句:“这个凭证可算数吗?”
张立清骇然看着她,硬着头皮说道:“你果真是金箫剑客,看來,真的是我们弄错了,请你放我们一马,我们定会查出真凶,还你清白!”
“我丈夫江湖人称玉面郎中,自小到大救人无数,而从未伤害过一人,现在他惨死于你们之手,我若放了你们,谁又能还他一命!”梦飞冷冰冰地低声问道。
莫愁宇闻言一惊,立刻握紧了手中的三尖枪。
梦飞手握玉箫,斜斜指向他们,沉声说道:“孔长福、裘良、莫愁宇,我只留此三人,其余的人与我无冤无仇,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各位请出手吧!”
梦飞这一说,等于是要以一人之力对敌他们数人,莫愁宇看看裘良、孔长福,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握枪的手用力太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了,裘良和孔长福互看一眼,各自咬咬牙、握握拳,努力积攒着勇气,再硬着头皮看看梦飞。
“你们害死我丈夫,我就用凌家祖传箫剑來为他报仇!”梦飞沉声说着,玉箫在空中划了半圈儿,一道碧光划起一圈圈涟漪,如微波荡漾般袭向莫愁宇三人。
莫愁宇三人知道此战势不能免,互相使个眼色,三人呈半包围状迎向梦飞。
他们三人都是一流高手,怎奈梦飞的麟剑十八式已经使得出神入化,任他们拼尽全力,在她面前仍是处于下风,莫愁宇先前已经受了内伤,强自撑着接了她不到五招,长剑就已被玉箫震飞,直落入崖下,梦飞轻轻一转身,麟剑砍向他后背。
啊!
莫愁宇发出一声惨叫,扑倒于地,背后鲜血狂涌如喷泉,裘良等人忙冲上前查看,只见他并未丧命,只是后背脊椎处被那一剑砍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缝。
梦飞沉声说道:“他伤不致命,只可惜在此世间除了无影神医、无常狂僧之外,无人能医得了他的伤!”
裘良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只要是在江湖中行走过的人都知道,玉面郎中是无影神医的爱孙,他们害死了玉面郎中,再想求他为莫愁宇治伤,那可是痴人说梦了。
“听说无常狂僧也赶來解州了,可以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