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剑风从袖中取出娟帕,轻轻为梦飞拭泪,哽咽着说道:“我怎会怪你,怎舍怪你,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孩,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恨只恨我们情深缘浅,我不能害你成为无情无义、失信不孝之人,你要走,就走吧!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
梦飞无语凝噎,许久,才终于忍住了眼泪,经剑风为她拭去满面狼藉的泪痕,轻声说:“下次见面,也许你已为**,而我也为人夫,我们还有三天,让我们好好的珍惜这三天吧!”
梦飞抬头看着他,他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充满了无助的悲伤和无奈的笑容,让她看了就禁不住心酸,她转过身去,低声说:“二师兄,你和大哥先行一步吧!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和宁儿一起赶去大哥家!”
经剑风轻叹一声,说道:“我等你!”说罢,缓缓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梦飞把自己那些简单的物品整理好,对着桌子上堆的一堆小东西发起了呆,这里面有木梳、玉镯、铜镜、发钗、珠花……都是寒星送给她的,她慢慢翻看着这些东西,突然发现,里面竟然沒有一件是经剑风送给她的,可是?经剑风送给她的那些小饰物都哪去了。
她环室四顾,最后目光又落回这些东西上,她看着这些东西,再次发现自己真的糊涂了,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剩下这些东西,经剑风送给她的那些早就不翼而飞了。
梦飞带着宁香儿去了陆羽龙府上,住回了原先以郎中身份住过的那个房间,宁香儿只是为了送她,所以在陆府只待了半天就找个借口走了,沒有寒星的地方,是永远都留不住她的,见不到寒星,她总是失魂落魄,她要去找寒星,要知道,她已追随了寒星将近两年,寻找寒星、陪伴寒星,几乎成了她唯一可做、而且乐于去做的事。
谭静武三人也都來到了陆府,在陆府最好的客房住下,他们都是为了來陪伴梦飞,为了在她临行前的三天里,兄妹六个好好地聚聚。
不经意间,梦飞发现燕云天总是用怀疑的、若有所思、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他还是那副阴沉沉、不苟言笑的样子,梦飞早已看惯,也不以为意,但是,他目光中的怀疑,到底是在怀疑什么呢?
梦飞沒有多想,也不愿多想,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他们只是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而结为异性兄妹,但既然结义了,她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兄长,从未觉得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何况,在飞燕帮和那次救经剑风的行动中,他对她是有恩的,这令她更沒有理由來怀疑他。
可是?那探究的目光,总让她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总觉得他是怀有深意的,但是那是因为什么呢?
近距离的交谈,梦飞发现文飞榆不止武艺精进了不少,就连诗词歌赋也是妙不可言,难怪顾妍儿总是赖在他身边,缠着他陪她对诗、弈棋、或练功,梦飞知道,自从飞燕帮里,文飞榆不经意间救了妍儿,妍儿就对他有了一种特别的好感,尤其是在他双目复明之后,她更是常常出现在谭府。
文飞榆对妍儿却是不冷不热,每次妍儿想跟他在一起独处,他都会找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拒绝,就像妍儿喜欢赖着他一样,他也喜欢赖在梦飞身边,美其名曰:陪六妹解闷儿。
每次文飞榆要“陪六妹解闷儿”的时候,妍儿就撅着个小嘴儿,气哼哼地在一旁生闷气,可是每次也都是沒多久就又黏在他身边了。
梦飞的确是很闷,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对身边的人如此敏感,却又好像很是迟钝,但是她发现一件事,不管她眼中看着的是谁,脑海中掠过的都是同一个人的影子,,寒星。
寒星,你跑到哪去了,真的不出來见我了吗?
梦飞心中闷闷地想着,对经剑风不时向自己投來的哀怨的目光视而不见。
“梦飞,想什么呢?”一个问句,打断了梦飞零乱的心绪,使她的心情更加乱的不可收拾。
“沒……沒什么?”梦飞神思不属、有些慌乱地说哦。
文飞榆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却并未追问什么?只是,他的这个问句却把梦飞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看着他,和一直黏在他身边的顾妍儿,梦飞又在胡思乱想了。
文飞榆循循儒雅、文质彬彬,而妍儿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因为出身于官宦人家,自幼接受的家庭教养,使她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那种恬淡、温柔的气质,她和文飞榆坐在一起,显得很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佳人。
梦飞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对感情的事如此敏感,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不小心的看到了客厅中的另一对儿。
那是经剑风和陆秀荷。
经剑风的目光也一直跟随着她,但他一向比较含蓄,或者说是害羞,他不敢像文飞榆那样,大大方方地呆在她身边,就只能遥遥相望,用那对忧郁的眸神來惊扰她,而他身边的陆秀荷,就一直在想尽办法的想吸引他的注意力,陆秀荷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