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无常狂僧才接着说道:“你舅舅退出江湖后。虽然收徒颇多,却很少传授铁剑派武功,所以我在江湖中从未遇到过铁剑派的传人,也就一直无法找到他,而我在收剑风为徒后,因为顾念到他是九尾狐的儿子,所以只传他铁剑派的武艺,还有连曦云传给我的狐谷轻功与玉索功……”
“师伯,您说我五哥是九尾狐的儿子!”梦飞突然吃惊地打断了无常狂僧的话。
无常狂僧点点头,似漫不经意地说道:“当年我前往狐谷要找九尾狐报仇,结果她已经去往我们的逍遥谷了,我在谷中只见到了几个少年,剑风就是其中一个,跟我同去的红萼告诉我说,他就是九尾狐的儿子,但是他非要跟我走,无奈之中我只好带走了他!”
“是这样啊……”梦飞有些神不守舍地低语,低着头若有所思。
这一幕看在无常狂僧眼里,暗喜在心中,其实,想让梦飞知道经剑风的身世,才是他此次跟梦飞讲述那些陈年旧事的主要目的。虽然经剑风是他的徒弟,但是跟自己的儿子相比,他还是要捍卫自己爱子的婚姻,毕竟,梦飞是他的准儿媳,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的。
看梦飞不说话,他又说道:“因为我在带着剑风闯荡江湖的那几年,红萼也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照顾剑风的生活起居,所以剑风跟她很亲,还跟她学会了抚琴,我让他饱读诗书,对武艺其实并沒有传授多少,只是他天资聪颖,所以武艺上才能有现在的成就,到他十八岁的时候,我把他们送回了逍遥谷,自己独自一人在江湖上行走,想不到的是,他们回逍遥谷不到半年,红萼便抑郁成疾,不知而终,好看的小说:!”
说到这,无常狂僧神情愈发的黯然,其实,他知道红萼为什么会抑郁成疾,那些年里,他们一直在一起生活,红萼对他早就情窦暗生,但红萼知道他对情爱一事早已心灰意冷,所以她便把一片深情藏在心中,从不敢说出口,直到他终于离开她,她无法承受相思之痛,才三十几岁便香消玉殒了,他对红萼并无男女之情,但也感念着数年來她对自己一直都很好,所以每年他回逍遥谷小住的时候,都会在拜祭妻子的同时,也给她坟上填上一把土。
其实。虽然自己因为经剑风的身世而不是特别喜欢他,但是每年回逍遥谷,除了要拜祭亡妻,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能找到经剑风,毕竟那些年里,他们如同父子般在一起生活,也有很深的感情,但是离别好几年,直到这次自己为了追踪儿子來到解州,才在梦飞这里得到他的音讯,既然知道了他的下落,知道他过得很好,自己沒有了牵挂,也就无所谓是否能见到了。
“师伯,他真的……是九尾狐的儿子!”梦飞抬起头,有些犹豫地问。
无常狂僧点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休息吧!”说罢,起身走向卧室,开门进去了,梦飞又愣愣地发了半天呆,不知不觉间,天已亮了。
几天后,当寒星伤势好转,无常狂僧当真离开药铺,去谭静武家中了,他走后,杨秋霜几人也在附近赁屋而居,好让梦飞能够重整药铺,重新开张,梦飞和寒星的生活來源,还是要依靠她的药铺。
虽然搬出去了,但杨秋霜二人还是天天來到药铺里,和寒星在一起谈天说地,而宁香儿应顾妍儿之邀,住到了顾府,二女相互作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最后还义结金兰,成为了异姓姐妹。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寒星又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和活力,有时候,他甚至在梦飞面前和杨秋霜或狄明珠开些不正经的玩笑,这两个女孩子都是豪爽的江湖女子,对寒星的玩笑早已司空见惯,有时候还会做些回应,但梦飞对他所开的那些玩笑也是不以为忤,根本就不在意。
看來,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啊!
面对梦飞平静的面容,寒星唯有暗自苦笑,背后偷泣罢了,所以,当他伤势痊愈后,他又恢复了从前昼伏夜出的习惯,常常整夜不回家。
梦飞虽表面似对寒星全不注意,但其实她一直在留意着寒星的举动,一天夜里,当她睡下后,本來装作熟睡的寒星突然起床,轻轻穿好衣服,又悄悄翻窗溜出药铺,睡在卧室中的梦飞听到前堂里传出的声响,也翻身而起,原來,她早已换好了夜行服,手中握着玉箫,就等着跟踪寒星呢?她要知道寒星每天夜里出去到底在做什么?既然师伯把他交给了自己,自己就要对他负责不是。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上穿街过巷、翻房越脊,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梦飞看到寒星停在一所不大不小的院落外,四面看了看,便飞身而入。
梦飞从另一面墙壁外也跃了进去,只见在院中有一幢小楼,二楼的一个窗子中透着光亮,寒星走近楼前,突然飞身而起,正落在那个有光亮的窗子外,轻轻在窗纸上扣了三下,随着他的动作,窗子吱呀一声打开,他身形一闪,跳进屋去。
梦飞秀眉轻蹙,随之也跃了上去,附在窗外偷听,只听屋里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如意郎君,你终于來了,我请了你那么多次,为什么才來见我!”
寒星嘿嘿一笑,低声说:“我夜夜软玉温香抱满怀,哪有空來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