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讶然说道:“稍有刺痛,奇怪,怎么从來沒觉得这里痛!”
梦飞又问道:“公子失明后,可曾感到过头痛!”
文飞榆说道:“有时思虑过久,便会感到头痛,稍事休息便又无事了!”
梦飞对他的病情了然于胸,将头巾交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丫鬟乖巧,不需吩咐,迳去取來梳子为文飞榆梳理头发,谭捕头看梦飞不紧不慢的样子,急道:“先生,他这眼睛可还有救吗?”
梦飞微微一笑,说道:“有救!”
“啊呀,那便请先生马上为他施治吧!在下这里多谢先生了!”谭捕头喜出望外的对着梦飞深施一礼。
梦飞忙拦住他,说道:“捕头莫急,在下话还未说完呢?”
“先生有话尽管请说,在下洗耳恭听!”谭捕头忙说道。
在初一听到梦飞说有救的时候,文飞榆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但一听她说话未说完,笑意便从唇边消失了,心知她接下來说的话肯定……
果不其然,梦飞说道:“公子失明,是因为那次受伤有一块瘀血压在脑中,以致失明,若将这瘀血除去,双眼便可重见光明了,不过……”她犹豫了一下,看出了文飞榆黯然失望的心情,但话还是不得不说,其他书友正在看:。
“此病可医,但在下的医术却还未达到这个水平,不敢轻易施治,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谭捕头急道:“先生治不了,那不是白说了吗?”
梦飞笑道:“在下不能治,但有人能治!”
“是谁,是哪位神医,先生快说,不管花费多少银两,我都会把他请來为表弟医治!”谭捕头焦急而欣喜的说。
梦飞答道:“是在下的授业恩师,无影神医!”
“你是无影神医的弟子,难怪!”文飞榆突然说道:“无影神医在五年前曾为先父治过病,他医术高明,江湖中无人能比,只不知他老人家此时落脚在何处,如何才能找到他!”
梦飞摇摇头,说道:“恩师行踪飘忽,过去有我跟随学艺,老人家还时常呆在山上,现在只怕是四处行走,居无定所,不容易找到!”
“那怎么办!”谭捕头焦急地问。
梦飞沉吟片刻,说道:“这瘀血要施以针灸,用过几次针,再辅以内服汤药才能除去,病在头部,在下不敢施针,不过在下可以开一副药,以药力慢慢化解瘀血,假以时日,应该可以慢慢恢复一些视力,至于根治,在下就沒这把握了,只有等找到恩师或者我师兄才行!”
燕云天突然插嘴道:“先生方才不是曾提起令师兄也在这解州城中吗?”
梦飞淡淡一笑,答道:“在这城中的是在下的大师兄,他自幼与二师兄失散,孤身在外,除了武艺,他什么也沒学到,恩师的医术乃是祖传,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婿,在下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只有二师兄才得到了恩师的真传!”
谭捕头浓眉紧锁,说道:“无影神医从不在这一代行走,要找到他只怕很难了,难道尊师除了你二师兄,就再无别的传人了吗?”
梦飞沉吟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说道:“还有一人,只是我对他知之不多,不知他是否学会了恩师的医术!”
“这人是谁!”谭捕头立刻又有了精神。
梦飞答道:“是我师兄的父亲,江湖中人称无常狂僧!”
谭捕头一听梦飞的话,突然跳了起來,叫道:“无常狂僧是你师兄的父亲!”
“不错,他是恩师唯一爱子,应该是学过祖传医术的,怎么,捕头知道他吗?”
“哈哈哈!”谭捕头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梦飞三人一头雾水,他笑够了,才大声说道:“表弟有救了,这无常狂僧近日刚刚來到解州城,昨天还在菜市打过一个卖猪肉的屠夫呢?明日我就散出全部人马,一定要把他请回家來为表弟看病!”
梦飞喜道:“太好了,师伯一到,可以了结了我的一桩心事!”话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转了话題,解释道:“只不过,我尚不知师伯是否会医眼疾!”
谭捕头说道:“会,肯定会,周日他打那屠夫,就是因为那屠夫不肯为卧病在床的老夫请郎中,他打过那屠夫后,便为那老人诊过脉,开了方,又施了针,那老者得的是半瘫,一般的郎中都治不了,不过今天中午听说,老者的手指已经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