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抖动。
“梁渠!”
苏赫巴鲁死死盯住怪模怪样的斗笠客,咬得牙齿渗血,他认得那把武圣玄兵,伏波!
对方就是用的这种办法偷袭南疆,规避“河中石”?
可是,怎么会这么强?
“梁渠”没有理会病虎,望向一旁鸡冠和尚,只对视一眼。
大雪山有相同手段。
天际落日彻底沉下地平线,如同拉上舞台幕布,黑暗铺天盖地,唯有两点金目照亮,黯淡下漫天群星。心火熊熊,精神碰撞。
只一眼,意志比拼,识海相撞,梁渠竟没有压下金目僧侣,反而陷入僵持之中。
“噶玛赤列”握爆手掌中的赤红眼珠,血浆流淌。
“轰!”
金色气焰澎湃上涨,化成一朵金色莲花,包裹住“噶玛赤列”与苏赫巴鲁,苏赫巴鲁损耗的三千气海快速填补,重新回到五千之数,胸口梁渠武圣意志更被驱逐,肉芽增生,金色气焰之上,一尊浑身漆黑的护法天神再度降临。
乱发冲冠,根根倒竖似燃烧的铁线,发间缠白骨璎珞,每颗骨珠嵌着生剥人皮。
池共有六臂,各执法器,拥坐黄金坛城之上,胸前祥云流淌,无数小人奔跑起舞。
黑面红目,咬牙切齿。
梁渠见过这尊护法神。
大黑天!
大黑天怒睁赤眼,肥鲇鱼浑身每一处皮肤都发痒发痛,仿佛要跟着绽开血红眼眸。梁渠心念一动,龙虎金身光芒璀灿,化出龙虎二形,伏魔诛邪,撕咬割开缠绕的灾厄,驱散异样之感。
“噶玛赤列”皱眉,惊诧对方佛门神通强悍,【请神】之流畅,快速掐印。
“冲冲冲!上去办他!”
老蛤蟆把住“不能动”双角,上蹿下跳。
锥形气浪炸开。
“肥鲇鱼”手持伏波,蹬地而出,肥胖的身影留下残影,“噶玛赤列”念念有词,手中掐印,飞速后退,中央苏赫巴鲁当中拦截。
梁渠毫无尤豫,调转枪头。
几年不见,病虎变得更加可怕,几乎有他昔日去南疆的几分光彩,再放到北方战场之上,即便有所调整,一个照面,河源府恐怕会吃大亏!
身体在发酸,手臂在打颤。
阿肥体力有限,坚持不了多久,此前一招斩蛟已然有力竭之感。
留他不得!
轰!
寒光相碰。
澎湃巨力从刀锋上载递而来,势不可挡。
弯刀擦着肩膀划出浅浅血痕,苏赫巴鲁倒飞而出,犁着大地耕出峡谷,崩碎无数房屋,却在仪轨金焰加持下,又一次破土横出。
炽烈的怒火在苏赫巴鲁心中燃烧,如同大地下着火的煤矿,他几乎悍不畏死,所有的情绪宣泄在心火中,纵横的刀光劈开苍穹。
大顺!大顺!还是大顺!
张龙象!
梁渠!
证道契机,就在今日!
苍白水龙迎头咆哮,咬住病虎,再度将其冲撞到地底。
大雪山,酥油流淌,每每病虎受伤、气海暴跌,便有一具枯骨自酥油池中浮出,漂在水面之上。老僧深吸一口气,浑身骨骼摩擦碰撞,发出金铁之音,酥油池水面快速下降,取而代之的,是老僧皮肉快速充盈。
天地之间,更有一抹金光疾驰而出,划破黑暗,奔赴北庭战场!
斡难河王王府之外,部族臻象觉察到战斗,沐浴夜色靠近,疾驰增援。
“什么东西!”
一抹金光纵横,擦着支持臻象的皮肉而过,只是一瞬间,支持臻象脖颈上的皮肉开始腐烂溃败,暗紫色混着夜色,渗透入骨髓,尚未赶至王府,匆匆跌落,盘膝遏制毒素。
其馀各方。
十头白玉色大妖铺开,相继奔涌,统统拦截在战场之外!
小蜃龙汇聚雾兽大妖,正面牵制支持臻象,阿威震动金纹翅膀,再最为关键时刻出弯钩注毒。剧烈的罡风搅碎一切,冲击波一波接一波的贴地扩张,偌大王府夷为平地,鸡犬惧怕吠叫。“小心!”老蛤蟆提醒,“捏牌!”
大黑天摇动法器,晕眩梁渠一瞬,苏赫巴鲁跳闪侧身。
两块玉牌同时炸裂。
金佛、斩击同时出现,相互碰撞,相互湮灭,“噶玛赤列”再唱经文,一枚枚令咒附上病虎。咚!
大坑凹陷,层层崩裂。
大黑天挥舞金刚杵,高举力劈,却在梁渠头顶三丈陷入凝滞,心眼一跳,梁渠快速从晕眩中清醒,天关地轴火力全开,一抹乌金跳动,顶着金刚杵笔直而上,打得尊神一个跟跄。
肥胖如球的身躯展现出极端的灵活,左右挪移,体力不断下跌,又在“不能动”的支持下回转。枪锋回转,枪杆压着突进而来的苏赫巴鲁脑袋砸入地底,巨大的回转力再让他挖出一个半月形大坑,重新跳出。
“噶玛赤列”甩动念珠,双手一错,用念珠缠绕住旋转的伏波枪锋,一脚将苏赫巴鲁带出。地面掀出一溜烟尘。
心中燃烧的煤矿大火冲天,焚烧一切。
然而。
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