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屋角的大床上。屋子并不算大,除了床另有一张简单粗糙的桌子摆放在对面的窗户下边,桌子上摆放着一只黄色的小木匣子,除此之外,再无多余。
此时窗户开着,外边的朝阳射进来,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雒斌下了床走到桌子前望向窗外,见是一进宽敞的院落,院子当中有一白石大鼎,鼎中满注着水,水中生长着一只荷花,此时阳光下照,几朵鲜艳的荷花在日头下盛放,美艳无比。
雒斌看了没有露出喜悦神色,反而是一愣,心知此时是初春光景,怎么会有荷花盛开?惊叹了一声,装了满脑子的诧异。
他侧头看了看院子两边的屋子,门都关着,四周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他略一沉吟,回想自己昏过去之前正在替王有道医治,突然体内戾气翻涌,随即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在思虑的时候,桌子忽的抖动起来,然后就听到嘶嘶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从桌子上的木匣子里发出的,他顿感奇怪,难道在这里边有什么活物不成?
就在他迟疑要不要打开看一看的当口,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眼前顿时大亮,随即闪进一个窈窕的身影,粉裙细腰,娇丽妖艳,正是凌雪。
凌雪没有注意雒斌,而是径直走到桌前,伸出纤纤玉手按在上边,稍加用力,将木匣子压的不再动弹,而木匣子里边的不知什么东西兀自疯狂撞击,好像要破匣而出。
“阿江乖,不要乱动弹,吓着客人了不好,姐姐喂你好吃的。”凌雪脸上带着笑意从腰间解下一物,雒斌定睛一看,见是一白色小小布囊,和香囊大小差不多。布囊上用黄色的细丝线拴着,里边似乎有活物存在,不停的乱动。凌雪将细丝线慢慢的解开,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布囊里的活物,然后右手食指伸进去轻轻一拨,露出一条细细的田鼠尾巴,随即紧紧捏住往外提起,同时左手松开,从小布囊里陡然提出一只肥头大耳的田鼠在半空挣扎,相比之下竟比那布囊大了数十倍不止。
雒斌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指着那小小布囊,说道:“这..”
凌雪神色冷静,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另一只手缓缓将木匣子打开来。
雒斌被凌雪这般谨慎举动给镇住了,难道藏在木匣子里的东西有些危险不成?他秉着呼吸,注意力集中在木匣子里的那一处黑暗,随着盖子被凌雪缓缓揭上去,木匣子里的光亮也足以能够看清,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凌雪将盖子完全打开,匣子里此时一清二楚了。雒斌更加仔细的寻找,这才发现在木匣的角落里藏着一只小小的青蛇。雒斌看了不禁神色一动,万没想到这蛇如此之小,比起刚出生的蚕还细小几分。那青蛇盘作一堆躲在角落里,看到光亮便躁动起来,不时用那小的几乎都看不见的尾巴敲打着匣子,每一次看似毫无力量的敲打竟能将匣子打得砰砰作响,剧烈颤抖。
“阿江乖,看,姐姐给你带来美味的东西。”凌雪将手中的田鼠拎到木匣子上头说道,同时瞥了雒斌一眼,看到他脸上满是吃惊,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只见木匣子里的青蛇抬头看见田鼠,嘶嘶的吐着信子,随即身子一挺,蛇头诡异的翘了上来,长长的身子如同笔直的木头一样立将起来,一颗蛇头从匣子里朝外探,出匣子的一瞬间,雒斌眼前顿时一片绿光,就见那只蛇头陡然有车轮大小,带着寒冷腥臭的风,呼的一下出现在桌子上,张口便将那只吱吱挣扎的田鼠吞入口中,一对冰冷的蛇眼盯着雒斌看,好悬没把雒斌惊的往后跳开。
凌雪一连又从布囊中提出四只田鼠,一发丢入青蛇口中,那青蛇呼的一吸,都吸入腹中。
凌雪拍了拍青蛇的巨大脑门,笑道:“阿江乖,吃饱了就躺着别乱动。”
那青蛇看来很是听凌雪的话,望了眼凌雪,蛇信子吐了一吐,巨大舌头缓缓落入木匣子里,蛇头一进去立时又重新变回细小的样子,一对凶恶的眼睛小的几乎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身形轮廓盘在角落里,悠闲自得的将脑袋放在身体上。
凌雪将木匣子重新盖好,放回桌子靠墙的角落,回过身笑着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雒斌耸了耸肩:“的确挺可怕,不过,我还不至于那般胆小,只是你这黄木匣子真是太奇妙了。”
“那是自然,赤木精世所罕见,只怕你还没听过吧?”
雒斌听了有些茫无头绪,笑着挠了挠头道:“以前的确没听过,可是,这个黄木精到底从何而来?”
凌雪望着雒斌,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并没有立刻回答雒斌的问话,而是这般出神的望着对方,神色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深看了少许之后,随即笑了。
“你笑什么?”雒斌面对这样的绝色,往往会产生一丝紧张。见对方这般看过之后一笑,顿时不安起来,摸了摸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脏东西,于是奇怪的挠着后脑勺,心想难道她是在笑自己的无知,顿感尴尬了不少,表面上也跟着笑了两声,但是还是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