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星见雒斌行礼大乐,从袖中取出一份文卷交与雒斌手中,并凑近耳边低声叮嘱道:“此物赠与你,他日飞龙在天可要记得我比干。”
雒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三位星官一一拜别,走出大门,腾云驾雾而去。
众人送别了星官,饮酒欢乐直到半夜方才散去。
且说雒斌缓步走上楼来,后边跟着个丫鬟,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那枚仙桃。
雒斌来到外间,对着灯光将那文卷展开,第一页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作弊要略”,再看下边密密麻麻的十多页,讲解考取功名如何作弊的各种法门。什么不以作弊为耻,要以偷窥为荣,疗法:偷看美女洗澡。作弊要观察四周,不可被人监视,疗法:大街上偷东西。还有诸如怎样将四书五经刻在皮肤里而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等等,不胜枚举,总共上千条。
他看到这些低俗语言,当下甚是烦躁,将文卷往桌子上一丢,拿出福星给他的发黄本子,打开一看,竟然写着《房中术》,再看里边,全是男女赤身裸体的交配图,当下看得心脏砰砰直跳,赶紧掩了本子,不敢再看。
回身见那丫头愣愣的站着,雒斌叫她将盘子放桌上下去。
那丫鬟下去之后,雒斌将仙桃捧在手上,细细观赏,只觉鲜红可口,有淡淡的香味扑鼻。
他捧着仙桃进入里间屋中,看到满室喜庆的大红布置,再加上两盏红烛的照亮,整个房间有种朦胧诗意的美。他欣然一笑,回头将目光锁定在端坐床上的辛瑶身上。此刻辛瑶头戴红盖头,身着大红的礼服,一动不动,显得娇小可爱。
雒斌走进来将仙桃放于桌上,轻轻拈了玉如意过来正要接起红盖头,辛瑶突然跳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他就亲,亲得他满脸鲜红的唇印。他想要说什么,被辛瑶用小嘴压住,只能听到支支吾吾的怪叫声。
辛瑶却笑道:“知道知道,接了红盖头还要喝交杯酒不是?可是那多麻烦,咱们还是直截了当的上床吧!礼仪事小,造人事大,一旦造人不成,我辛瑶还哪有脸在这无忧城混那,啊——哈哈哈哈!”言未了早已将雒斌扑倒。
第二日清晨雒斌只感觉头脑发胀,晕晕乎乎的,于是干脆倒头接着睡,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小孩的哭啼之声,他一骨碌坐起来,却看见辛瑶抱着个半大小孩正在哺乳,另外身后的地上站着四个一般大小的孩子,诧异之下,问道:“辛瑶,这些孩子哪儿来的?”
那几个孩子一个个跑过来叫爹爹。
辛瑶道:“官人,你这一睡倒好,三年也不醒,你看看咱们的孩儿都一大堆了!”
雒斌立时感觉胸中闷闷,回忆自己似乎就睡了一天一夜,结婚那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怎么会有三年之久呢?
辛瑶放下那个哺乳的孩子走过来道:“你该给孩子们起名字了,三年没有名字,我都不敢带他们出去,一带出去人家问叫什么名字,我又说不上来,多丢人的。”
雒斌仔细看那五个孩子,三男两女,都非常可爱,回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暖春花开时节,望着外边的缤纷世界,便随口道:“万紫千红总是春,男孩子由大到小分别叫雒万,雒千,雒春;两个女儿分别叫做雒紫,雒红好了!”
辛瑶翻了个白眼,跑过去拉着一个女孩,道:“你个笨蛋给女儿起的什么名字?叫骡子,以后长大了怎么嫁人?”
雒斌无可奈何的道:“换个颜色总行了吧?”
“我看叫她小樱吧,比你那名字好听多了。”
雒斌突然想起禄星所说之事,细问辛瑶才知道考试下个月就要开始,但《作弊要略》上所说的不二法门自己还是一窍不通,这可如何是好。
辛瑶道:“这不用愁,那些窍门其实你一看就会,不用学习的。”
雒斌摇了摇头,看着窗外悠悠的远山,断然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会做那般下流勾当,我文举不行,武举只怕绰绰有余。”
辛瑶忙道:“不可不可,你身子尚未恢复,千万不可乱动的,还是让我好好替你将养身子吧!”
雒斌一想到武举临近,心中急切,哪还听得进去辛瑶的话。辛瑶劝说半天无效,便不再劝说。雒斌这时想起黄衣仙子,问她为何不见,辛瑶说仙子有事一年前出去,至今未归。
很快武举接近,雒斌只身进京应考,不一日辛劳,竟然中的武状元,天子大喜,留京欢庆数月。雒斌早就派人将辛瑶与五个孩子带至京城,至于黄衣仙子一年多没有消息,且派人四处打听,或可找到,邀其来京。
突然一日突厥大兵压境,天子封雒斌为大将军,带兵远征漠北,直杀得突厥可汗落荒而逃。唐兵日夜追赶,一直赶到燕然山,刻石勒功而还。
班师回朝,天子颁布圣旨,宣布封雒斌为齐王,执掌太尉一职,为其设宴款待多日。
一日傍晚,刚回到府中,下人报称有黄衣仙子门外拜见。
雒斌大喜,正待出门相请,却见仙子已经坐在堂上,吃了一惊,待看清楚,叫了声仙子,便急忙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