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堡,观音殿。
秀贤从殿门外扑进来,抓着王有道的衣襟,伸手指着王凌天问道:“有道,你为什么还不把他关起来?你看他做的好事!”
王有道心里正自烦闷,袍袖一挥,便即将秀贤推倒在地上,怒斥道:“好好管教你的下人,要不是碧儿勾引于他,他又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
秀贤眼睛瞪得倍儿大,爬起来瞅着王有道,脸上神情古怪,似哭似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要知道王凌天这小子从小色胆包天,是他主动调戏碧儿的,你怎么红口白牙的诬赖起我了,你开什么玩笑?”
“住口!”王有道突然野兽一般咆哮了一声,指着王凌天,眼睛却死死盯着秀贤:“天儿,你告诉爹,你到底是主动调戏碧儿还是碧儿先勾引的你,实话实说,不可欺瞒。”
王凌天哈哈一笑,突然爬起来重重踢了碧儿一脚,高声道:“她一个下人,在二娘的怂恿下打扮得花枝招展,分明就是想勾引我,让我就范,然后二娘再去告我,明摆着是想陷害我。”
王有道冷冷哼了一声,嘴唇撇着,一字字的蹦出来:“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毒妇人心,算我看错了你!”说完手掌一晃,快如闪电,在秀贤脸颊上重重打了一巴掌,翻身走出门去。
“啊呀——!”秀贤被打懵了,一手捂着发烫的脸颊,怔怔的瞅着王有道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半天方才大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指着碧儿骂道:“你这贱人什么不好干偏偏要勾引大少爷,你活该,去死吧你。”翻身竟然也离开了。
王凌天冷哼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跟我斗,你们还都太嫩..王有道,你给我记着,你欠我的我迟早会夺回来。”咬牙切齿,满脸的煞气。他回头瞥了眼观音像,重重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朝门外高声喊喝:“老五、阿六,你们别躲着了,都给我进来。”
雒斌躲在房梁上,感觉蹊跷,仔细往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下人畏畏缩缩的挨了进来,脊背贴着大门低头站着,两对贼嘘嘘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瞅着地上的碧儿,喉咙不住的滚动,似乎强忍着心头的欲火。
“你们竟敢偷看?”王凌天冷声问道。
老五、阿六听大少爷这般口气,吓得纷纷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王凌天大笑一声道:“今日本少爷赢回了脸面,心情好,不杀你们。”
那二人一听大喜,不住的磕头。
“不过,有一事交代,那就是替我把这贱女人强奸五十遍,一遍都不能少,要是少了些被我知晓,你们两个就等着去死吧!强奸完之后,将她给我打烂了,明早拖去喂虎,可都记住了?”
那二人磕头如捣蒜,哪敢不从。
王凌天翻身出去,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道:“要是敢私藏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言罢大笑而去。
老五、阿六目送王凌天离去,相顾大笑,站起身跳到碧儿身前,吃惊的望着碧儿的玉体,连连咋舌。
老五拍了拍胸脯叹道:“大少爷真是浪费呀,这般好的女子却要打死,如果送给我那可多好啊。”
阿六摸着碧儿的胳膊,撇了撇嘴道:“这么好的东西给你还不是糟蹋了,要给也是给我,看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你老五能比吗?”
“畜生,什么都要跟我抢!”
“谁跟你抢了,这女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今晚用了,明天可就喂了老虎了,争个鸟!”
老五立时便没了气概,叹息道:“也罢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晚上就一晚上,总比没有好一些。”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阿六催促了一声,俯身将碧儿抱起,站起身往外走去。
老五随即也跟了出去,临走将大门从外边关掩了。
雒斌长出了一口气,似乎随着心情的平复,体内的戾气也逐渐消隐,体力也恢复了正常。他爬起身跳将下来,落在大殿上,抬头看了眼观音像,不禁感叹一声,低眉看到供桌上的红漆食盒,那是碧儿刚进来时留下的,隐隐有香味从里边散发出来。
腹中此时早已经咕咕乱叫,只不过一直无暇顾及,此时被香味吸引,立时感觉到饥饿难忍,赶忙走上前将盒盖打开,入目竟然是一大碟的糕点,金灿灿的甚是诱人。伸手拿了两块送入口中大嚼特嚼,只觉味道甜美,入口芬芳酥软,竟然和外边街市上卖的大不一样,其味道之鲜美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雒斌顷刻间五块糕点下肚,饥饿感顿消,但是禁不住嘴馋,又取出两块。
突然,殿外脚步声响,雒斌吃了一惊,慌忙将大半块糕点丢入口中,正要纵身,回头见红漆食盒揭开摆着,顿觉不妙,这般玩意被人察觉只怕会找到自己头上,于是顺手拎起,飞身跳上房梁,将食盒轻轻放在身后,偷眼往下窥视。
吱呀一声殿门从外边被人推开,门开处走进一个浑身锦缎的矮胖老者,非是别人,却正是王有道。
此刻,他满脸忧郁,来到观音像前站定,瞥眼见地上丢着碧儿的衣服,叹了口气,俯身捡起,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