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太太说了:“这调查下人的事,自然有人负责,一个主人姑娘,掺和什么?”
初暖直觉这女人是被冤枉的,可是没人听她的直觉啊。
于是时老太太就算给了初暖一个公道交代,虽然初暖一点不认为公道,尤其对那被认定为凶手的女子。
偏偏她用车的那天车被破坏了,偏偏那天老车夫病了,新车夫明明伤的不重,偏就死了,似乎都说到过去,可是这么多巧合在一起,怎么能不让初暖生疑呢。
所有人都认为这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可是初暖完全不能感觉到安全。她实在不相信有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除非是人为的。
可是她没有丝毫证据,更不知道想要害她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动机。更可怕的事,凶手应该就是时府的人,而她也必须也继续生活在时府里面,这么想着,她就觉得什么地方有人在黑暗里狞笑。
坐而待毙?显然不行。初暖决定自己分析一下,就算没办法把害人的人绳之于法,为被害的人——包括自己——讨回公道,起码也得提防起来,保护自己,同时不要再连累他人。最好能报复回去才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会是谁想要害自己呢?
二夫人?毕竟出事的车是她的,被抓的人也曾经是她房里的,可是自己有什麽非要让她杀了自己的地方?
大夫人?现在很多事都是她安排的,比如那辆车去接自己,比如那些婆子隐瞒老太太车祸真相,只是婆子自己敢么?谁给她们撑腰,想也知道。可是她有什麽理由要杀自己?
这么算来,除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谁都有可能,可是会是谁呢?
初暖想想她现在能用分辨的方法,就是找出动机,谁要害自己,总有有个动机吧。可是这得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也就是可能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地步。但是总比坐而待毙好。
初暖叹口气,人家穿越都是从此过上自己梦想生活,她可好,穿越到豪门弃子身上也罢了,偏偏还危机四伏。可是怎么也得坚强的努力生存下去。
目前初暖过的还是,早上一早起来,去老太太房里和二太太房里请安,然后回自己院子里,再然后再去老太太房里吃早饭,回来,中午去吃午饭,回来,晚上去吃晚饭,回来,然后去请晚安。
绝对不用担心运动量不足问题。难道豪门世家,为了女儿们的体型考虑,发明了这请安和聚餐制度?
初暖走了几趟也搞清楚这时府的格局了,就是个长条型的大宅,一个院子连着一个院子的往纵向延伸,可能为了每个院落的独立性和私密性,所以各个院落并不都相通,却在甬道开门出入走动。
就形成了房屋连绵,院落接踵,院门鳞列的印象,想想西门庆家还有七进院子呢,这时府的两纵七进的宅子也不是框外,实话实说,这时府的房子其实也不太宽松的,不是初暖说的有的是空院子的事。
毕竟两纵七进的宅子并非就有十四个院子里,可是要去了正厅,花园,车马院,戏院,还有什么库房,厨房这类的地方,所以小姐们和没成亲的少爷们都是跟着父母生活,只有初暖一个有自己独立的院子的。
又过了几日重复在甬道上做往返运动的生活,高夫人邀请娘家一家人去做客,必须带上初暖。
高夫人是好意,可是对初暖却有些痛苦,老太太怕她失了时府的面子,马上派了两个女子来教初暖规矩。好在这初暖虽然是小家碧玉,但是养母琉璃是高门侍女出身,作为小姐的贴身侍女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从小也按照高门小姐的坐立行的标准训练过初暖,所以这具身体还算适应。就是这样也把初暖累的够呛,这个完全是时府老太太临时抱佛脚,训练强度太大了。
不光初暖这么折腾,连她的丫鬟也一样,这个时候就看出区别了。
翡翠童鞋,让来教规矩的女先生差点急死,终于最后理智的放弃了,这时间紧的时候,没工夫费在一块朽木上。这个不怪翡翠,虽然初暖的养母琉璃按高门小姐的规矩要求初暖,但是没有这么要求训练过翡翠啊。
事实上琉璃从没指望原家能昭雪平反,所以没认为初暖有回到时家的可能,按高门小姐的规矩训练女儿,只是她教育甚至心底处某种观念的原因。那么完全没想到今天,翡翠麻烦了。
而春眠就不一样了,以一个侍女的标准,她几乎不用在进行训练了。
初暖记忆里,春眠的来历,某个高门大户犯了事,发卖其下人,琉璃夫妻就跑去买下来其中一个丫鬟给女儿带到时家去。因为韦家夫妻考虑,这时候没时间教育丫鬟了,只能买个别人家训练好的了,之前什么的,也计较不得了。
也正是春眠这个背景,使得她在初暖的时府生活里帮助很大,小家丫鬟出身的翡翠就有些扶不上墙了。
到了做客那天,本来说是春眠和画眉跟着初暖去,结果偏春眠病了,就让鸳鸯跟了去。翡翠有些委屈的看着初暖,初暖只是对她无奈的笑笑,没有为她争取。没办法,翡翠去了高府只怕要丢人,初暖本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