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冷静的说:“我受伤之后看那摔坏的车辆了,那车轴部分被人为的锯断了一半,那锯条锯过的,和自然损坏的明显不同。而且从车辆行走时的声音听来,好像还有其他问题,只是我当时受伤头晕,不能仔细检查,所以只能说最明显的就说车轴被人为破坏了。”
高夫人担心的上下看初暖,初暖安抚:“好在那地方都是平地,所以我没什么大伤,要是在之前的河边或者山路,我就死定了。”
时老太太的脸色也变的十分不好,对身边丫鬟吩咐一句,不多时,那天去接初暖的体面婆子们就都来了。老太太的拐杖一顿地,那些婆子们都跪下了,其中还有怨恨的看向初暖的,好像是初暖告了她们黑状一样。
老太太拉下脸来,倒是有几分压迫力:“去接三姑娘的车不是惊了马吧?你们什么时候有胆子把我当老糊涂蒙了?”
为首的那婆子说:“回老太太的话,那车走的好好的,突然就翻了,除了那车夫控制不住马匹了,还能是其他什么?”
另外一个也说:“这车夫是新手,给二夫人赶车的老刘病的起不来,就找了个新车夫,看他人高马大,力气大就用他了。谁知道……”
老太太沉着脸:“闭嘴!叫那车夫来。”马上有人出去叫。
高夫人只是搂着初暖,似乎想给她点安慰。初暖低声对高夫人说:“姑母,我没事。”高夫人更心疼这个懂事的孩子,真像我那苦命的二嫂啊。
一会儿去的人回来禀报:“那天的车夫小白受了伤,回家破伤风死了。”
初暖努力回忆,不对啊,虽然说这年头没有抗生素,容易破伤风,但是那天大夫处理的时候好像人还好好的,大夫没说什么啊,再说了,虽然不确定,但是这些人说的估计更不能信,于是初暖做确定装:“我们受了伤的时候,我就要求在当地找大夫包扎了,那时候我也请大夫处理了那车夫的伤口,不应该破伤风的。”
这个时候大夫人说:“那两车子,二弟妹不是一直用着,怎么就突然坏了?难道二弟妹也不知道么?”
二夫人赶紧站起来说:“那日三姑娘回来,说起这事,我才知道那车坏了。可是我想……”
“你想什么?”老太太阴沉着脸问。
二夫人低头:“我想是要害我的,结果三姑娘不幸带我受过了。”
老太太冷冷的盯着二夫人一会儿,才说:“那你怎么不来回我?”
二夫人委屈的说:“我是想回禀老太太的,可是老太太说,说过了节再说这些。”
老太太想起什么,看二夫人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点,只是不想刚才一样恨不得从二夫人身上刮下一层皮肉来那么狠了:“你不说明白是三姑娘路上遇上这么严重的事,我只当你们房里那些狐媚子又闹什么幺蛾子呢。大节下,谁有功夫管你们那些烂事!”
二夫人低头不语,初暖看见五姑娘也低头用帕子掩住口鼻的样子。
老太太脸色不睦的说:“三姑娘,你刚回来就遇上这等事,我自然会给你个公道。”
初暖就说:“谢谢老太太。”
然后老太太叫了什么倪家信家的,来了个容长脸面的中年媳妇,虽然不像体面婆子一样穿金戴银的,却又几分气势,一看就是干练的女人。老太太就吩咐她和她男人一定要彻查此事,把结果直接告诉自己。
初暖在高夫人怀里看了,心想,就这就调查方式,难道这倪家信家的负责安保工作?
老太太吩咐了人,就想办完了这件事,往后一靠:“我累了,你们散了吧。二姑太太你和三姑娘去她房里说话吧。”
于是大家散了,路上高夫人把身边的女孩子介绍给了初暖,高夫人的女儿高明月,初暖的表妹,今年十四岁了。
高明月是个腼腆的姑娘,不过十分漂亮,现在还显得幼稚些,过个两三年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大美女。
表姐妹两个见过,都对对方第一印象不错。
到了初暖院里,高夫人看看才有满意的样子:“这还是你祖父晚年住的院子。”初暖记忆里好像养母说过他这个祖父性格比较古怪,要不然怎么可能喜欢这样院子,以为他是二八少女啊——不过也解释了为什么看着像绣楼的地方,没有妆台和绣架了。
初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再之前是谁的院子啊?”
高夫人回答:“听说是我姑母。”得!只怕这时老先生还有恋姐或者恋妹倾向,难怪给儿子起名“时健仁”呢。
在屋子里坐定了,高夫人说:“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在老太太房里都没工夫给你。”
初暖看那作为见面礼物的首饰盒,里面有没有东西,这盒子看着就很贵重,就说:“姑母您太破费了。”
高夫人笑着说:“我都给你姐妹们这么多年的礼物了,你这是这么多年攒一块的。”说的大家都笑了。
高夫人又问了很多家常的话,这次可不是什么读什么书之类的套话,都是她在日常生活的话,然后感慨:“你被送走的时候,我不在京里,等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