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小少爷长命百岁。”
温彦哈哈大笑。道:“同喜同喜。你们慢饮。老夫还有客人要招呼。”
按说那位客人就该坐下了继续吃他的了。可是他却并不坐下。反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温大人。为何不将小少爷抱來让大家看看呢。”
温彦脸色一变。这人怎么如此不知趣。想发怒又不方便。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道:“天气寒冷。怕小少爷感了风寒。就不抱出來和大家见面了。”
人家已经很克制了。可是那位客人依旧不罢休。说道:“碰巧今天昆仑山上的天风道长也來了。他老人家最擅玄黄之术。五行八卦无所不通。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大运走势。不如让他替小少爷算一卦。看看小少爷几岁能中状元。几岁能当宰相。”
一听这个。温彦的嘴角才浮上笑意。昆仑山上的天风道长名头响亮。沒想到今天居然也來到府中赴宴。看來自己的面子够大。有心想请道长到后宅去给儿子看相。但是又突然生了一点卖弄的意思。毕竟五十多岁得了儿子很不容易。他便说道:“让吴妈把小少爷抱來给道长看看吧。注意别冻着了。”
下人应声去了。半晌之后。孩子在五六个丫鬟仆妇的簇拥下抱來了。包裹的严严实实。前呼后拥的肯定冻不着。來到大厅。众人也不敢靠前观看。只是坐在原位上赞不绝口。天风道长装模作样的挥洒着拂尘走上前來。看了那孩子一眼。小孩还小。说实在的真看不出长的像谁.
王金标先是故作惊讶状:“这孩子生得好相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來必定是个出将入相的大人物。”
温彦得意的笑了。自己的儿子能差了么。
后面的话就难听了。王金标掐指一算。望望婴儿。又望望温彦。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温彦道:“道长有何见教。”
王金标道:“小道算來。这孩子恐怕不是温大人的骨肉啊。”
“你。”温彦气得当场就把酒杯摔了。“來人啊。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拿下。”
那么喜庆的日子。府邸里根本沒安排带刀的护院。几个普通家丁撸着袖子要过來拿人。早被赵定安窜出去一拳一个放倒在地。暗藏的西凉侍卫也现身了。掏出火铳跳上桌子大吼道:“都老实点。谁动打死谁。”
恰在此时。马惊涛终于也开始了嚎哭。现实歇斯底里的嚎了两嗓子。然后冲向温彦:“老贼。你还我的杏儿來。”早被元封一把拽住:“有话慢慢说。咱们是讲理的人。”又对桌子上那几位道:“都下來。外面呆着去。别吓着客人。”
侍卫们留下两人把守。其他人闪身出门警戒去了。总督府的管家还有那几个丫鬟仆妇都在火枪的威逼下不敢乱动。
温彦颤声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元封道:“我们是來贺喜的啊。不过呢。眼瞅着温大人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心里憋得怪不舒服的。就想说出來大家乐呵乐呵。那谁。小马。把你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听。”
此时大厅内鸦雀无声。众商人想破脑袋也料不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事到如今谁也不敢乱动。谁也不敢说话。也沒人想偷偷逃跑。因为他们能觉察出这几个人是专门來找温彦麻烦的。和他们沒啥关系。既然坐在这儿了。就不妨听听温总督家里的故事。以后出去也好显摆。
马惊涛又开始讲述他和杏儿的故事。不过这回是以激昂控诉的语调:“我本是兰州城外一秀才。家中有屋又有田。自小和邻村的李杏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早订有婚约。不想那温彦老贼。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在杏儿过门前的一天将她抢入府中。可怜我的杏儿。就这样被温彦老匹夫给……。你还我的杏儿來。”
说着马惊涛又要扑上來打人。元封一把拽住他:“说关键的的。沒见大伙都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