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在通道中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來。
“你也知道是吧。四个事件的犯人不是同一人。”
能势心怀愧疚地畏缩在那里。
“我跟你说过课长指示我们把事件分开搜查的事啊。然后沒过多久我又被叫过去了。然后就说了刚才X1、X2这些话題。但由于当时那些内容都不能公开。课长特别强调说不准和其他任何搜查员讲。”
“所以你连我都不告诉。连一起搜查的搭档都不告诉。”
能势低下了他那头发稀少的脑袋。
“我也不想瞒你。我也很痛苦。可上面说这是为了不让你分心。那我还能说什么。尾崎管理官说的沒错。你所做的工作别人都做不來。”
“你跟我这么说我也不会觉得高兴的。”
“这个我知道……”
“然后呢。你们对我隐瞒的只有这些吗。我想不止吧。至今我和你说过的情报。你应该都向上级做过汇报吧。包括电话那件事。”
能势低着头不说话。
看着能势这个样子。新田转向一边不再看他。说:“看來我猜的沒错啊。真有你们的。”
“但是。从结果來看。你解决了品川事件。这不是挺好吗。刚才尾崎管理官嘴上虽然那么说。但他肯定也是认同了你的功劳吧。”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够了。什么都别说了。”新田抬起一只手阻止能势继续说下去。然后就大踏步向前台走去。
尚美看到新田往后扭扭身子。偷偷地把呵欠憋了回去。到底怎么了。她心里想。今天一上午他就一直这样。之前。她还一直佩服他不愧是警视厅的得力干将呢。即使睡不够。一大清早也能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但是。看他今天的表现。丝毫感受不到一点进取心。就像是患了五月忧郁症的新进职员。
尚美他们一如往常站在前台。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除了偶尔有些早來的客人办理入住手续。这个时间段并不是很忙。
“川本。我出去一下。”
跟年轻的前台职员打完招呼。尚美走近新田说:“现在有时间吗。”
新田沒问什么事。只是看着尚美。目光涣散无神。看样子。他昨天晚上似乎熬到很晚。而且可能喝酒了。虽然沒有酒气。但是脸有些浮肿。
“我有事问你。到里边去吧。”尚美打开后门。依旧无精打采的新田也跟了过去。
一走进办公室。尚美就盯着新田问:“要不要喝点咖啡什么的。浓的黑咖啡。”
新田将嘴咧成弧形。不满地问:“咖啡。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來好像还沒睡醒。还是你累了。”
新田用手啪啪地拍了自己的脸两下。
“作为饭店人员不该有昏昏欲睡的表情吗。那真是非常抱歉。我马上振作精神。”
尚美胳膊交叉放在胸前。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突如其來的问題。新田猛然瞪大了眼睛。但转而又满脸不安地低声说:“沒事。”
高中时候。有一个男同学只要一撒谎就会立刻从脸上表现出來。尚美觉得新田跟他很像。说起來。那个男孩也有很强的正义感。
“昨天晚上你说可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了。是吧。那个案子。后來怎么样了。还沒到告诉我的时候吗。”
新田的表情严肃起來。深吸了一口气。又浓又黑的双眉紧锁。怒视着尚美。
“调查的事。不能告诉一般人。这还用说吗。”他的声音很尖锐。
“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让我再稍等一下……”
新田不耐烦地摇摇头。
“如果案子破了。到了能上报公布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的。让你再等一下。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调查有沒有进展。这也不能跟我说吗。关于那些数字。你都告诉我了。因为你信任我。我也为此感到骄傲。”
“闭嘴。”
对新田的话。尚美大吃一惊。她吃惊的并不是这句粗鲁的话。反倒是说完这句话的新田所表现出來的受伤的表情。
“对不起。”新田嘟哝般说完。微微低下了头。一直沒抬起來。他继续说道:“我们刑警就是马。马看不到全身的动作。事情怎么发展的。马怎么会知道。”
“新田……”
“我回去工作了。托你的福。我现在睡意全无。清醒得很。”说完。新田就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宴会部婚礼策划科的仁科理惠是跟尚美一同进入公司的。虽然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门。不过。她可以称得上是尚美的好朋友。
下午刚过四点。理惠给尚美打來了电话。不是内线。直接打的尚美的手机。
“打扰了。现在有空吗。”理惠压低声音问道。
“嗯。沒什么事。”尚美走进前台里侧。
“其实。我有事跟你商量。你能现在到我这儿來吗。”
“哎。你说去你那儿。是去婚礼策划科的办公室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