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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内外,真战士的力道(2 / 4)

但不幸的是,狂人没有这个幸运。在家里,他面对的,仍然是逼他“上进”的妻子。

于是,自责、内疚、郁结,狂人超敏超感,狂躁不安,理想与现实无法同一,他被自身放大的心理感受强迫,他被割裂的多重人格裹挟,他难逃精神分裂。也是,你说狂人如此境遇,他得有多强大的神经,才能保证不被逼疯掉呢?

【由疯掉的狂人想到的】

狂人疯也就疯了,往精神病院一送,也就是某一个人的事儿。我们也可以轻描淡写地说,这狂人也太不经事!也有人从小丧失母亲从未体验过母爱,也有人困苦地生活在最底层,更有人无家无室,索然了结一生,人家怎么就没疯掉,唯有他疯掉了呢。矫情!脆弱!

嗯,药也基本接受这样的因果推理。药是“适者生存”忠实的信徒和践行者。药总觉得,一个无法适应的人,不是世界的不对,只是这个人的不对。那么,面对活得这么纠结、这么揪心,生存能力这么差的狂人,药为什么不能一句“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轻轻带过?

按诊疗标准,狂人真是病了。你看他,说话、想事情、看问题,惊疑、狂躁,是该送到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的。但我们不能忽略,《狂人笔记》中的狂人是病人,《狂人笔记》的作者宁芩却是正常人。一个正常人从正常人的角度、以正常人的口吻去说精神异常之人、之事,没有超凡的想象力,没有切己的换位卡位能力,狂人这个主人公是“塑造”不好的。

宁芩会是医生么,否则,怎么会对精神病患者诡异荒谬的思维行径如此熟悉?如果是,对此类病患,医生宁芩该有怎样合理的根治处方、养病建议?或,根本就是另一个问题:宁芩笔下的“病患”到底是谁?谁疯了,谁中了邪?轻轻的问,凝重如墨的意味。

“直心是道场。讲假话讲鬼话的时代要结束了,讲假话讲鬼话的时代是魔鬼的时代,讲真话的时代就要来临了,讲真话的时代是天国降临的时代!”一个惊叹号,震动、惊悚谁心?!

“就这样被你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问人世间,谁会不被无所不能的钱权征服?谁会不被高高在上的权贵征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貌似也很符合人性,顺应天道,怎么偏偏就你狂人不愿被征服?你不病,你不疯掉,才怪!这是一个复杂的世界,复杂到你看不透人心人性,你触摸不到人间温情。这是一个简单的世界,简单到什么都可以利益化,可以用钱币轻易得到平衡的等式。

置身于《狂人笔记》,一边是有人代言之酣畅淋漓,一边又是更深的郁结于怀——本真的人性人心,纯良的社会风气,清廉的官场职场,为什么非得逼得人疯掉,才有真话,才有真相?又转念一想,未必呀,我们好不容易从那个黑白颠倒、人妖杂居的年代走出,难不成又掉进了另一个更为可怕的没有秩序、没有德行的时代?否则,为什么,好端端的受过高等教育、满腔热忱希望做些事的狂人,活生生地被人逼疯,逼上“电老虎椅”,抑或,更为严重的境遇是,我们的作者宁芩不能不敢不可以直截了当地说话抒情,他只能借艺术处理过的狂人来述心头之郁忿。如果这仅是文学艺术的技巧所需,倒也无可厚非,如果不是呢?……药不敢想!

其实,《狂人笔记》并非完全混乱的无厘头散记,跟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狂人,我们完全可以从零散的事件、模糊的影像中,清晰地看到狂人疯掉的脉络。一是对那个人妖不分、是非不辨、人性泯灭年代的惊魂追忆;一是对贪腐无度阴险毒辣的王副市长的畏惧又反抗,对欺世盗名的医学教授二哥的深恶痛绝又无力摆脱;一是从小到大一直受娘老子的打压,精神异常后又被强制治疗,与家人与亲人鸿沟般的隔阂如天堑难越。现实与理想冲突,信念与道场背离,狂人疯掉并非一日所成,是他整个生命历程里,所有矛盾由量的累积到质的突变的必然因果。

其实,狂人所遇到的事例在当今并不少见,为什么只他疯了?性格决定命运,狂人的性格注定了他的疯癫。如果换二哥,会么?不会。如果换娘老子,会么?不会。如果换爷老子,会么?不会。偏执坚持的为官道场、认真较真的善意善良,加之不懂变通,更不愿随波逐流,听之任之,所以,疯掉的,只能是狂人。《狂人笔记》作品后的跟评,一片叫好声。药想,有这么多叫好声,就说明有这么多人认同狂人的疯言疯语和癫狂状态。但现实中,我们太多人只是或清醒或木然地随大流,人云亦云,随行就市。

【文字内外,真战士的力道】

《狂人笔记》的品读药是从编者按和文后跟评开始的。是的,这确实有违药品读之常规。

药品读作品,一般凭的是与作品、与作者的直觉感触,一般不太愿意先看他人的“读感”“剖析”。药总是觉得,一部作品无论他人看到了什么,自己“闭关”获得的,才是独有的感、独有的思,以及与作者、与作品独有的神交。但,这个作品,药先看了他人意见。因为看到“狂人”两字,药实在是有些吃不准打上了“狂人”标签的作品要不要看。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以“狂”昭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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