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由黄爷管理,尔等鹰扬府不过是客人,莫非还能替主人做主?”
黄君汉没有说话,自然有心腹手下跳出来。
一些衙役冲了上前,就要将挡路的甲士推开。
说起来,他们对这些鹰扬府的家伙很是不满,来到黑狱之后,所有的狱卒和外面的衙役在他们眼里都像是翟让的同伙,那种眼神甚是讨厌。若不是没人支持,狱卒们早就和那些家伙干起来了。
“干什么?”
鹰扬府的甲士甚是傲慢,这会儿,也没有退让。
“慢着!”
黄君汉举起手,制止了自己的人。
“这位兄弟,潘校尉是否在黑狱?”
队正点了点头。
姓潘的校尉生怕出错,所有人都有轮换,唯有他一直留在黑狱没离开,时不时就要进入里面去看看翟让,偶尔才走到监狱外面的院子来望风,可谓是极其负责。背后也有狱卒在笑他,说是他倒像是在坐牢一样。
“那就好,我这就带着犯人进去,许不许,校尉大人,总会给黄某一个话……”
说罢,黄君汉没有理会那个队正,带着手下押着顾寻径自走了过去。
过了普通监牢之后,黄君汉让手下留在了外面,亲自押着顾寻往黑狱行来,路上,顾寻并没有挣扎反抗的意思,沉默地低着头慢慢走着。
甬道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黄君汉望了一眼前方,又回头望了望身后,将一个小东西递到了顾寻嘴边,然后,顾寻张开嘴,将那玩意含在了舌头下面。
两人原来是同伙。
这事要追溯到今儿一早。
在今天早上,徐世绩和单雄信加上顾寻三人决定劫狱,要想劫狱,就必须制定一个计划,徐世绩制定的计划是里应外合。
董建北利用黄君汉对黑狱的狱卒进行了大换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黄君汉和翟让不合只是两人做的一场戏,正因为两人不合,董建北才会放心。在董建北看来,翟让下狱获得好处的肯定是黄君汉,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对付翟让。他不知道的是,黄君汉的亲属和家人都在韦城,在靠近瓦岗山的一个庄子里,除非他想亲人出事,不然,他根本不敢对翟让下毒手。
黄家已经和翟家牵扯在一起,利益攸关,很难分开。
黄君汉和翟让的关系,只有单雄信和徐世绩晓得,就连翟让的侄子翟摩侯都不知道,非常隐秘。同样,翟让和单家、徐家的关系黄君汉也心知肚明,所以,就算他不念亲属家人的性命,也不敢胡来。
即便有黄君汉,要想里应外合还是很难。
除了黄君汉本人,所有的狱卒都不能擅自进入黑狱。
黑狱和外面的监牢之间有一道关卡,只能从里面向外面打开,那道关卡是一道铁闸门,一旦落下,没有炸药,外面的人根本就打不开。
就算徐世绩和单雄信带着人冲了进去,里面的人只要放下那道铁闸,一切休矣。
所以,必须有人进入黑狱。
黄君汉虽然可以进入,只是,那家伙身手不行,就算在里面突起发难,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枉自送命。
于是,有了顾寻在长街刺杀廖昌杰的计划。
能不能杀廖昌杰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计划。
顾寻杀了廖昌杰的时候,黄君汉正带着手下在附近巡视,立刻赶了过来,将顾寻围住,当然,最里面的都是黄君汉的心腹,当顾寻投降之后,他们也就将用事先准备好的牛筋将顾寻绑了起来。
接下来,自然是将顾寻送进黑狱。
来到铁闸前,黄君汉用脚蹬了一下铁闸。
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打开了,一个家伙在里面向外面打望,瞧见只有黄君汉和一个全身上下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家伙之后,小窗关上。
过了一会,铁闸缓缓上升。
潘校尉带着几个甲士站在门后,挡住了黄君汉的去路。
“黄法曹,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这两天,黄君汉经常进入黑狱去看望翟让,潘校尉知道他和翟让关系恶劣,这个时候,肯定是来落井下石。
潘校尉带着鹰扬府的人看守翟让,需要得到狱卒们的配合,需要和黄君汉搞好关系,再加上黄君汉有自由进出审问翟让的权力,他自然不会多事。只是,这一次,黄君汉带着一个犯人前来,他当然要多问一句。
黄君汉也就再说了一遍,声明顾寻是一个危险人物,必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关押。
瞧了一眼低着头的顾寻,潘校尉用手托起顾寻的下巴,借着甬道上挂着的油灯灯光仔细看了看,潘校尉笑了笑。
“这小子长得不错,居然这样生猛,少见……”
顾寻盯着他,嘴巴动了动。
潘校尉忙往一侧跳开,笑着说道。
“哟,这性子还真烈!”
说罢,他转到顾寻身后,用手抓住捆在顾寻身上的牛筋,用力拉扯一下,发现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