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抓住双腿撕成两半截。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形凶兽,在顾寻手底下,却像小狗一样的温顺,第一次瞧见的时候,陶辉变傻了,一双狗眼顿时被亮瞎了。
怎么会这样?
自家这个新头儿会妖法,陶辉再一次确定了这点。
不然,无法解释。
昨天,顾寻接到了徐世绩派人传来的讯息,让他带着手下前来白马渡口,他也就带上了十来个汉子连忙赶了过来。
这十几个人大部分是最新投诚的马贼。
顾寻只能这样做,不可能把自己原来的手下带上,不过,他有自信能够压服这些人,何况,有着大头同行,那些家伙不敢有什么幺蛾子。
今儿一早,单雄信连夜从瓦岗赶了过来。
这会儿,几个人正在屋子内商量对策,他们带来的人则留在了院子里待命,宅院不大,人比较多,也就显得有些拥挤。
“二叔被锁在黑狱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探查不到……”
翟摩侯靠着墙壁坐着,面色沉重地说道。
他是翟让的大哥翟弘的儿子,今年二十出头,肤色发黑,身躯粗壮,眼眶内充满了血丝,翟让突然被捕对他的打击很大,这会儿,表情有些呆滞,显得六神无主。
翟摩侯是滑台一地的地下势力掌控者。
徐世绩和单雄信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具体的讯息,再制定计划看怎样救出翟让,不想这家伙一问三不知。
“单二爷,徐大郎,求求你们,一定要将二叔救出来啊!”
翟摩侯双膝跪地,差点哭出声来。
徐世绩和单雄信互望一眼,没有说话。
顾寻端坐在一旁,他一直沉默着,除非徐世绩和单雄信询问,不然很少开腔。
坐在翟摩侯一旁的单冲锋忙将他搀扶起来。
“翟大郎,莫要如此,两位当家的自会想办法将翟爷救出来……”
“黑狱的狱卒不都是翟大哥的人么?里面难道没有传出一点讯息?”
徐世绩皱着眉头问道。
“黑狱的那些狱卒都被赶了出来,只负责外围,我找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办法传递消息,负责看守二叔的是鹰扬府的那些兔崽子,能够和二叔接触的只有黄君汉那个杂种,那家伙身为二叔的副手,乃是郡守董建北的人,一向和二叔不对付,权力什么的全都被二叔剥夺了,这会儿,多半要落井下石……”
翟摩侯带着哭腔。
“黄君汉?”
单雄信和徐世绩互望了一眼。
“大郎,你有没有派人回韦城,向你父亲报讯?”
单雄信盯着翟摩侯。
翟摩侯抬起头,眼神颇为无辜。
“某忘了……”
单雄信叹了一口气。
“你还不快去派人回韦城报讯,让你父亲带着家人往瓦岗山退避,你不是说过翟大哥的府邸已经被抄了,你要不是恰好在万花楼歇宿也逃不过这一劫么?”
“是啊!”
翟摩侯睁大了眼睛。
“我这就去喊人回老家传讯!”
说罢,他慌慌张张地爬起身,往屋外奔去。
“这个蠢货终于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单雄信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望着徐世绩。
知道翟让被捕之后,徐世绩已经派人回韦城和卫南县分别给翟家和单家以及自己的徐家报讯。
翟让的老家在韦城,他的兄长翟弘留在老家。翟家在韦城也算是豪族,韦城衙门大部分小吏都和他们有关,除非滑台这边派了鹰扬府的人直接去捉拿,要让韦城本地官府动手,恐怕抓不到人。
“单大哥那边怎么说?”
徐世绩望着单冲锋说道。
单冲锋很快回话。
“大爷已经准备好了,先把家眷们撤离到鹰愁崖,留下的全部是精壮,一旦有事,随时可以撤离……”
“那就好!”
徐世绩点点头。
“现在,我们要想个办法将翟老大救出来……今日,翟老大若是被杀,接下来,你我两家也讨不了好,有些明眼人多半已经知道我们三家的关系了。”
“怎么救?”
单雄信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间宅院有数十人,将翟老大在滑台的人集结起来,还能召集上百人,人手是够了,武器也有,该怎么做?”
“劫狱!”
徐世绩面色一沉,凛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