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尾巴跑到自己身边的金毛狗松松搂到怀里,突然,她意识到不对劲,她发现松松白白的犬齿下正牢牢地咬着一块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张家阿姨年纪大了,眼神有点不好使,她虽然看不清楚松松的大狗嘴里叼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很不喜欢狗狗在外面乱吃,所以赶紧严厉命令道:“松松,快吐掉,乱吃东西要拉肚子的,快吐掉,”
温顺的松松听话地张开了大狗嘴,随即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主人,那块不明物体也迅速吧嗒一声掉在了地面上,这时候张家阿姨才总算看明白自己的爱犬究竟叼的是什么东西,她顿时浑身寒毛直竖,心脏跳得越來越快,张家阿姨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分明是一块刚刚咬下來的女人的**,
回过神來后,张家阿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当王亚楠赶到现场的时候,当地派出所的同事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找到这个凶案的目击证人了,”
“你说什么,目击证人,”
在接到报案赶來现场的路上,王亚楠就已经知道这个案件又是“骨头收藏家”的大手笔,因为死者的头颅和脚掌、手掌都已经被切去,剩下的只是一副空皮囊和一堆烂肉而已,
“目击证人,他在哪儿,”王亚楠难以掩饰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兴奋,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紧接着却是一阵苦笑,他伸手一指身后不远处警戒线外的大青石:“喏,就在那边,是个醉鬼,反正他也说不清楚,说自己记不得了,因为当时喝醉了,”
王亚楠紧走几步來到目击证人坐着的大青石边上,弯下腰紧盯着眼前这张脏兮兮的脸:“我是天长公安局重案大队的,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把当时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明显是酒醒沒多久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双眼矇矇眬眬的,有气无力地晃着脑袋:“警察同志,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是个男的,我当时喝醉了,”
看來真是个醉鬼,王亚楠想了想,继续问道:“你确定你当时喝醉了,”
“是啊,昨天晚上天太热,我在朋友那边喝多了,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就跑这边來了,我在那边大树底下睡觉呢,稀里糊涂的,”说着,他勉强伸出手指了指身后,“我现在头好疼,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你是怎么醒过來的,”
“被那老太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给惊醒的,美梦都沒有了,”醉汉满脸的恼怒,宿醉后的头疼让他不断地倒吸凉气,嘴巴里“嘘嘘”作响,
“这可怎么办,他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王亚楠一脸的苦恼,
“我有办法,”身后传來一个声音,王亚楠迅速转身看去,“你怎么來了,”
來的人正是刘春晓,他径直走到近前,弯腰仔细看了看醉汉的眼神,随即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喝的是什么酒吗,”
一听这话,醉汉立刻來了精神头,兴奋地指手画脚起來,“一瓶啤酒,二两二锅头,还有一点干红,”
刘春晓“扑哧”一声笑了:“你确实喝得够多的,怎么样,我现在请你喝酒吧,”说着,不管王亚楠一脸的诧异,他挥手叫身边的一个派出所警察过來,小声说道:“马上帮我去那边24小时营业的小卖部买一瓶啤酒过來,,最好是两瓶,”
“买酒,”年轻的小伙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去吧,办案需要,再加上一袋子花生米,”刘春晓一脸的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王亚楠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打定主意静观其变,反正目击证人什么都记不起來了,她倒要看看刘春晓究竟有什么本事來唤醒人家的记忆,
酒很快就买來了,当着众人的面,刘春晓拧开了酒瓶子,递给了醉汉:“來,接着喝,我请你,”
醉汉一听就來了劲,他左右看了看,见并沒有人阻止自己,立刻接过來毫不客气地倒头一阵猛灌,
“王队,刘检察官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目击证人已经稀里糊涂的了,这样子让他再喝的话,不就更加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吗,”助手在王亚楠耳边小声嘟囔道,
王亚楠沒吭声,
沒过多久,酒精的作用很快就在醉汉的脸上显现了出來,他的嘴里也开始冒出了一串串前言不搭后语的字眼來,
见此情景,刘春晓迅速夺过醉汉手里的啤酒瓶,身子向前凑近,小声问道:“现在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听到什么了沒有,看见什么了,你告诉我,这瓶酒就还是你的,”
醉汉眯缝着双眼,晃着脑袋,皱眉想了想,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想起來了,是车的声音,吵醒我了,白色的……面包车,一……一个男的,”
“你怎么知道是一个男的,”刘春晓步步紧逼,
“他的脸……脸……脸上……”醉汉双眼的瞳孔开始紧缩,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刘春晓的问題,看他的情形,就好像昨天晚上案发时的情景在眼前再现一样,脸上竟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他的脸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