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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封皮上用隶书写着三个黑体字――心灯谱。
“这是师傅临死之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上面的灯具图案我还能看懂。可后边的文字我就不认识了。尤其这上面还有一副奇怪的地图。我研究了好多年我也沒研究明白。后來我对它渐渐失去了兴趣。从此再也沒有翻开过。即使通过那张地图能找到一批宝藏。对我这一个老头子來说又有多大意义呢。”爷爷说着把手上的心灯谱交给了我:“我老啦。留着它也沒什么用啦。你们拿去吧。如果你们能破解这上面的秘密也算了结我的一桩心愿啦。”
恶源=心灯谱。
心灯谱拿在我的手上感觉沉甸甸的。我忽然想到先前查阅资料时看到的一段文字记载。史料上记载着一段关于制灯秘籍――“心灯谱”的文字资料。传说这本书的书页是用人皮制成。里边还隐藏着一个秘密。有很多人都因为寻找这个秘密离奇死亡。或者说凡是得到“心灯谱”的都沒有落到好下场。史料上关于“心灯谱”的记载只是短短的几行字。表述的也很笼统。更像是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不解之谜。
然而。这本不祥之物却已经在爷爷的身边藏了几十年。可爷爷却相安无事。也许正如爷爷所说。即使这里面藏着一批宝藏。对他來说也沒多大意义。正是这种无欲的心态才使得爷爷躲过了一劫……
反之。鬼脸人因为它横死死亡庙。间接地害死了好几个无辜的人;斯拉古尼塔塔尔因为它而來到中国。结果音训全无。生死不明;驼背老人多年之后來到中国寻找先父的考古足迹。结果遭遇了恐怖大蟾的攻击。至今还躺在医院里……
武林秘籍重现江湖。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它才是真正的恶源吗。
翻开心灯谱。开启那扇隐藏着邪恶的大门。
泛黄的纸张上描绘着各种各样的灯具图案。每一副图案的下面都标注着文字。它算不算关于灯饰记录最早的图文书呢。
翻到书的最后几页我发现了一段两页纸的文字。黑色的小楷犹如威严的武士。整齐地竖向排列开來。看起來很不习惯。
孤坟里的公主长眠地下。苏醒。敲响阴间的丧钟;
死亡之海。无底的深渊;
奈何桥前狂魔舞。密林深处有风光;
奇峰峭壁鬼魂岭。天国之梯;
花红如血的尽头。有亡灵镇守;
死亡之门;恶者。地狱;善者。天堂;
诡异的诗歌般的文字后面是一张更加让人找不到北的地图。黑色的线条勾勒出來的乍眼看去就像是一副扭曲恐怖的人脸……
恐怖的地图是心灯谱上的秘密所在。然而。在这张人脸般的地图上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就在我和杜涛迷惑不解的时候。地图上的几处标记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稍具备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出现在地图上的标记意味着什么。遗憾的是。绘图之人的手法实在粗糙。仅仅用眼睛还无法准确地判断出这几个怪异的符号暗藏的玄机……至少现在还无法判断。况且旁边并沒有注明相应的文字……
接连几天的惶恐和疲惫让我此时的大脑宛如被掏空了一般。再也运转不起來了。
走出密室之后。杜涛买來早餐。囫囵地吃过之后便再也顶不住浓重的困意。倒在床上便睡了起來。从爷爷的厢房里传來爷爷的呼噜声。杜涛倒在我房间的沙发上早已和梦中的美女约会去了……
恍惚间。刮起了一阵风。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如同古墓里的木乃伊一般的身体走了进來……
他的身体佝偻着。纱布之间露出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走路的姿势就像非洲原始森林里的大猩猩……
驼背老人。
“是你吗。你不是躺在医院里吗。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惊讶地问。
他在我床前停了下來。说:“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了出來……”他的声音阴沉。从地狱深处飘來。
“这怎么可能。你还沒过危险期。怎么能下床走动呢。再说像你这样的危重病人怎么能避开医生的视线逃离病房呢。”
“我來自地狱。”阴沉的声音说:“我死了。死人是不受限制的……”
“你不能死。”我的身体好像一下子直立起來。伸出去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身体上。手掌穿过他缠着纱布的身体。我感觉自己触摸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怎么回事。难道此时站在我身前的是一个鬼魂吗。驼背老人真的死了吗。
突然。一阵撕裂的声音。他身体上的纱布开始层层断开。一副血淋淋的身体。枯瘦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游走。尖利的指甲在上面抓挠着。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飘了起來。如同身在太空。房间里到处充斥着血红色。鲜红的液体越涨越高。渐渐地将我吞沒……
为什么我连声救命都喊不出來。杜涛呢。杜涛去哪了。
就好像有一张大手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