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信是写给太后娘娘的,可回信的怎么成了无欲大师?难不成他还敢拦截太后娘娘的信件吗!竟然好意思说云宁郡主待在这里安全得很,他哪里是个出家之人,根本就是个不顾及人命的疯子!”
彩香一听是这么回事,不敢置信的说道:“不会吧?他在别人眼中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僧人,怎么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迷惑皇祖母与皇舅,更是敢插手本郡主的事情,谁知道他究竟打了什么心思!不行!”乔珺云猛的坐了起来,不管不顾的要往外冲,“我得立刻回宫揭穿这个无欲的真面目才行,不然谁知道他还敢做出来什么事情!敢说本郡主的命格与皇都的风水不合,我呸!本郡主在皇都里活了十好几年不还是好好的吗!”
一旁伺候的宫女中有的想要出言反驳,毕竟之前郡主在皇都中三番几次受伤,就连痫症也复发了好几次险些要了性命。可是自从在这里住了五个来月,不但没有复发痫症,唯一的危险也就是昨日遇见的刺客。以及当初在宫中被人劫持出来后,为了求救而摔断了腿。
不过,见乔珺云怒发冲冠的模样,即便某些人有心但也不敢如此说出口,谁都能看出云宁郡主已经将回皇都当成了夙愿一般。谁敢出声阻拦的话,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就在乔珺云发脾气的时候,一个侍卫忽然跑了进来,低头抱拳道:“启禀郡主,今日去狼莞城采买的侍卫们都回来了,路过驿站的时候,发现那里又多了不少的士兵,他们来回的时候还经过了检查,不然的话根本不让走上通往王家村与狼莞城之间相通的这条道呢!”
“这个无欲可真是胆大包天!”乔珺云气狠狠的跺了下脚,喘着粗气道:“竟然敢如此管制本郡主,还真以为本郡主没有应对的方法了是吧?你们赶紧给本郡主找一套侍卫服来,我这就要回宫,路过驿站的时候只要本郡主穿着侍卫服,且看他们能不能发现我!”
此话一出在场哑然,一是对于乔珺云大胆的想法,二是对于她是如何想到的这个法子——她站在普遍高大的侍卫面前至少要矮上一个半头,驿站那里的士兵又不可能是傻子,怎么能放行呢?
彩香在众多宫女的示意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郡主,您的身量太过纤弱。肯定没有您能穿的侍卫服啊!而且您年纪这么小,跟侍卫们站在一起保定立刻会被发现的。此法行不通啊!”
乔珺云气恼的哼哼两声,却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视线凌厉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严肃地说道;“本郡主可不管你们隶属于谁,又有什么样的心思,现在咱们这里的消息被无欲阻拦不能传到皇祖母与皇舅的耳中,很是不妥,说不定还会危及到咱们的性命!如果都想继续安乐富贵的活着,那就立刻帮本郡主想办法。谁的法子能帮助本郡主逃离这里。本郡主就厚赏谁!”
众人沉默下来。不得不承认皇都中的情况要比他们之前所以为的严峻,现在大家都是牵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违背懿旨送乔珺云回皇都很危险,但是让他们待在这里,等候着未知的刺杀利用却更是危险。更何况。那个无欲所图肯定不小,不然也不会截下他们送进宫的信件了。更别提昨日随后送出的信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说不定也是根本没有呈到太后的面前。
乔珺云伸手拿过秀姑手里的信,扬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还有不相信的,但可以看一遍这封信。这封信中字里行间都带着对本郡主的鄙夷,以及能够掌控后宫消息的得意之情。你们看看,这会是一个出家之人能写出来的吗?他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说那块玉玦一定是真的,刺客也是霍家派来的!我是不相信的,因为皇祖母疼爱我。而我虽然与霍家小姐有些不愉快,但也是要相互扶持的关系!他当着皇祖母的面是一套,背对着皇祖母又敢嚣张的诋毁朝廷重臣!你们看看!如果你们继续耽误下去的话,恐怕可就真的要变天了!”
只能说是乔俊彦一时疏忽,自从察觉自己的催眠术能力愈加倒退。他就越来越不敢见到乔珺云。以免被对方认出自己,而自己却无法掌控她而被拆台。他是打算着这次霍家的事情搞定之后,就让一刀结果了乔珺云。所以信中的字里行间难免带着志得意满,却根本没想到乔珺云会将这封信让所有人看,自以为他下了定论的事情就不会有改变。
众人对视了一眼,接过信纸凑在一起看了一遍之后,终于确定宫中所谓的无欲大师根本就是一个逆贼,迷惑太后与皇上只是开始,说不定以后还要谋朝篡位呢!如果没看信的话,他们兴许还能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但是在知道了自己等人很可能都要被灭口,事关自己的生死自然无法再容忍下去。
当即一众宫女与侍卫都跪了下去,忠心之意可表。
乔珺云偷偷的松了口气,稳了稳情绪才说道:“既然假扮侍卫不行,那本郡主假扮宫女应该也不会过关的。你们好好帮忙想想,还有什么方法能让瞒过那些官兵的眼睛,譬如说我可不可以躲在马车上的稻草里,或者躲在菜篮子里?”她的这些法子都是从一些话本上看到的,可是却一个个的被人否决......
宣明历七年四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