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高尚也会藏有私心,我眼风瞟到园门处闪过一角衣袍,忙提高音调道,“容将军不用自责,我无碍,”
她瞪眼,咬着下唇,注视了我片刻,终是绕过我走出梅园,见她走出去,楼扬向我走來伸手要扶我,我忙站起身高声道:“这梅花开的正好,你等在此练剑岂不是煞风景,人有人命,花有花命,伤了终究是不妥,”
楼扬轻哂,“你所言极是,”向我一揖手,走了,
我漫不经心地走向梅园里,厉声道:“出來,”
见沒人应声,我又道,“再不出來,我可告诉你家主子,你轻薄我,”真好使,我话音刚落,一位面色黝黑的少年走了出來,向我一揖手:“见过真人,”
我唇角笑着打量着这黑面少年,道,“你就是白亮,”
“是,”
我点点头,孩子的父母是文化人啊,“谁让你跟踪我,”
“真人,属下奉命保护您,”
“奉命,是保护还是肆机对我下手啊,”我面带着微笑轻声道,
“属下不敢,属下是尽忠尽责奉命行事,”
“那我到要问问越王爷,你这保护的失职啊,我刚才被人摔伤了竟然不闻不问,该当何罪呀,”
“真人,属下……属下明明见是真人自己……”
“如果我说是你或是容姑娘故意推倒我呢,你猜越王爷会不会信,”我打断他的话,
他黑面上看不出表情,片刻一揖手,“属下告退,沒见过真人來此,”
我看着离去的白亮,看來容家和唐家势必要不会留我,司马珏在,他们还是会顾忌,可暗中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动手,这白亮可不是凭白出现在此,
我在园中慢慢走着,眼在梅花上,耳中听着动静,
不消片刻,梅林中传來轻轻踏雪之声,飘飘扬扬似柳絮般的雪花中,红梅簇拥下一位身着蓝色棉深衣容颜俊美的男子,面带着微笑向我走來,
我注视着这美景俊男,远远地看着像是欣赏着一副工笔水墨画出神,
“你决定了,”楼扬站在我面前,用手扑拉一下我昭君帽上的雪问道,把我从那片刻失神中惊醒,
我点点头,“就算司马珏无它意,可他控制不了暗中对我下手的人,”话一出,心中一阵失落,
楼扬点点头,“白亮虽在唐棣手下,可却和容淼清來往甚密,”
我冷笑,恐怕最终效忠的还是司马珏,
想起一事问道:“前几日你为何不辞而别,”
楼扬稍沉吟才道:“我家中出了点事儿,回去探望一下,不便向你明言,才不辞而别,”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从始至终,我好像都不知道楼扬从哪儿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现在这情况也不是问这个之时,
楼扬让我先回院,穿过回廊,绕过小桥,行至一处院落的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说话声传來,再走势必会和这说话之人走个面对面,索性躲在墙后,
对于节操这事儿吧,我觉得我一直在努力地不撒落一地,可偏偏这节操总和我做对,总是被让你无节操地踩在地下,
“……有将军在终究是事半功倍,北鲜这一时半会恐怕不是这么易就反攻……”
“……王爷过奖,属下请王爷谨记沁妃娘娘的叮嘱,莫让娘娘失望……,”
“……该如何做,请将军放心,我定不会做出让将军失望之事,”
……
我默默地贴着墙,看着远去的唐棣的身影,直到看到那娅拿着手炉在四处寻我,才转身向内院走去,
三更天了,司马珏才回房, 听着外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很是悔,现在才回过味來,他睡在外间哪儿是对我好啊,看住我才是真啊,
两次无节操无意中听到的事,让我想知道他接下來会如何对待我,睁眼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他向里间走來,在床边站定,默默地盯着床里面的我看,
片刻,听到他轻轻叹气声音,转身向外走,我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