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给司马珏煎完药送过來时,从他口中才得知,唐棣原來去打北鲜了,这次引起的战争不是由于互争“宅基地”的事儿,是由于北晋的“拒婚”,
说來起因,还是发生在蝶儿的及笄礼上的事儿,
话说北鲜的拓拔恪也真是个执著的多情种,是王八瞅绿豆,他就是对上司马蝶儿了,蝶儿的及笄礼上求婚不成,便恳请北晋皇上赐婚,
皇上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谁知皇上也玩了一把不厚道,上午答应,下午就反悔,不过也算给拓拔恪面子,升格嫁给他一位公主,
按说为了两国修好,换作任何人都会答应,算心里再不痛快,也忍了,回家打老婆出气去,
可拓拔恪也忒个性实足了,邪性的一口回绝,非蝶儿不娶,北晋皇上也急了,如此不识抬举,不知好歹,你不要我还不给了,别说是公主郡主了,就算是北晋的一个丫鬟也不给你了,
拓拔恪也血性,你不给,我就烧你家房子抢你家东西,他在边境连抢北晋几个郡,
此时,薄骨律军镇表面上由于司马珏处理得当,也算稳定下來了,皇上便把这抢回自家东西的任何交给了司马珏,
司马珏便在城中留下一万人留守,听说容景澜还带着一部分人走,宋楚不明说,我从那日司马珏的言语中,已经知晓了个大概,其余的人马唐棣带着去打北鲜,
唐棣这次回薄骨律军镇八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因为司马珏和我用餐时,脸色很是不好,我也不便问,看來又有事情发生了,
……
时令已经进入了十一月,薄骨律地处高原山地的塞外,天气本就寒冷,月初就开始飘过几场小雪,中旬时,下起了一场大雪,更加寒冷,我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当然我想出也出不去,整日守着火炉旁,手里拿着手炉窝在房内,
每日里很沒追求地吃了就睡,要不就两眼盯着一个地方出神,那娅见我这样,也不像以前那样连上个茅房也跟着了,我内心焦急万分,如何从这儿逃出去呢,
楼扬竟然失踪了几日,起初我怀疑是被司马珏赶走或是暗害了,可想想凭他的武功,断然不会这么容易,
直到昨天楼扬來找司马珏说什么给他吃的太差了,我知道他定是來告诉我他的消息,
“小姐,马奶请喝,”那娅从外面进來,提着一壶冒着热气的马奶,司马珏可能不想暴露我的身份,让她一直称呼我小姐,
“那娅,你说梅园的梅花开了沒有,”我喝口热热的马奶漫不经心地问道,
“开了,漂亮,”
“陪我去看看吧,”我说着披上厚狐裘戴上昭君帽向院中走去,
那娅只好跟在我后面,她属什么族我也不知道,反正中原话讲的实在是不顺溜,我更听不明白她自己的语言是哪国的鸟语,
雪还在扬扬洒洒地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扫一眼院子周围,很安静,
那两名跟屁虫可能觉得下大雪,这么冷我也跑不到哪儿,竟然沒跟來,今天都督府内的气氛似比往日还要严峻几分,
昨晚,司马珏就睡在外间房,他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非常善解人意地把里间让给了我,他在外间给我看门,
半夜时王武把他叫走,直到现在也沒见人影,早上不时见几位将领进进出出也不知在密谋什么,
院子外也沒见杨忠和梁虎的影子,我踏着脚下咯吱咯吱的雪声,快步向楼扬住的院子走去,
“小姐,这边,”那娅在一旁叫道,我愣一下,伸出两手哈哈气,“那娅去给我拿手炉,”
那娅看看左右,答应一声去了,我忙快步向梅园跑去,梅园中的几棵梅花开的正盛,我却无心欣赏,刚进得院子,就见里面有两个人在打斗,
一身银色软甲,外罩猩红衣大氅的容景澜和一身蓝色衣袍的楼扬一來一往打在一起,梅林间这两个不时上下翻飞的人打的甚是激烈,雪花梅花不时的被剑气纷纷扬起,看着到不是像打架,到像在舞蹈,养眼,
心中暗赞,这容景澜真是个让人爱慕的女子,人长的俊,功夫也好,和楼扬竟然能过上几十招,就说明这女子功夫了得,眼看她在楼扬一连几个狠命的剑花的逼迫下只有招架之势,我忙“哎哟”一声,就势滑倒在地上,
两人同时住了手,目光看向我这里,我脸上一副痛苦相,歉意道:“不小心滑到了,惊到你们的雅兴,你们继续打,”打架是不是也叫雅兴呢,希望是,
容景澜冷冷地瞟一眼楼扬,“我定不会认输,”说着向我走过來,可能想扶起我,可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真人当心,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任由你随心所欲出入,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自己痛疼罢了,还会让他人为你担心,”说着她俯低身低声道,“就是不要给关心你的人带來杀身之祸,望真人切切小心,”说着也不管还坐在地上的我,径直走了,
我暗自叹气,你何必把那‘情’字逼供出來的怨气撒我身上呢,我不也是受害者吗,
女人,一旦惹上情字,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