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紧紧地搂着司徒均眼里尽是湿润:“我盼星星盼月亮,司徒均你这他妈的混蛋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快觉得是不是你忘记了我这个老战友了呢。”
“哪里的事,我是最近特忙才没时间来看,前几天和队长到了这附近,可惜队长在城里有活所以就让我代他问候你。”
“张重国都来了!你怎么不拉他过来坐坐啊,快点,跟我上楼说话。”
叼着烟,老板慢慢地挪出柜台,这时徐乐才看见,这个老板的右边大腿一下的都是义肢。
老板走到大门那里上了锁,然后带着了两人走上了二楼的客厅坐下,这一段楼梯老板就走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
三人做到藤椅上,司徒均指着老板对徐乐说:“这个是赵文海,以前OG第三分队的前辈,我以前就是跟在张SIR和他屁股后面跑的。”
赵文海尴尬地笑了笑,晃着手说:“美女别听司徒的,以前我是跟着他跑才对,我听说我脱队以后你加入了第一分队,你才是我们第三分队的精英呢。不过真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司徒,要不是你每个月都给我打钱这紫云客栈我就开不成,也还不了老陈的心愿。”
“老陈?”
徐乐看了看司徒均,又转头看了看赵文海,面上尽是问号。
“怎么司徒,这美女不是你老婆吗?你怎么能把当年的事收起来呢,应该和她分享一下嘛。”赵文海也盯着司徒均问道。
“哈哈……”
满是尴尬表情,司徒均拍了拍赵文海的肩膀:“这美女名字叫徐乐,国家零级机密保管员,同时也是我的雇主,不是什么老婆。”
“哦,这样啊。”
一听是国家机关级人物,赵文海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这么说队长和你千里迢迢到昆明是遇到麻烦事了。”
“嗯。”
司徒均点点头,低声说:“最近昆明里面有没有风声传出来。”
“何止是风声,简直比刮风还恐怖,前些日子我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城狐、TMG和黑水都进了城,司徒,这些人是你惹来的吧。”
“算你说对了,接下来我就经勐腊潜到万象,通小肠路进老挝。”
“然后去加索普利亚?”
“嗯。”司徒均望了望徐乐,手指敲着竹面茶几:“有些事只能到那个地方做,这一点你不是不清楚。”
“行……”
点了点头,赵文海从椅子上撑起了身子说:“我帮你安排一下,明天我亲自送你去勐腊,我们兄弟两人好久没说话了,今晚必须痛痛快快地谈谈。”说着赵文海走到客厅一角拿起对拐杖,一步步地下了楼梯,消失在旅店门外。
直到这时徐乐才偷偷地问司徒均:“这个赵文海是你战友?”
“嗯,是我的战友。”司徒均站了起来走到大厅的神台前面拿起一个相框,在徐乐面前晃了晃:“这是我在第三分队服役时的照片,小队一共四个人,张SIR,赵文海还有代号蝰蛇的陈天道,最年轻的是我。”
双手接过相框,徐乐仔细端详着那张有点发黄的彩色照片上四个年轻人,从五官依稀辨认出三人来:“我听老板的口音应该也是羊城的人吧,为什么退役后不回去非要呆在昆明呢,还有你每个月给他寄钱是?”
“这个嘛……”
司徒均把三支佛香顶在额前,对这神主牌拜了三次,然后把香装上后回头望着徐乐:“老赵、张SIR是我的同乡,只有陈天道是昆明人,当年我们执行代号黑蛇行动,追捕加索普利亚开心酒店洛克任务过程中陈天道牺牲了。为了救老赵,他推开了误入地雷圈的赵文海,自己却踩了进去。老赵也因为这件事没了半条腿……”
叹了口气,司徒均摸出香烟放到神桌上:“由于当年的医疗跟不上,老赵又伤得比较重,所以我和张SIR回到了OG,老赵就留在昆明治疗。当时经昆明过老挝,陈天道曾经说过希望退役以后就在昆明开一间旅店接待以前的兄弟。但陈天道却没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老赵就代替他在这里开了间旅店,而我就每个月寄点钱过来帮补一下。”
说到这里,司徒均望着徐乐手中的照片长长地叹了口气。
“有时候死了的人或许还有解脱,可怜那些被迫背负死者而继续上路的人,那种回忆重量将足以压碎时间的坚硬,直到生者尽完最后一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