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熊猫的眼睛。
“不要说你，我也是两宿没睡，今天早上五点趴到地上现在就给吵醒了。”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司徒均勉强露出个苦笑表情：“开心吧，同时天涯沦落人……”
“阔刀地雷，司徒均你居然拿出个阔刀地雷来！你当这里是伊拉克还是阿富汗，那些子弹满天飞的神奇国度吗？”
把爬山背囊先扔进到猫舍一楼，张重国环视一下四周没人后才爬进到猫舍。刚一站稳，张重国的下巴几乎惊得合不上嘴来。
一楼的书架已经完全搬空了，而那些木架则构成了一道临时掩体，掩体上安放着一把移动式MG。
“我再提醒你一次，司徒。”
习惯性地做到掩体后面，张重国叼起根香烟说：“这里是文明世界ok。不是你玩战争游戏的地方，你连OG时代的武器都搬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伸出打火机帮张重国点着了香烟，司徒均拨开了MG弹夹，在张重国身边坐下：“黑水的猎人团已经到了机场，不用四个小时就能开到我家门口。TMG和都市狐狸中途转了飞机，改变了行程，分别到达了百色和云南昆明。你说这种安排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司徒惹火了某个大财团的老板，然后有人一掷千金买你条命。”吸了口香烟，张重国从西转内侧的防弹背心夹缝里摸出一个信封，递到司徒均面前：“这是两张今天下午三点去昆明的火车票，还有两张我越权偷回来的特别工作通行证。去老挝的路上你应该能找到线，我就不多安排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
侧过头来，张重国望着检查通行证上签字的司徒均说：“加索普利亚那里有着我们的老朋友，不管是开心酒店还是蓝潮公司，当年我们之间的交情可以说是已经到达了水乳交融的地步。要是你有胆量再踏足上那片土地，我保证你肯定会受到以这当地两大龙头为首的热烈欢迎。”
没有答理张重国，司徒均把信封收到暗色大衣的内层后也叼起根香烟：“还记得洛克那混蛋吗？”
“当然记得，开心酒店的老板，唯一一个能逃过我们OG追捕的男人，你说这个干什么？”
“当年是我放跑洛克的。”
“咳！咳！咳！”
差点没被香烟呛死，张重国拼命锤着胸口红着面，手指顶着司徒均：“你再说一遍，司徒，你再说一遍！是你放走那个洛克，是你放走那个男人的。”
“嗯，是我放走的，不然他不可能从那晚的突击行动里逃跑出来。”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放跑他……”刚想站起来的张重国叹了口气，蹲回到掩体后问。
“你应该知道加索普利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吧。”
“当然知道，混沌、罪恶、黑暗充斥的地方。”
“没错。”
司徒均吸了口香烟，对着猫舍一楼的天花板吐了口白气：“那天晚上我找到了洛克，那混蛋正搂在一个妓女在旅社的三楼翻云覆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我到来一样。等我将突击步枪的枪口对准了那家伙的屁眼，他依然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他还不能死。”
“为什么？”往一旁的烟灰缸倾泻出一阵灰尘，张重国眯起了眼睛。
“因为加索普利亚离不开他，因为加索普利亚如此黑暗但仍然没有被老挝政府覆灭，是因为有他在控制着那无边的混沌。有开心酒店一天，就有加索普利亚一天。洛克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他是这个垃圾岗里最恶心的垃圾，但同时也是这个垃圾岗最强的垃圾。之所以老挝还没有被这铺天的垃圾所湮没，是因为有他这个垃圾来压制着地下泛滥的黑流。”
“就像你们猎魔师一样，舍弃人类才能拯救人类吗？”
司徒均刚想点头之际，突然徐乐急急忙忙地从二楼楼梯转角处探出头来：“打扰两位叙旧真不好意思，但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啊。”
“嗯，什么事？”
抛下了香烟，张重国刚仰起头的瞬间司徒均猛然摁了他下去，同时大声叫道：“R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