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立你还是把速度再调高点。”
托着腮，张重国靠在军用吉普车的车窗上看着手机里不断更新的数据。
“啊，现在已经很快了，前辈！”
咬着面包，连头都没梳好的欧阳立勉强张开口说：“这里不是F1赛车场，要是再加大油门的话肯定会被交警叔叔查的喔。即便是这样也不要紧？”
“要是想到待会这个城市会成为那个死神纵横的战场，我觉得吞下交警一两张罚单简直就是大奖赏。总之开快点，要是我预感没错的话，今天之内某人的猫舍一楼通风会变得异常得好。运气再差点……”
自然而然地望了望脚边的那个大型爬山背囊，张重国摸出了刻有OG纹印的铜质烟盒：“运气再差点的话，猫舍能直接变成露天茶座也说不定……”
“哈…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过这下司徒大哥肯定会发飙吧。难怪前辈今天一大早就拉我出来，还动用了这部金属防弹吉普，原来是这样啊。”
“嗯，所以快点开，我不想卷入死神的华尔兹里去。”
踢了踢驾驶座后侧，张重国把视线放回到手机上来。
黑水雇佣兵、TMG军团和都市之狐，这三大活跃在世界各地的雇佣兵集团同一时间却不同地点地搭上了前往这城市的航班。
不管是哪一个，张重国都有和他们打过交道，有时候是战友有时候是敌人，其中TMG军团还在张重国右侧肋骨上打出了一个口子。
“都是战争疯子的人潮究竟在想什么？来到这个国家的南大门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不管重复着这句话，潜伏在张重国内心的最深处某种记忆正在不断骚动着。
战争的味道……
死神的味道……
还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吉普车急速地转过了数个路口，开进了城市的主干道，高楼林立的世界人潮一如往常般涌入各自的工作空间。
没有任何改变，没有任何特殊情况，日复一日地往返这家里和公司，这成了张重国两年来的生活模式。
现在清晰地记起自己在战场上的誓言，那是一场恶战后张重国和幸存的两个战友立下的约定。
“要是能活着退役，那么就搬到城市里吧。看着那地平线的日出日落，安静地度过剩下的生命……”
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张重国一人。
三人里第一个违背诺言仅仅是在那次行动的撤退路上，为了一张被风吹飞了的家人照片，那个蠢材跑到了大街之上。在布满狙击枪的大街上，这个人的头在露出的瞬间便被轰飞了半边，而那个时候他扔出的烟雾弹还没有噗出烟霾。
思想好像回归到战场上，张重国宁听着吉普车引擎发出有节奏的韵动，身体里的某些血液=重新走入到近乎麻木了的心脏。
“到了，前辈，猫舍就在前面了。”
吱呀一声，欧阳立踩下了刹车，回头对张重国说：“前辈该下车了啦。”
嗯了一声，张重国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递到欧阳立面前。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傻愣愣地接过钱，欧阳立咕哝一声吞了口口水。
“没什么意思，这是让你坐出租车回去本部的经费。”张重国揪起脚边的爬山背囊，推开了车门，走到副驾驶位的车窗外说：“把车就停在猫舍门口，车门对准猫舍正门，别管违章与否。你待会就去做出租车回去总部，今天让所有人都武装待命，有必要我会出动X科全体战力。”
“前辈……”
盯着张重国，欧阳立一面的迷糊和迟疑：“我可事先说一句啊，上次狼人事件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了。上头的红头文件一张接着一张飞下来，要是这次我们X科在这里开战的话……”
“要是X科在这里开战的话，那就说明将来我们吞子弹的机会就多了。”拍了拍车门，张重国丢下依旧没有明白过来的欧阳立，大步大步地走向横街内的猫舍方向。
咚…咚…咚…
站在猫舍那挂着CLOSE字样的大门前，张重国敲了敲眼前的木质大门，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司徒均的声音。
“啊，是张SIR吗？”
“嗯，是我，可以进来吧。”
沉默了……
手已经握在了门柄上，张重国突然生出一种不能拉门的感觉。
“啊，别从正门进，你等会。”
猫舍里面一阵淅沥唰啦响动后，司徒均的头从猫舍大门右侧的窗户伸了出来：“来，张SIR，从这里进。”
“我张重国来你司徒均的猫舍还得爬窗进啊？”
走到半墙高的玻璃窗前，张重国瞪着司徒均说：“事先告诉你啊，我可是两天没睡帮你司徒均做跑腿了。我现在的脾气都快亮红灯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惹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可以从正门进来，然后被我架在正门入口处的三盏阔刀地雷直接命中全身是吗？”啪地一声推开另一侧窗户，司徒均探出了那那对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