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听音乐，或者说我最讨厌的就是音乐。”
伏在司徒均的怀里，程晴慢慢地回忆起那天之前的那个只属于她的那个小小的秘密。
“前段时间我的男朋友死了，而且是死在车祸之中。”
“当初我爱上他是因为他的音乐。他弹钢琴的样子真的好帅，所以我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了。而事情发生得特别快，只是三天时间我就彻彻底底地迷上了他的钢琴。”紧紧地抓着司徒均的衣服，程晴全身颤抖了一下。
“之后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谎言，其实他并不只我一个女友。”
苦笑了一下，程晴抹着眼角的泪滴说：“或者我连他的女友都算不上。”
“就这样，我和他的谎言一直维持了三个月，直到他遇上车祸。”
“当时我正在班上准备早读的事，都已经高三了学业特别忙，谁都没有发现他迟到了这件事。等到上课时我才发现，本来一直没有迟到的他今天却已经迟了整整一个早读时间。我们学校是重点学校，这方面管得特别严，所以老师马上就给他家里打了电话，而我也试着拨通他的手机。”
“结果呢？”
“我唯一听到的是他痛苦的呻吟声，他在求我！你知道吗？我在向我求救。”
深深吸了一口气，司徒均慢慢地问道：“你呢？”
眼泪崩堤般流出，程晴死命地把头埋在司徒均的的胸前：“我在那一瞬间觉得，我可以报仇了。被欺骗的仇、被隐瞒的仇、被玩弄的仇，在那一个瞬间我所有的愤怒都释放到那只停留在挂机键上的手指上。”
转头望了一眼张重国，司徒均用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让他暂时离开监仓后继续问：“事后发生了什么事？这和你病了有什么关系？”
听到病这个字，程晴全身一阵轻微痉挛，然后是一阵痴痴的笑声：“有关系，当然有关系，若然当初我没有见死不救，没有按下那个关机键的话，或许今天我就不用待在这里。”
“自从他死了以后，我每一晚都在发噩梦，每一晚都梦见了那天自己按下挂机的那个瞬间。我总感觉到身边有人在，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家里，即便是和一大群朋友出去玩，我总感觉到自己和世界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我知道，是他回来报复我了。”
手指深深地嵌入到司徒均的手臂上，裸露在外的前臂被程晴的手指印出了五个深红的淤印。
继续摸着程晴的头发，司徒均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问：“那么到了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人来帮你了？”
“是的。”仿佛被刺激了一般，程晴双手紧紧地抓紧了司徒均的手说：“没错，是有人帮我了，有人跟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要我去见一个人。”
程晴双眼渐渐变得晦涩：“不知道那天是哪一天，也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时候，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地下室里。在那里，我见到了被车碾压到血肉模糊的他。”
剧烈的颤抖让司徒均几乎控制不住怀中那个少女，程晴双眼圆睁着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大声哭喊道：“没错！就像现在那样，就像这里一样，我看见了他最丑陋的一面。嘻嘻…哈哈哈哈，原来他也是这样丑的！原来他的内在是这样恶心的啊！”
转头对着司徒均，程晴凸出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你里面也是一样的，你和我里面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嘻嘻，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分开呢？”歪搭着头，程晴的精神越发迷糊，手指不断地在司徒均的前臂上用力地挠着：“为什么我们还要分开？为什么你还要出去找其他人？既然我们是一样的，那么应该结合啊！我们应该永远走在一起的！”
咚…
一声闷响，司徒均的右手轻轻地打在程晴的后脑处。
少女就这样昏迷了过去，望着面部因为激动而显得分外红润的程晴，司徒均慢慢地手拨合了对方圆睁着的灰色眼睛。
让张重国把灭道带进来，司徒均再次用灭道吸噬掉程晴身上缠绕着的尸气。随后两人一猫退出监牢，上回到四楼商议室里司徒均才叹了一口气。
“没用，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个女孩被施加了很厉害的催眠。就算能从她的片言只语里面拿到信息，也未必是准确无误。”司徒均托着腮对张重国说：“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程晴是在见到自己男友遗体时感染到尸气的，应该也是在此之前就中了极度催眠。”
司徒均顿了顿，抚摸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说：“就像当时我在贫民窟前晕倒一样，对手是同一个人。”
张重国苦笑着接过刚刚从外面递过来的一份档案推到司徒均面前说：“这是你要的死者资料，幸亏是最近才发生的车祸，不然还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死者男，和程晴是同校、同龄。在学校里出了名是花花公子，也是个阔少爷。在上两个星期驾车回校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拦腰撞中并且当场死亡，想不到居然临死之前有过这样一段插曲呢。”
司徒均和黑猫两人围上去看了一会，沉默多时的维多利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