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见赵永靖揉了揉眉心,:“东林,陈侧妃病了。”
“她屋里身边常跟着伺候的人也病了,为防时疫,都移出去火葬。”
啊?
陈侧妃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过来送汤吗?
怎么今日病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满心疑惑的安公公却正对上赵永靖黑沉沉的目光。
他轻颤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道,:“是,陈侧妃病了,那王爷,可要请府医看看?”
赵永靖拂了拂衣袖,清清楚楚的说道,:“陈侧妃此番病重,实际却是因着李侧妃素来与陈侧妃不和,又受人挑拨因妒生恨,铤而走险,铸成大错。”
“陈侧妃自此只能昏昏的躺在床榻上,口不能言,手不能书。”
“本王震怒之余深感痛心,然到底家丑不可外扬,又念及侧妃李氏多年陪伴,只能悄悄去信李将军,言明此事。”
这些事听得安公公脑子里一愣愣的。
这事到底是还没发生,还是发生了,但一日之间他们王爷就查明了真相?
“东林,三日之内办好此事。”
明白了。
安公公强忍住打颤的冲动,躬身应诺。
“对了,还有九月十一日跟随陈侧妃去过陈府的人。”
“如今活着的还有两个。”
“这三日内,她们也不幸丧命。”
“是。”
轻描淡写的吩咐完内宅的事,赵永靖指了指酒壶,:“带出去,去叫袁鹿来见本王。”
随着安公公离去,再无旁人的屋内,赵永靖浅浅的笑了笑。
他要再快些。
大皇子和太子也得早点结伴掉下去。
毕竟一个父亲,总不能长久的没办法陪伴自己的孩子身边。
*
藏春宫。
深夜屋外的风声吹得萧瑟,殿里芙蓉帐内倒是温暖惬意。
今夜陈琇暂时还睡在偏殿,只待过几日正殿暖好了她就得搬过去。
一片寂静里,陈琇悄悄的睁开了眼。
身后圈着她的人实在贴的太紧,这般不留间隙的侵略让陈琇有种窒息感。
她躲了庆元帝几日。
庆元帝也忍了她几日,今日的事显然让他的耐心耗尽了。
尽管什么都不能做,但庆元帝今夜还是留了下来。
他甚至睡在了外侧。
躲无可躲的陈琇忍耐了半晚。
这会儿她努力放平心情,只轻轻的伸手,慢慢的想移开身后捂着她肚子那只手。
陈琇很有耐心,做的也很慢。
慢慢的移开了庆元帝的手,陈琇往外开始一点点的挪。
直到挪开了间隔庆元帝有半个巴掌宽的地方,陈琇才不再动弹。
她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时,却忽然被一把揽了回去。
庆元帝蹭了蹭陈琇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深夜里他的声音又低又轻,甚至还带着笑意,:“想去哪?”
!
这会儿心跳的很快的陈琇,忍不住心头飞快的骂了句庆元帝。
她勉强稳住自己,:“回圣上的话,臣妾没想去哪,只是,只是有些不太习惯,不想却惊扰了圣上,还请圣上恕罪。”
陈琇嘴硬的功夫庆元帝深有体会。
现如今他也没指望能听见陈琇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他只是抱着陈琇闷声笑了一会儿。
随后他就拍了拍陈琇的头,:“没关系,不习惯也不怪你。”
“这事得怪朕。”
“往后睡得多了就习惯了。”
喜提恐吓的陈琇心头翻来覆去的将庆元帝骂了个狗血喷头。
且等着,总有他动不了的时候呢。
陈琇正无声骂的起劲,脸上却被呼噜了一下,:“快睡吧,朕今晚可没想着招惹你,若你再不睡可就说不好了。”
陈琇倏的停下了心头的喝骂,愤愤的闭上眼老实的睡觉。
今日搞了一出大戏的陈琇松懈下来,倒是入睡的很快。
看陈琇老实睡着了,庆元帝慢慢睁开眼。
他看着这会儿睡梦中委屈的蹙着眉,却莫名又软又乖的陈琇。
看了半天他也没松手,反倒伸手抱的更紧了。
等陈琇轻轻哼唧了两声,蹭了蹭他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展开眉沉沉睡去,庆元帝才安心闭上眼,抱着人也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是大朝会,庆元帝起的很早。
也不知是应验了崔太医说陈琇身怀有孕会开始嗜睡的事。
还是因着她昨晚半夜都没好好睡,这会儿陈琇睡得憨甜,无知无觉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怪不怪的高公公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他和一旁的内侍手脚麻利的伺候着庆元帝更衣。
等庆元帝穿戴好了,御膳房的人也将早膳送了过来。
藏春宫的宫人不敢凑过来,没有传召也不敢进殿,站在一旁侍膳的高公公。
高公公的精神也很不错。
毕竟昨晚长福和长昌这两个抓住机会,很会来事的人,一个殷勤的伺候着高公公去休息,一个守在殿门口。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