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巨斧吼叫起来,其它的凤凰官兵们也不甘示弱,跟着大喊起来。
如此惊人的视觉听觉冲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起,不少红阳军和汉军士兵都被吓得退后两步,张曹素也情不自禁的站到章承身后。
祝学辉看着这番情景,赞叹的说道:“只要派他们到敌人军营上走一圈,敌军的士气就都归我们了。”
诸鑫看看转过头去问林浩:“扎达营的装备不错啊,谁挑的啊?”
林浩应到:“李芬大嫂说了,不管于公于私,这仗都得打赢,所以她变卖了一部分白溪的土地用来购买这些装备。”
诸鑫一阵肉疼,自己好不容易才有地主身份,这下又泡汤了。仔细看看,他还是为自家媳妇儿的眼光叫好,有了这样的装备,打起仗来心里才有底。
章承和张晨欣对视一眼,之前大家都觉得诸鑫只是个协调者,借助各方面的力量,尤其是汉国的力量来援救大夏,如今这只精锐抵达,援军的势力构成就发生大变化了。
又过了几日,芝山城的山民旅也开始陆陆续续抵达蒲州城外的援军大营。山民的装备参差不齐,服饰也各种各样,但精神面貌良好,排成整齐的队列,单论军容和汉军也不相上下。
而且这只山民带队的将军,正是诸鑫的老熟人丁祖,这次他不仅带来了五千名悍勇善战的山民壮士,还在女娲山区招募了数十位高阶战士。
山民的到来,使这只援军的构成变得更加复杂,凤凰、禅宗、汉国、芝山四方都参与了进来,加上红阳军,兽妖王子的扎达营,以及正在招募组建以矿工为主的白登军,足足有七只军队。
这天晚饭过后,援军各派主要人员济济一堂,被诸鑫召集在他的帅帐中。
诸鑫收起嬉笑的样子,认真说道:“如今各军齐集,看看也有三万多人,有的不久前还是农民、猎人、矿工,而现在都扛起了武器。”
“只是,我知道大家虽然手握兵刃,自信而勇敢,却都还有各种疑虑。”
“首先是罗斯军的强大。从东洲到隶洲,从武州城下一直到长安以西,或近或远,竟然没有一支华夏军队能抵抗住它。百姓们对罗斯军也有各种传说,说他们驾着能喷吐冰霜的巨兽,眨眼间弄塌一座城池。这只看起来无可匹敌的军队,让士卒们都心存畏惧,觉得罗斯人不可战胜。”
“其次,大家都想问我们为什么而战,既然敌人如此强大,长安几乎已是孤城,而我们这些援军数量这么少,又难以改变大局。如果大夏毁灭,我们的战斗和牺牲,最后还会有意义吗?”
听了这些话,各方反应不同。章承、张曹素、丁祖、赵钢成都陷入沉思;启泽、张晨欣默念佛号;林浩、祝学辉这些来自凤凰的人则神态自若。
诸鑫自问自答:“这些疑惑,有许多答案或者说法。在这里,诸某想把自己的想法与大家分享,也许会有些自以为是,还请大家见谅。”
“罗斯人的来历,我们都知道,就是华夏曾经的北方邻居,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是双手双脚两个眼睛一张嘴,或勇猛或怯弱,会饥饿会衰老。仅仅过了三十多年,我不相信他们就能变得与众不同。我曾与火焰先锋鲍里斯一战,单论战斗造诣,远不能与禅宗的大师们相比。见微知著,可见罗斯人并不是强大到不可战胜。”
“我们心底都有一个理想国,一个属于所有华夏人的国度,它也许是帝制,也许是共和,但一定是华夏人做主的国家,我们可以唾弃统治者,可以厌恶政治,但是没有一个华夏人会容忍外人不请自来,无论他以何种名义进入我们的国家。”
诸鑫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话语里去,声音平淡而坚定:“是什么让我们站在这里,与其说是使命,还不如说是我们来自骨子里的荣誉感。华夏人的土地不容许外人踏足,这是颜面。现在,数千万同胞被罗斯人欺凌,国都危在旦夕,每一个手持武器的华夏人都必须站出来,大声的问自己,自己的同胞为何在家园受苦?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一个华夏军人?”
“我们终将老去,死在这片土地上,衰老无法避免,死亡却可以选择。诸位,请告诉我,是为了荣誉而战死,还是苟且偷生?”
众军官听到这里,心中的那份感情都被调动起来,大声应到:“惟愿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