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人,乱攀折。幸得花□相会,相会;好似崔生觅水。觅水。怕别后,忆年时。桃面花,两东西。甚时节,再相会?”
这一声声这一字字全部涌入林清和的心底,林清和的心再一次的动了。他心动了,他心痛了,因他听到了林莫言嗓音中的沙哑。
而这时候,千心却像是个女主人一样碰了碰林清和的手。
“该你了。”千心提醒道。
林清和的思绪再一次的被拉回到了牌桌上,他茫然的看着对面的纤纤。纤纤挑衅的看着林清和,随后大大咧咧的指着牌桌。
“林公子到你了。”
林清和点了点头,随便抓起一张扔了出去。
“糊!”方豫北忽然抓起了牌高兴的说道:“糊的就是一万!”
宋千心从口袋里掏出了银子,她有些抱怨的说:“豫北姐今天好手气,其他书友正在看:!”说着,千心下意识的看了林清和一眼。
“哎呦!”千心叫了出来,豫北登时一惊。
“千心你怎么了?脚又疼了?”豫北吃惊的问。
千心摆了摆手,赶忙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看看他的牌。”
听了千心的话豫北也不禁的将头转向林清和,她看到了林清和那一手的好牌。
“哎呦,这不是清一色吗?干嘛把一万丢出去?”豫北感慨的说道。
林清和笑了笑,笑的极为尴尬。而方豫北心中却多了一分窃喜,原来,这连着两次的糊牌都是林清和放的炮。难不成,是林公子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故意叫自己糊的?也难怪,要不然戏园子里那么多戏子,林公子为什么单单找了自己?
豫北心中甚是高兴,她偷偷的瞥了林清和一眼。豫北心道,林家是大户人家,这所谓的大户人家自然是要三妻四妾的。那千心过门儿是正妻,自己就当个妾也罢。千心一向是没什么心机,过两年她就可以挤掉千心自己独当一面!
想到这里,豫北不禁的微笑了出来。而林清和,林清和的那一颗痴心却都在门外。
“花影渐移,红日相将坠。对花一恁拚沉醉,共插着花几枝。花篮轿儿香韵奇,花阴柳下人渐稀。当歌对酒醺醺地,教人道醉扶归。”
林莫言甩着水袖扭动着腰肢,她一个人像是个疯子一样在门外唱着、舞着。这一出戏里有生旦净末丑,有生离死别,而她,她一个人竟扮演了无数个角色、品尝了无数的悲喜。
此时此刻,林莫言不停的舞着、唱着,仿佛想用身体与声音征服这个世界。
“老景催人去,年华事暗随流水。愿家筵无虑萦心绪,晨夕清香,一炷谢人地……”一声长调后,林莫言一个转身。不料,她的脚下一划,“噗通”的一声竟摔倒在了地上。
雪白的水袖缓缓落地,那水袖遮盖了她的半个身子。林莫言用手撑着身子,她看着那仓皇的地面。
一滴、两滴、三滴……
眼泪不停的从眼睛里掉落出来,她看着那被眼泪浸湿的黄土地,忍不住的扬起了头。
“啊……”
林莫言忽然嘶喊了出来。
“蹭”的一下,纤纤跟豫北同时站了起来。林莫言在门外的嘶喊声一下子令她们心惊,她们诧异的看着彼此,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而此时,林清和却是一脸的平静。或者说,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可是,他那一双隐藏着愤怒的眼睛却无意暴露了他的内心。
宋千心像是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偷偷的瞥了林清和一眼,紧接着,她试探的摇了摇林清和的手臂。
“好像是莫言姐。”宋千心低声提醒道。
林清和故意咳嗽了两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对眼前站起来的两个人摆了摆手。
“不管咱们的事儿,这五条是谁的?没人要我可碰了!”林清和说着就伸手去抓五条。
那宋千心眼疾手快,她赶忙“啪”的一声拍在了林清和的手上,紧接着她说道:“你太坏了,那五条明明就是我之前打出去的嘛!这都两圈了!你想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