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一怔:“你刚才都听到了?”问出来时,才觉得是白问了,他是王爷手下的贴身侍卫将,武功极佳,无论是耳力目力,乃至于观察力都是上佳,刚才这几步远的距离,他怎会听不到。
宗越望着她,憋了半日,方道:“王妃有王爷那般疼着,你也该放心的。得空,也得给自己想想。”
说道最后一句,又犹豫着怕唐突了她,声音就有些干巴巴的。
紫鹃听了微微一怔,方笑着道:“我啊只看着王妃好就好,自己有什么可想的。”
她这么一说,宗越反倒是不知该怎么接了,索然的哦了声。
夜色已深,寒气越发的重,紫鹃出来本就没穿大氅,只穿了件袄,站了这会子,便觉有些冷,打了个寒颤,帕子掩着口轻轻的打了个喷嚏,一领披风忽然加在了她的肩头,不觉愣住,回头。一阵温暖,那紫鹃的脸颊腾的红了起来,是拒绝也不是,就这么披着也不是:“这个……”
那宗越吞吞吐吐的道:“那个,天冷,别着凉了。”稍微一顿,又道: “我,我还要四下里看看。你早点回房歇着……”
说着转身走开了,却猛然又站住,闷闷的道:“得空,想想自己。”
说完这句话,走的道更快了,像是逃走似的。
紫鹃摸着肩头的披风,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兀自愣了一会儿方往自己房中去了。
本想眯一会儿,却更加睡不着,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那件披风,见衣角处有一点开线,便点起灯,就着光线,穿针引线,细密的缝好。
他说,想想自己。
自己?曾经姑娘便是自己的一切,而现在呢,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紫鹃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