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因他这句话,而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赫连冲神情冷峻道:“皇上,如果查明事实,与我有关,我自当代父汗请罪,可是如若不然,皇上又当如何?”
宇文祯眸色锐利,忽然道:“北王,这件事,你以为如何。毕竟,北疆是你一手所定!”
一句话,再次将水溶推在了浪尖之上。他的用意明眼人看的清楚,一旦事情坐实,非但赫连冲兄妹无法脱身,就连水溶也将得一个勾连外族的罪名,这属于谋逆,十恶不赦,免死金令也未必保的了他。
心思,不可谓不毒。
宇文恪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谁也不好出口辩白,尤其是他和水溶的交情,更不能轻易出口,否则更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而这个时候,水溶无论是辩与不辩,都将立于不利之境。
水溶微微一笑,淡声开口:“这件事,委实蹊跷的很,臣也说不好到底谁是谁非。不若由典厩署详加验看,查明原委,皇上再做定夺不迟。”
宇文祯冷笑了一下,紧逼道:“那北王的意思,大概是要拖延一二时,是么?难道北王不知,迟则生变的道理?”
气氛愈发冰冷。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软糯的声音响起:“皇上,可否听臣女一言。”
众人皆惊,齐齐望过去。一个纤薄的身影排众近前,高贵轻袅,风华绰然,这样的场合亦无半分怯意,面容绝美却淡然平静。
“林郡主。”宇文祯微微一皱眉,却仍是很有兴趣道:“有话但言无妨。”
黛玉淡声道:“谢陛下。今日之事,臣女一直在场。细思之下疑点颇多,若当真所献为病马,刚才,赫连公主却也在马上,亦险些坠马而亡,若当真是达斡部心存不轨,公主岂能明知有害而就之而且,所有人都听到了,乱起的时候,赫连公主一直想要用哨音为号,制服那些马,却毫无用处,难道这不奇怪么。两国相交不易,如若分崩,便是生灵涂炭,还请陛下三思,不要轻信谣诼,令之前的一片苦心,付诸流水。”
一番话,说的周围鸦雀无声。
宇文恪望着她,轻轻点头,目光里不无赞赏。这样的胆识,这样的蕙质兰心,侃侃而言,条分缕析,却又能站在大局考量,当真不愧是林太傅之女。
于她的位置,说出这番话,既避了嫌疑,却又道出了最要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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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竹子头痛的很,实在是码不下去了,明天吧,明天继续……
答应某几只写完赐婚的,还是没写的完……连一半都没到……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