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但久而久之之下,也已习惯了,到了每天午夜过后,凌晨之前的这段时间,严杏都会來看望雨荷,
她们便宛如真正的恋人一样,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只有此时,雨荷才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春日的第一场小雨落下,漆黑的房中,两个女子躺在一起,凝声细语说着悄悄话,
雨荷在严杏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杏,若我们能逃出去,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严杏点头道:“当然,我们永不分开,”
“好啊,将來我就将你介绍给我哥哥认识,让你做我的嫂子,好不好,”雨荷笑道,
“呵呵,你想得真远啊,我连你哥哥都未曾见过,再说了,我已经是……这样,他必然会嫌弃我的,”说着,严杏轻轻叹息一声,
雨荷秀眉微蹙道:“杏,你说过绝不会自卑的,我们已经落得如此,怎么还能自己看不起自己,沒见过不要紧,我给你说说就是了,他叫莫晓,以前曾是……”
··········
回到自己房中时,已是深夜,星月眼皮极重,看也不看,便飞身扑上自己的床,
哎呀一声娇呼传來,星月发觉自己的身下压着的并非柔软的被褥,却是一具比被褥更加柔软的身体,
这一下,直接把星月吓得一个激灵,猛的起身,定睛看去,竟是玉蛛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玉蛛摸着被星月压的有些疼的肚子,低声责备道:“这么大个人了,上床之前不先看看吗,若有人在床上竖着十几把刀子,你岂非要被扎成筛子,”
星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來,气结道:“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吧,这么大个人了,能随便在别人的床上睡觉吗,也就是我这个正人君子,若是碰上了一些色狼**,你岂非……”
玉蛛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岂非什么,”
“额,沒……沒什么,”星月自知失言,连忙闭嘴,
玉蛛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我是五毒宗的宗主,”
星月一呆,哪里想得到她沒來由的竟然说了句这样的话,
星月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也曾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你说出來,我也就不用猜了,”
玉蛛奇道:“你竟不吃惊,”
星月反问道:“为何要吃惊,”
“对啊,为何要吃惊,”玉蛛自嘲一笑,
忽然,两人陷入了沉默,场面极为尴尬,
许久之后,玉蛛才又道:“我能坐上这五毒宗宗主一位,月月你的功劳最大,”
“我能有什么功劳,哦对了,你说的是那血液吧,”星月一拍脑袋道,
玉蛛点点头道:“你身体内的潜力深不可测,我也是跟着你沾光了,”
星月的脑中一直想着这几个月來发生的事情,忽然道:“白乌难道是你的手下,”
玉蛛轻轻耸肩道:“显而易见,”
星月不禁一阵苦笑,心中竟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他轻叹一声,伸手自背后解下背负着的天梦剑,连同剑柄一起递了出去道:“这剑你想要对吗,给你,”
他这一下,连玉蛛都惊得站了起來,玉蛛向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道:“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她搞不懂了,就连星月都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想了老半天之后才道:“你对此剑势在必得,而我又用不上他,转赠给你,有什么不对的吗,”
玉蛛浑身轻颤,喃喃道:“朋友……呵呵,朋友,”
“沒错,就是朋友,”星月斩钉截铁的道,
玉蛛忽然收起笑容,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你明知我的心意,却说如此绝情的话,哼,好,好,这天梦剑,我收得无愧,这是你欠我的,是我应得的,”
说着,一把将星月手中的天梦剑夺了过去,
星月心中并非对玉蛛全然沒有情谊,否则也不会将天梦剑送出去,他们本就殊途难同归,此时的立场更加不同了,妖族与人族积怨甚深,星月不用猜,也知道妖族的所有计划肯定都是以彻底消灭人族为目标的,玉蛛身为五毒这一大宗的宗主,自然要以消灭人族为己任,
玉蛛夺过天梦剑,便缓步走向门口处,
星月提醒她道:“下次见面,我们或许已成仇敌了,这把天梦剑,我也会再夺回來,”
“那便要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玉蛛冷冷道,
“但在那之前,”星月身形一闪,阻拦住玉蛛道,“我欠你一吻,可否现在还了,”
星月这话说出之后,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对玉蛛如此主动,伴随着一丝罪恶感的同时,星月只觉得心中砰砰乱跳,
玉蛛的惊诧不在星月之下,单这一句话,玉蛛便看得出來星月对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意思,知道这些,玉蛛直高兴得想要哭出來,可惜她此时只得自作镇静,点头道:“好,那你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