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我好伤心,他不要我了,他是真的不要我了……不对不对,是我不要他的。可是我好难过啊,一年了,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出现,我好想他,好想好想……孙烙,孙烙,你这里疼过吗?你知道这里疼是什么感受吗?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想好想他,怎么办?”
安以然压着紧紧揪在一起的心,哭得泣不成声。
“呃……想他,那就给他打个电话……”孙烙还没说完,安以然就哭吼出声:
“不要,不要,他都不给我打,他都不要我了,他早就忘记我了,我为什么要给他打?”安以然哭得伤心极了,鼻涕眼泪连番的滚,哭得肆无忌惮。
张书桐实在傻眼,这、这是他那个小姨吗?坐一边傻愣着,原来哭闹真是女人的天性啊,怎么能这么放得开呢。张书桐是被安以然那哭声儿给震住了,挺吓人的,他耳膜子此刻就剩嗡嗡响,真是够扎耳的。
实在扛不住,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位置,真是魔音穿耳啊。
孙烙也诧异啊,他认识安以然多少年了?她高中还是学生时候他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来,她受过大大小小的委屈,就没见过她哭成这样儿过一次。
挠了下耳朵,伸手拍拍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出声道:“那什么,不然,我给打一个?问问他是怎么个意思?”
孙烙那就那么一说,压根儿就没想淌这趟浑水。别人不知道那位爷具体是什么身份,可他清楚啊,再说,这段时期沈家家主大选之事刚落幕,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时候谁有那个胆子去打扰那位爷?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好好,好,你打。”安以然立马贴上去,双手抱着孙烙脸,用力的摇,孙烙那张脸当下就被她挤皱了,安以然脑门儿用力撞过去,“嘭”一声轰响,两人都被撞得头晕眼花,安以然趴在地上,哭得伤心:“你为什么撞我?你们为什么都欺负我?我就那么好欺负吗?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我?”
孙烙被撞得个眼冒金星,那丫头,别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劲道儿还不小。
孙烙挪开些距离,甭指望跟喝醉的人讲道理,她听得懂嘛她?
“小呆子,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孙烙呲牙,手站在脑门上。
安以然趴在地上哭了一通,又爬起来,收起了大哭大嚎,表情楚楚可怜,两滴泪水挂在脸上,不停的哽咽抽泣,幽幽的说:
“以前,他在这里给我戴上的结婚戒指。我躲在这里,他找来了,我是在这里知道我们结婚了的事情。你们看,戒指……碍,我的戒指呢?我戒指不见了,我的戒指不见了,你们快帮我找一找呀……不能丢的,戴上戒指,就是戴上一辈子幸福……你们快帮我找一找,我把我的幸福弄丢了,你们快帮我找一找啊……”
安以然在地上爬来爬去,表情又急又慌,样子可怜得令人心疼。孙烙到底不忍心,出声喊了句:“小呆……”
“孙烙?孙烙,快帮我找找戒指,我的婚戒不见了,刚刚还在的,刚刚还有的……”安以然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摸,像个傻子似的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爬,口里念念叨叨:“我的幸福呢?我的婚戒呢?戒指被我弄丢了,幸福也被我弄丢了,沈祭梵也被我弄丢了…沈祭梵,你在哪?你去哪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孙烙叹了口气,靠近安以然,拉着她的手,把自己手上的戒指给她:“在这呢,没丢,在这里。小呆不要哭,在这里,你是最坚强的,一个男人而已……”
孙烙抱着她,紧紧抱着,她不是不伤心,只是伤心的时候没人看见而已。要不是喝醉了,怎么会爆发出来?要不是今天喝醉了,她会压抑到什么时候?
安以然抓着戒指急急慌慌的往手指上套,根本没听进去半句,总算套上去了,手抬起来看,又凑近去看,大了呀,是大了呀,忽然吼起来,“这不是我的……”
手一挥,戒指甩出去了,孙烙瞬间脸子僵了,咬牙,他能骂脏话么?那也是他的婚戒好吧?一旁张书桐乐得不行,看好戏的看着。
孙烙要松开安以然去找戒指,安以然立马扑上去:“不准走,不准走!”
孙烙无奈,顺着她的话说:“好好,不走不走,我不走……小呆乖,不闹了,你看外面天黑了,该睡觉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当小孩儿哄呗,还能有什么招儿?那边张书桐笑得前后摇摆,瞧吧,他站得远远的就是最好的。
安以然却在当下忽然又推开了孙烙,双手抱胸,掉着两颗眼泪怒吼道:“谁要跟你睡觉?我只跟沈祭梵睡觉,谁要跟你睡了?我是很干净的,我不能跟别人乱来,他会生气,他会打人,他会不要我,孙烙,你已经害我一次了,你不准再害我……”
孙烙再度满脸黑线,出口辩解:“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我?我掏心掏肺的为你好,你还这么冤枉我?嘿,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大哭,放声大哭,说喝醉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了,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