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一声号令。哪个岂有不遵之理。刹那间就上來五六位如狼似虎的朝堂御林兵。不由分说便将北朝大帅潘又安捆了个四马倒攒蹄。五花大绑起來。推推搡搡。直接押至午朝门外按王爷说的就等时辰开刀问斩了。
那位执事的后宫总管太监于公公。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一信息飞速地报告给了住居深宫的王妃娘娘。娘娘听说王爷要杀婿。顿时如万箭穿心。好似晴空里响了一声雷。姑爷虽说不是亲生。而且面也沒有见过一次的。问題是他是自家女儿的婿呀。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丈母娘疼女婿。历來如此。沒有什么道理和理由好讲的。由于事情來得紧急。老王妃顾不得换件衣服整备凤辇等项。随从宫女也不带一个。独自颠起小脚儿一溜小跑。一阵风也似地急忙直奔午朝门。
王妃娘娘大老远就看到绑在柱子上的小太监。触景生情。由此及彼。她联想起自己出走数月寻夫的女儿。不禁潸然泪下。两步跨近行刑柱。双手抚着爱婿的脸颊和头颅。泣不成声道:
“仔呀。我的仔呀。你大老远地好不容易來一趟。为娘沒有给你端一口水喝。一碗饭吃。就让人把你绑到这根受刑的柱子上。是娘沒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大罪了呀。”
小太监从小便失了父母。对于母子、父子亲情之类的体会不是太深刻。今见到王妃对他的怜爱。完全出于至诚。不禁受到感动。心中暗叹:岳父是父、岳母也是母啊。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不说。仍旧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咧嘴一笑。道:
“娘啊。小婿被人绑到这根柱子上。初次见面想给您磕个头都磕不成。算了。等会我的头颅让人砍下來掉到地上就等于是给您老人家磕了头了。”
“傻仔呀。人头落地了还有什么礼数。”王妃娘娘破涕为笑说。“驴仔(女婿)你放心。只要这里有娘在。看他们哪个敢伤你半根毫毛。谁活腻歪了不是。”
此时。于公公带着两位大内高手。來不及搭凤辇。临时备了一乘小轿几个人空抬着。宫女黎惠琴带路。小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午朝门而來。
两位大内高手。一姓洪叫洪河湾。一个姓蓝叫蓝水清。都是忠勇侠义之士。也曾多次受过王妃娘娘的厚待与信任。平日对张相等的所为就甚是不屑。因而每到紧急关头都决心以死相报。管他是天王老子哩。拚就拚他个鱼死网破。
监斩官、行刑刽子、维持秩序的兵士人等。哪个不识是王妃娘娘驾到。刹时间唿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口内俱喊:
“敬遵娘娘懿旨。未得娘娘说话。小的们决不敢擅动。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南桥枫叶、张保保、王横横几个执剑的执剑。提刀的提刀。但听一到午时三刻一到。监斩官宣布问斩的一刹那间便冲入场子。救活救不活不管。大不了大家死一起也就是了。现在见王妃娘娘入场并和潘又安攀亲相认。心知情况有变。潘帅眼下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了。因而心下稍安。
王妃对洪河湾和蓝水清两人嘱咐道:“你二位看守住驸马爷。倘若哪个敢对驸马爷不尊不敬。说长道短。还有什么动手动脚的。你们先宰了他狗日的再说。后果全由哀家一人承担。”
二将道:“娘娘放心。我们将按您的旨意誓死捍卫驸马爷的绝对尊严和安全。哪个别说动刀动斧的。就是斜眼瞅一眼驸马爷。也让他狗头落地。尸首两分。”
王妃欣然道:“这就对了。”
说罢。王妃又朝跪在地下的监斩官喝斥道:“你且起來。听哀家一句话。快令你的人把驸马爷的绳子松了。搬一把椅子让他坐在那儿歇着等候消息。他又不跑。你怕什么。就是他跑了。还有哀家顶着吗。你怕什么。难道哀家也会跑了不成。”
监斩官喏喏连声道:“下官不敢。敬遵娘娘之旨就是。”
这里安排妥当万无一失了。王妃这才说道:
“于公公。走。陪哀家去朝堂上找那个坏了良心的王爷去。”
大越王瞅瞅时间差不多了。命执事太监传旨监斩官用刑。执事太监正要接旨。忽见王妃气势凶凶地闯了进來。煞像是进來个母老虎一般。也不下跪也不呼千岁万岁。直接冲朝堂上正襟危坐的老王爷大喝道:
“你这个老混混。你是真老糊涂了。还是吃错药犯迷糊了。”
老王爷不知何故。和颜问道:“娘娘不在后宫好好休息。跑这來做何事。咱朝向來可是有规定的。后宫不准干涉朝中政事。违者斩无赦。念你是初犯。加之又是公主和王儿的生母。免你无罪。快快退下去罢。”
王妃厉声道:“朝中政事我尽可不管。难道我的女婿被人杀了我也睁一眼闭一眼吗。王爷你说这是公事呢还是家事。”
“女婿。什么女婿。驸马啥时候來了。寡人怎么不知此事呢。”老王顾左右而言他。
“老东西你装什么装呀。午朝门分明绑的就是咱朝驸马姑爷。不是我來得快。这阵怕是头已落地了呢。”
老王爷本也不想杀姑爷。奈何张老丞相的势力太大。满朝文武多一半是他的亲信。王爷怕不杀驸马万一要是激起官愤。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