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朱月坡天生对蛤蟆就怀有深深地恐惧。别说生吞蛤蟆。就是让他摸一下。估计都得酝酿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倒不是他觉得那玩意儿恐怖。小的时候。朱月坡经常听隔壁的王大爷念叨:这蛤蟆尿要是进了眼睛。那可是要瞎的。(不知道大家小时候有长辈这么说沒。)然后他会再搬出周瞎子的典故來。让人深信不疑。
朱月坡见了白大褂。如同黄耗子见了鸡似的。拼命挣脱关二爷那满是“琼浆玉液(蛤蟆尿)”的咸猪手。连滚带爬的扑到白大褂身边。哀嚎道:“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这。。。这光头他。。。他逼我吃蛤蟆來着。”
这白大褂倒是有点高人风范。当下一个拐子脚将朱月坡踹开。骂了句“沒用的东西”。然后扶了扶老花眼镜。上下打量起关二爷來。那眼神儿就好像寡妇见了电动棒似的。
良久。白大褂嘴里发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啧啧”声。一脸欣喜的指着关二爷手上的蛤蟆道:“你这玩意儿哪里抓的。卖给我吧。我出这个数。”
白大褂说着朝关二爷伸出了一根指头。虽然他嘴上沒有具体说多少。但朱月坡也隐隐猜到。这一根指头。绝对不会是一毛或者一块。毕竟再这暴发户和装.B犯横行的年代。一毛一块扔给叫花子都得不到一声“大爷”的尊称。扔地上也难有人摧眉折腰。
关二爷摇头道:“洒家这玩意儿來之不易。怎么可能卖给你。你沒见我智深贤弟还等着它救命吗。你便是与我一千两黄金。洒家也不卖。”
白大褂跳脚道:“一千两黄金。你当你手里那是蛤蟆精呢。老子要有一千两黄金。我拉一卡车蛤蟆來给你跳舞。啐。我就是看你这只比较特别罢了。真当个宝了。”
朱月坡帮腔道:“就是。就是。大毛兄。我不是教导过你吗。乐善好施。能服于人。再者说了。我身强体壮。跟个活人似的。会需要这玩意儿救命。还是卖了吧。”
关二爷是个倔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固执道:“洒家说不卖就不卖。休缠。”
白大褂急了。把脸一沉。不悦道:“你真个不卖。”
关二爷犟着脖子红着脸道:“洒家说一是一。说二是双。说不卖就不卖。你这老匹夫。直恁的纠缠老爷作甚。与我夹着**儿撒开。休要惹得老爷性发。一刀剁你两截。”
“你到底卖不卖。”白大褂不屈不挠。死死盯着关二爷手中的蛤蟆叫道。
“洒家今天还就不卖了。你不要咬我鸟。”关二爷把眼一斜。很有睥睨天下的架势。
“你要是不卖与我。你休想走出门口半步。”
“哎呀。笑话。洒家行走江湖数十载。见过的狗多了去了。还会怕了你也。”
“后生。嘴巴放干净点儿。也给自己积点阴德。你骂谁是狗。”听得出來。这白大褂有些生气了。不过朱月坡就是沒想通。他手里的点滴瓶儿为嘛不往关二爷身上砸。还有那注射器。天啊。直挺挺的插在朱月坡大腿上。这。。。
“嘿。谁认就骂谁。”这个时候。关二爷很有阿Q的腔调。
“我草你祖宗。”老头子发起怒來。颇有怒发冲冠的架势。连半白胡子都飞了起來。
“哟。你草我祖宗。我TM日你先人。”
“。@¥¥。” “@。*&¥”
朱月坡发现。关二爷这家伙。好的沒学多少。这骂人的功夫倒是和自己有得一拼了。骂起人來比起当初朱月坡隔壁的铁嘴刘麻子都差不了多少。什么“我草你老母”“我干你全家”“你TM就是个畜生、龟儿子。”“你全家宫颈糜烂”之类的。用的炉火纯青。
“吵什么吵。”就在两人因为一只蛤蟆争得面红耳赤。正准备拔刀相向时。一直躲在床底下看风水的导演撅着屁股爬了出來。站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划开。义正言辞的说:“你们两个。不是我说。沒几十岁也有几十斤了吧。这公共场合。闹个毛啊。”
嗯。语调有些变化。朱月坡正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被厉鬼附身时。导演转过头來。当朱月坡看到他那肿得跟烤肠似的嘴唇时。忍不住叫了声:“啊也。神马玩意儿。”
导演瞪了关二爷一眼。从兜里摸出一条红黑相间的毒蛇來。幽怨道:“都是他干的好事儿。TM的。老子都躲到床下了。还不放过老子。”
说來也巧。就在导演钻到床下。自以为安全。忍不住吹起口哨时。异变突起。突然床上飞下一条毒蛇來。但凡这蛇都是喜欢音乐的。或许这一条更喜欢音乐的发源地。当下“嗖”的一声。那蛇跟长了翅膀似的朝导演飞了过去。若不是他嘴闭得快。舌头八成是要遭殃。尽管这样。他嘴唇依旧还是沒能幸免。
朱月坡看着他手里那条毒蛇。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顿时恍然。尼玛。这不就是刚才关二爷逼自己吃的那条么。难怪这么眼熟。。。
白大褂老头儿看了导演一眼。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代表鄙视呢。还是代表鄙视或者是代表大大的鄙视。反正是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当下把导演往旁边一拉。沉声道:“后生。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