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坡三人如同夜猫似地,悄悄的跟在一群白大褂身后,几个马虎的门卫只顾着侃荤段子,哪里注意到有可疑人物入侵,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到进了医院,朱月坡三人很有默契的往墙角一闪,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多时,待到一干白大褂将病人抬入手术室,朱月坡低声道:“大毛兄、人棍兄,这地方估计有摄像头,待会都注意点,别被拍了正脸,不然到时候被判个盗尸罪,俺们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关二爷不屑道:“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不就偷他个尸体吗,值得什么,莫要惹得老爷兴发,一溜烟砍将进去,还能搞个新鲜的,”
薛仁贵道:“此计甚妙,鄙人观那看门的几个都是肖小**之辈,留他作何用处,不如俺们直接把他几个杀了,夺了尸体去,”
关二爷赞道:“如此甚好,”
说罢,转过头对朱月坡道:“智深贤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月坡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公民,自然不提倡这滥杀无辜的事儿,虽然说他也有些看那几个门卫不爽,但也不能以私废公不是,当下朱月坡连忙拉住两人衣角道:“我看了,那几人沒一个长得像人,杀了他们反倒污了我们手,还是伺机行动,先去太平间走一遭吧,若是沒有,咱在做定论,”
薛仁贵不耐烦道:“这般麻烦什么,直接一刀剁了,省得麻烦,”
关二爷劝道:“人棍贤弟就是心软,依洒家说,直接剁做七八段就是,”
朱月坡:“,,,”
最终两人还是拗不过朱月坡,只得弯着腰做贼(好像本來就是吧,)似地,慢慢朝医院深处摸去,不过这市中心医院,朱月坡也就小时后看鸡眼來过一次,哪里知道这里的结构,找了半天,打有冷气的房间倒是不少,只不过里面的都活生生的,根本就沒有传说中那不要钱的尸体,
几人又转了一遭,还是沒有什么发现,关二爷看着医院里那惨绿色的消防灯,心里有些打怵,小声道:“还是依洒家之言,去剁了那几个看门的便走吧,”
薛仁贵也帮腔道:“就是,就是,这鬼地方,我总感觉有些邪门,”
朱月坡正待开口,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连忙捂住二人嘴巴,躲到一垃圾桶后面,这时,走廊上的灯亮了,一道人影在灯光的作用下拉得老长,乍一看上去,是有些吓人,据说医院经常发生闹鬼事件,朱月坡还真怕有这事儿,
大着胆子偷眼看去,一个身材略显臃肿,手里提着水桶、拖帕的大妈迎面走來,朱月坡不由得松了口气,搞半天,原來是个清洁工大妈,
“树上地鸟儿~~成双对,,,”大妈看样子做这一行有些时间了,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提起手里的拖帕,在水桶里胡乱搅了搅,便开始了工作,朱月坡害怕暴露,连忙又往垃圾桶旁边缩了缩,企图用庞大的垃圾桶挡住自己瘦削的身影,
就在这时,大妈突然警觉起來,但见她单手叉腰,拄着拖帕,四下里一张望,突然朝朱月坡三人的藏身方向大喝:“是谁躲在那儿,鬼鬼祟祟的,莫不是想强奸老娘,哼,不是我说口,有胆子就來,看谁先趴下,”
这**,欠插了,朱月坡下意识的把这大妈定义到了那类年老色衰、无人光顾的饥渴女性一类,想要起身,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到一个老头子贼头贼脑的从门缝里钻了出來,脸上写满了殷勤,看样子就知道年轻时候干了不少坏事儿,到老了还一肚子坏水,不然怎么可能笑得那么猥琐,那么**,
“哼,我就知道是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偷看老娘做甚,”大妈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摆起了活诸葛的架子,
老头子嘿嘿奸笑两声,“嗖”的一下,又钻进屋内,不多时,朱月坡便见老头子嘴里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身上那件病号服也换成了西装,穿着拖鞋,几个漂亮的滑步滑到大妈身边,取下嘴里的玫瑰花,往大妈身上一扔,然后整个人蛤蟆似的往后一跳,把手一拍,
朱月坡只道他还有什么杀手锏沒有使出來,连忙缩了缩脖子,不一会便听到老头操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唱道:“你是我滴玫瑰,你是我地花~~你是我地爱人,,,”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朱月坡紧紧捂住耳朵,气满胸膛,很有冲出去给他把嘴巴撕到后颈窝的冲动,TM的,就凭这精神气,朱月坡敢打赌,这老头子绝对沒什么病,之所以赖在医院里,八成是看上面前这位大妈了,
偏偏那大妈仰起脸,半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老头子更是得意非凡,时不时还摆出几个恶心至极的动作,
纯洁得如同白纸的朱月坡哪里还忍受得了,当下猛的将垃圾桶一推,豁然起身,指着老头喝道:“好哇,好哇,这里可是医院,不是公园,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躲在这里幽会,都给我站那儿别动,现在正是病人睡觉的黄金时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两个,还有沒有公德心,良心被狗吃了,”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仿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