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满座(站)皆惊。朱月坡等人行走江湖多年。哪里看到这么一个半截都已经入土的老太婆还有如此妩媚的一面。登时满脑黑线。本以为现在的九零后青年已经够开放了。沒想到这不知道是多少年代的老妇居然还如此直白。
老太婆见关二爷等人偷笑。而那该死的杨白劳又一声不吭。登时大怒。指着关二爷叫嚣道:“兀那秃驴。你笑什么。给老娘闭了鸟嘴。否则。别怪我心狠。”
这算不算是捋虎须。关二爷问了自己一句。平日里要是有人敢叫他秃驴。估计此刻已经被关二爷那足有四十三码的胶鞋踩在了地上。不过面前换成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太。关二爷倒是下不了手。只得把脑袋一摸。转过脸去。不作回答。
在这个世上。永远都存在那么一种人。对。就是传说中的蹬鼻子上脸。很明显。这老太婆便是其中一员。人家关二爷不鸟她。她反而得意起來。“啐”的朝关二爷吐出一口唾沫。嘴里喃喃道:“和某人一样。都是沒种的。”
这话一出。关二爷顿时再也淡定不了。心中那把无明业火腾的烧起三丈高。管你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关二爷要是发怒了。那可谓是六亲不认。登时背上电锯一扯。大踏步上前。作势便要给老太婆点颜色看看。
朱月坡连忙将其拦腰抱住。苦苦劝道:“大毛兄。使不得。使不得。你且看我面子上。忍了她这一回吧。回头我自与你赔话。”
关二爷在这世上可以说是只听得朱月坡的话。人家朱月坡都这么说了。他吃逼不过。只得恨恨的把电锯插回背后。对老妇道:“不是洒家怕你。若不是我智深贤弟苦苦相劝。直吃洒家一顿乱劈了去。看你还敢多话不。”
关二爷长得牛高马大。又留着传说中的络腮胡。光秃秃的脑袋加上一脸的横肉。老太婆看清了关二爷的真实面目。哪里还敢嚣张。这杨白劳又是个榆木疙瘩。骂了也是白骂。于是只得把气撒到矮胖得不成比例的薛仁贵身上。
“哼。老娘胸怀宽广。不和秃驴一般计较。喂。那谁。就是你。矮子。看什么看。沒见过美女还是什么。瞧你那眼睛都瞪得跟蛤蟆似的。收起你那淫邪的想法。还看。再看。哟呵。丫的还得瑟了是不。老娘今天抽死你这矮胖畜生。”老太婆好像天生就是个惹祸精。惹了关二爷。很快又把战火烧到了矮胖的薛仁贵身上。
薛仁贵摸着自己脸上那清晰的胶鞋印子。心里登时一阵火大。却待要发作。朱月坡又苦口婆心的劝道:“人棍兄。你胸怀宽广。不要与这等刁民一般见识。且看我面子上。待阿白哥这事儿了了。咱们在作打算。”
要是这样杨白劳还沉得住气。那他便是忍者神龟的宗师。见老太婆顷刻间便惹了两个仙人。再这么下去。要是不打起來。那才是见鬼了。只得叹了口气。在万众瞩目下。抱着老太婆狠狠的亲了一口。
本待是亲一下便罢。但沒想到那老太婆不肯松嘴。抱着他如同兔子啃萝卜一般。便是一阵狂啃。还发出“吧唧吧唧”的不雅声。朱月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单手握拳。剧烈咳嗽一声。企图打断二人的法式加强版长吻。
但两人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般。依旧还是闭着双眼尽情享受。朱月坡看得分明。一道浑浊的粘稠液体从两人嘴间流下。一直拖到了地上。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猴急。那咱还是不打扰了。朱月坡平日里便教导关二爷等人。不可打断别人的好事儿。当下把手一挥说:“既然如此。咱们还是撤退吧。”
老头儿一听朱月坡要走。登时从温柔乡中惊醒。把老太婆推开。奔到奈何桥上。拦住朱月坡等人去路。厉声道:“一个走的。一个下去。两个走的。两个下去。”
朱月坡几人对视一眼。嘿嘿奸笑两声。也不去硬闯。很是识趣的走下桥头。径直朝奈何桥里走去。别人不知道这水有多深。他们能不知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满足你的愿望。哥们只是心好。别把咱当神龙。
杨白劳见朱月坡等人径直走下忘川河。而且屁事儿沒有登时急了。袖子一挽。作势便要下去赶人。老太婆大惊。急忙将他拉住。嘴里喝道:“你傻了还是咋的。这忘川河要是下去了还能起得來。”
杨白劳见朱月坡一伙儿越走越远。急得差点喷射而出。却又无可奈何。但此时的老太婆却是扑哧一笑。拍了拍杨白劳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吧。有我孟婆在。那几个家伙能这么轻易走出忘川河。看我怎么捉他几个。”
不错。这老太婆正是传说中专门逼迫鬼魂喝下他那忘情水(又叫孟婆汤)的孟婆。不过她现在却是不干这勾当了。不是因为怕得罪人。这辈子如果要说谁得罪的人最多。估计她就是首当其冲。就连那些皇帝、美女都沒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但自从遇到杨白劳之后。她便不做这生意了。一心一意把心思投到了这老儿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奈何桥上会多出那么多大坑的原因。至于望乡台请人喝汤的人嘛。乃是孟婆的亲妹妹。孟姜女。
但见孟婆从兜里摸出一只绿色的小瓶子。嘴里念念有词。就在朱月坡一伙儿走到河中间时